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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夫人应该是真想要孩子了………

2025-04-02 00:49:28

章远也跟着琢磨:唐总, 你说这徐归溢到底是惹了谁?连他哥哥的面子都不顾了。

唐韫缓缓摇了摇头,心里却有一种预感:应该,还有后续。

唐韫又想起了一件事儿:她这几天都住在亭盛府?章远也很纳闷, 姜萸之以前基本上不过来这边, 两人连面儿都照不上。

后来记者经常报道她出现在徐邵言的东林区, 唐韫便搬到别墅了。

偶尔唐母来看看小两口, 两人也就住在一起演演戏。

后来看他俩婚姻稳定,唐母也不来了。

两人再未回过这里。

但自从姜萸之要说孩子后, 每每拍完戏就回来这边。

章远谨小慎微地说:夫人……应该是真的想要孩子了, 要不……这段时间偶像的所作所为他看在心里,决定还是要为偶像说说话。

滚蛋。

唐韫打断了他的话,拾起衣服走出办公室。

章远一边联系司机一边问:今天……回哪儿?别……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改口, 亭盛府。

他倒要看看姜萸之还能使出什么花样把戏来。

-徐归溢的□□视频在圈里圈外掀起好一阵儿水花, 吃瓜看热闹的, 幸灾乐祸的,火上浇油的, 比比皆是……徐邵言让人删了整整两天才删完, 到第三天新视频又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简直没完没了, 令人火大。

同时也摆明了有人故意在背后整徐归溢。

经纪人黄哥这边在直播工作室也没调查出个所以然来,祝英一口咬定不是她发的, 其他几人又互相作证。

倒真像徐邵言说的,除了报警让警察来查, 别无他法。

可真的报警,他们敢吗?从视频出来后,徐归溢都待在家里,通告不录, 采访不接,门不敢出。

视频刚出来那晚,姜萸之和祝英从直播工作室出来,就去看过他,人还没见到就被拦了回来。

说是谁也不想见。

姜萸之也没多说什么,只让他带了几句宽慰的话,和祝英离开。

这两天姜萸之一直在亭盛府休息,早上刚起来一通电话打来,带着滔天的怒火:祝英在哪儿?!邵言?姜萸之放柔了声音,怎么突然要找啊?出什么事儿了吗?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徐邵言都不和她废话。

姜萸之想了想:昨天她过来给我送过剧本,可能现在在家里吧。

徐邵言说:家里没人。

家里没人吗?姜萸之沉吟几秒,突然想了起来,可能在工作室吧,我让她去负责工作室……那边听到回答,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姜萸之听着忙音,冷笑呵了一声。

徐邵言对她就是这样,挥之即来,招之既去。

她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驱车去工作室看热闹。

一般情况下她很少来工作室,以往里面都是安安静静,今儿刚出电梯就看到门口站着几个黑衣壮汉,气势骇人。

她走进来,内里一片狼藉。

工作人员都缩着肩膀在角落一声不吭,只有祝英狼狈不堪,哭得歇斯底里:徐先生,是有人陷害我,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一旁站着徐邵言和助理,徐归溢和小助理。

几人面色冷漠,厌恶,再无往日和善的神情。

看见姜萸之过来,祝英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姐,姐你帮帮我,我真的没有发视频,我……姜萸之扶着她的肩旁,转身柔声问徐邵言:这是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徐邵言冷着一张脸:你自己问她!姜萸之又问徐归溢。

徐归溢的脸色漠然,但看向姜萸之的表情收敛了许多:今天早上,陈助理查到祝英的账户有笔境外汇款,有一百万。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脸色铁青,关键是这笔资金就是在视频发出的当晚转进来的。

姜萸之明白了。

她转身看向祝英,声音又轻又柔:真的吗?此时的姜萸之对自己来说就是唯一的浮萍,她咬着唇,死命地摇头:不是真的,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徐邵言一脚踹了上去:滚!他对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一贯这样,向保镖招手,意思是让她立刻,马上消失在他面前。

保镖去抓祝英,祝英瘫倒在地上躲开。

她忍着疼痛,一步一步爬向徐归溢,伸手拽住他的裤腿,骨指泛白,哭得嗓子都沙哑了:小徐先生,我真的没有拍摄这些东西,我……够了!大抵是被黑料缠身,徐归溢的精神面貌很差,他呼了一口气,那你告诉我是谁拍的?又是谁发的?祝英说不出来,她根本就不知道是谁要陷害自己。

