战汝烟脸色更不好看了:你自己还起不来身,一醒转就这样关心一个奴才。
年澜瓦在一旁尴尬地咳了一声,起身道:既然苏小姐醒了,那在下便不打扰了。
公子好好歇息,林某告辞了。
战汝烟拍了拍年澜瓦的肩膀道:安民,今日多亏你在。
床上的苏倾离也有些不自在,忙说:快送送林公子。
送走了外人,苏倾离率先道:我落水并非是自己走路不当心,是有人要害我。
战汝烟面上掠过一抹杀意,语气森然:我知道,那个人已经死了。
苏倾离一惊:是谁?跟褚洛有关系,叫李准。
略一想,苏倾离便明白了。
她恼怒的头晕目眩,咬牙道:好啊!真是好极了,好个忠心为主的奴婢。
那李准是怎么死的?那贱奴才推你入水后逃窜之际,刚巧被墨玦撞上。
墨玦怒不可遏,因急着去救你,来不及与那家伙歪缠,拔剑便斩了他。
便宜他了。
苏倾离身上难受,心中便恨得滴血,若是我,我非要那他炼成毒药!战汝烟叹了口气:要先把身子养好,先睡一觉罢。
你刚回来就有人等不及了,若是不好好养精蓄锐的抓住她们的把柄,就前功尽弃了。
点了点头,苏倾离睡了一觉,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战汝烟已经走了。
战允捉了眼线,沣京中事务大半要他照看,听闻苏倾离出事,他是丟下手上的任务赶来的,守着她睡了一夜。
当她一醒来看见床边熟悉的人时,那一刻她几乎是热泪盈眶,忍都忍不住。
战允……她害怕自己是做梦,抬手轻轻地碰了碰他的手臂。
炙热的真实感让苏倾离差点失态。
你醒了?战允被她碰醒,抬起头关切道,可有不舒服?怎得哭了?苏倾离只是沉默的摇了摇头。
于是战允二话不说的起身离开,再回来时端着一碗药,一股清苦的味道随之弥散开。
苏倾离试图配合的坐了起来,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她眼前发黑,喘了两口气才缓过那阵晕眩。
小心些!战允搁下药碗,小心翼翼地扶她靠在软枕上,大夫说你眼下不能随意挪动,要多躺着。
苏倾离看了她一眼,气恼地捶了捶床,我才是大夫!好好好,是是是。
居然有人害我,回头我就毒死他!苏倾离愤懑不平道。
战允叹了口气,眼底却是一抹阴狠。
是本王疏忽了。
他抬手为苏倾离抿了抿鬓边的乱发,先喝药罢,热了好几回了,再放着恐失了药性。
苏倾离接过来一闻,厌恶地扭过了头:这什么药,太苦了,我不喝。
不喝药,你的身子便一直难受。
苏倾离喜欢战允哄她,哪里听得他这硬邦邦的回话,于是她鼓着脸选择赌着气,无论如何不肯喝。
战允被她逗得哑然失笑:乖,本王现在下命把褚洛杀了,你肯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