不……她还想再为自己澄清。

说不出来是吧!那我告诉你,没有确切的证据,你觉得我们会来找你吗?我昨天让人联系了《西沉》的剧组,好几个人都说看到你大晚上的在附近出现过,你还说视频不是你拍的!大黄哥已经调查过了,当天晚上只有也你碰过电脑!还有,你爸前不久复发住院,你因为钱在奔波,所以你账户的钱是怎么回事儿呢??这么多巧合你还在狡辩?还不肯承认!祝英啊,一直以来你跟着萸之,我和她一样相信你,欣赏你,却没想到你做出这种事情来!姜萸之听完,脸色渐渐凝重。

她蹲下来,还是小心地扶起祝英,脸上满是失望。

祝英,我对你……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默默无言,眼中全是恨铁不成钢,好似失望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祝英心灰意冷地瘫在地上,饶是有姜萸之扶着,可她全身像是没气力,怎么也站不起来。

事到如今,她清楚地知道,无论是不是自己发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这个锅,就该自己背。

到底是谁在陷害她?!只是徐邵言和徐归溢竟然一点儿都不相信她!当年,徐邵言说你父亲的手术钱不用担心,你只要好好看着姜萸之就行了。

怎么看?看她和唐韫干了什么,联系了什么人,做了什么,都要一五一十地汇报,甚至是将姜萸之推向地狱。

她听他话,照着他指示,乖乖地照做每一步……昔日种种在眼前闪过,和今时对比,太过嘲讽。

徐邵言见她还瘫在地上默默流泪,眼里满是厌恶:祝英,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背叛我,我没有报警是念想你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是从今天开始,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话还没说完,徐邵言晦气地招了招手,让人进来把她拖了出去。

祝英眼泪婆娑,怔怔地望向几人,可她一句话都没说,仿佛已经认命了。

徐邵言又叫人在业内封杀了祝英,手段雷厉风行,丝毫不留情面。

这场闹剧姜萸之看得唏嘘不已,曾几何时,她也是一场闹剧的主角,心灰意冷地走向毁灭的地狱……那种疼,比祝英的疼,要疼得上百倍,上千倍。

无人能及……-姜萸之寻着地址进来,老式破旧的小区,灰墙锈迹,一片斑斑驳驳。

她知道祝英的家庭情况不太好,当年祝父重病,祝母不离不弃砸锅卖铁也要治。

得亏祝英跟了徐邵言,有了做手术的钱。

做完手术,两老在小区里支了个卖卤菜的小推车,勉强维持生计。

自徐邵言将祝英封杀以后,她找了一周的工作,却没人敢要。

她不敢跟两老说,就早出晚归假装在上班。

这几天她和祝母在医院轮流陪护,今天祝英在家里,顺便看卤菜摊子。

一根鸭脖,藕片,还有土豆……少了,再拿点儿藕片……祝英熟练地装袋称重:一共是十五块钱……扫了你看看。

祝英抬头,就看到对面街道停了一辆熟悉的车,从车里走下来一个女人。

姜萸之穿着一件黑色衬衣和浅蓝色牛仔裤,戴着墨镜和帽子。

低调得几乎没人能认出来,可祝英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比起那些高定限量、性感昂贵的礼服裙,这只是普通不过的打扮,衣物品都不是奢侈品,可穿在身上,浑身上下都是绰约清爽的气质。

有的人,生来靠脸吃饭。

有的人,生来靠头吃饭。

可她这种人,生来只能靠苦力吃饭。

老天是有多不公平啊。

祝英心里再怎么不平,对面姜萸之,还是关了玻璃橱窗,擦了擦手,朝姜萸之跑去。

姐,你怎么来了?她心里对徐邵言还是有幻想的,有些惊喜和雀跃,是不是……姜萸之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我自己来的。

祝英掩了失望,勉强笑了出来:姐,你来找我……姜萸之看来一眼四周:你这儿脱得开手吗?意思是借一步说话。

祝英一愣,跟旁边摊贩老板说了一声,领着姜萸之往前一边走,一边说:附近没有咖啡店,只有一个江滩,我们去那儿吧。

落日西沉,接近黄昏时的余晖散发金灿灿的光芒,映得湖面波光粼粼。

晚徐的湖风荡漾,吹动了衣角。

姜萸之和祝英慢慢地往前走,她说:一直以来,我都相信这件事儿不是你做的。

祝英本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可姜萸之的信任,让她想起当时在徐邵言他们面前的自己有多么卑微窘迫,像古代面对君王的卑贱婢子。

不管她怎么苦苦请求,他们根本不记得她曾经是为他们卖过命的忠臣,毫不留情一脚踹开了自己。

徐邵言的心狠手辣和徐归溢的不信任,在这一刻扑面涌来。

她用力地握紧拳头,咬了咬牙。

过了许久,她对姜萸之说:姐,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