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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他是一个大度的男人。

2025-04-02 00:49:28

姜萸之说完, 看见窗外下起了小雨。

雨水顺着玻璃蜿蜒下来,淅淅沥沥的。

她突然说:归溢,你还记得有一年我们三个人去爬山, 我摔倒了, 徐邵言本来有机会可以扶我一把的, 但是他没有。

徐归溢想起了那件事儿, 当时徐邵言在姜萸之的后面,如果当时他扶了姜萸之, 那她就不会滚下去, 腿划了一道很大的口子,去医院缝了六针。

为此,她还丢了好几个代言。

可那时的她一句怨言都没有, 还帮徐邵言找借口, 说他并没有看到。

原来她还耿耿于怀这件事。

徐归溢沉默了。

姜萸之很轻地叹息了一声: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爱他呢?她回头看着徐归溢, 我现在不爱他了。

上辈子的她确实爱过徐邵言。

这辈子,至始至终, 她没有爱过。

你就当我落井下石吧, 我不可能会插手的。

喝完最后一口饮料,姜萸之看了一眼时间, 刚好十五分钟。

再晚一点小不开心可是要变成大不开心了。

姜萸之说: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徐归溢没有吭声。

待姜萸之走到门口, 徐归溢忽然抬起头,盯着女人纤细的背影, 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唐韫?嗯。

她没有回头,再也未看他一眼,推开咖啡厅的门。

淅沥的小雨在半空中飞舞,化为绵延缠绕的雨丝。

她脚步略微停顿了一刻, 觉得身体有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徐归溢的求饶说明徐老爷子不会再管这件事了,再加上有徐邵东,就算想管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姜萸之没带伞,手并在额头上,快步跑进了车里。

刚发动车子没多久,章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喝了不少,大着舌头:……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唐总不让我跟你说。

他怎么着也是唐韫的人,如今将这事儿抖出来,不太合适。

可是他觉得这件事姜萸之有必要知道,既然今天她问了,那他就如实说了。

姜萸之沉默了半秒:我知道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夫人,还有第二轮呢,嘿嘿。

挂了电话,姜萸之放下手机发动车子。

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一脚踩下油门,没注意力度,车轰的一下飞出去了。

还好周围没什么车辆行人,她反应极快,踩下刹车,人因惯性往前一冲。

她紧紧按下手刹,才发现身体在微微颤抖。

但她很清楚,不是因为事故,而且章远说的话。

姜萸之拿出手机,给唐韫打了个电话:老公,你来接我。

唐韫坐在客厅,没换衣服,没上书房,就盯着法式钟摆,数着时间,静静地看着。

时间划过二十分钟,姜萸之的电话来了,没有听到别的话,就一句任性的你来接我。

车坏了?唐韫一边问,一边穿鞋子。

没。

她言简意赅,快来。

唐韫喝了酒,让门卫叫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就到了姜萸之说的地址。

姜萸之将车停在路旁,浓墨的树荫斜落下来。

她靠着,一动不动,神色淡淡,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韫敲了敲车窗。

姜萸之回过神,按下车门锁。

唐韫上了车,姜萸之调转方向,说:我们去个好地方。

唐韫略微诧异看了看她。

姜萸之的神色还是很淡:你去了就知道了。

车往东的方向行驶,一路行到了东区。

唐韫看着窗外繁华的商业街,越来越熟悉:你怎么想到来这里了?姜萸之放慢了速度,日月更迭,这片区域渐渐变了一个模样。

可她闭着眼,仿佛还是能清晰地看见那一条条巷子,道路,两旁的树木,路的尽头就是家。

姜萸之将车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牵着唐韫下了车。

两人开了一间房。

门一关,唐韫还是不明所以,大老远开车跑来这个地方,只是为了开一间房?姜萸之脱下大衣,问他:饿不饿?他摇了摇头,问:你带我来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她看着他点头:嗯,很重要。

不过……她顿了顿,这件事明天很重要,今天不重要。

她说完扫了一眼始终摸不清头脑的唐韫,上前替他解领带,袖口。

唐韫垂眸,看她解得认真又仔细,却一句话也不说。

他伸手,动作温柔地搂住了她的腰:今天怎么了?自从见完了徐归溢,她就怪怪的。

唐韫其实也猜得出来,徐归溢肯定是为了徐邵言的事情来,那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帮,还是不帮?唐韫琢磨几番,还是开了口:徐邵言那件事……姜萸之一愣,明白过来,她轻笑着摇头:与他无关。

这么说来……他停住了话语,抬头瞧她的神情,想要弄清她此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管。

姜萸之将袖口和领带放在桌子上,神情淡然,我又不是圣人,什么都去管。

他走到这一步,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好了,不提他的事情。

姜萸之不卖关子了,带你来是想我们俩今晚在这住一晚,明天我带你去祭拜我爸,我还从来没有带你去过吧。

唐韫确实没想到姜萸之带他来这里是为了祭拜姜父。

他每年都来,只是每次都是和唐父一起来的。

和姜萸之,还是头一遭。

姜萸之看他的神情,突然闷声说:我知道。

是她辜负了他,太多,太多。

两人洗完澡,唐韫揽着姜萸之躺在啵啵床上,两人什么也没做,就聊聊天,说说话。

聊着聊着困意来袭,姜萸之忽然将唐韫抱紧:唐韫?叫老公。

唐韫今天忙了一天,闭着眼,整个人也模模糊糊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不能再叫唐韫了。

姜萸之忍不住笑:知道了。

今天她问章远,唐韫近期有没有和温濡沁接触过,章远犹豫了片刻,然后一五一十地说了。

也就是说,照片发到网上之前,唐韫就已经看到了。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还警告温濡沁,以两家的合作来威胁她。

他相信她。

也在维护她。

他总是让人这么出乎意外。

姜萸之悄悄勾住了唐韫的手指头,仰头吻了吻他的额头:睡吧,老公。

唐韫迷糊间将她搂紧:晚安,老婆。

……徐邵言的案子判了刑,赵西西回学校,参加高考。

尽管徐邵言的事情闹得很大,但姜萸之的保密措施(封口费)做得很好,基本上没有几个人知道赵西西是徐邵言事件的受害者。

赵西西回学校那天,姜萸之和郑羽落一起去接她。

B市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到今天总算放了晴。

晴空万里,如水洗般的天空洁净无尘。

两人等在休息室,女警领着赵西西进来:两位都是她的家属?是姐姐。

郑羽落扬了扬手上的文件,冲赵西西一笑,法律上承认的哦。

得到赵西西同意后,郑羽落让郑父收养了赵西西,打算等她高考完了再改名,改名权自然在赵西西手上,她不想顶着这个名字生活了。

赵西西瘦了一大圈,但她看着两人的神情不再局促自卑小心,眼中愈发稳重沉默,可那抹光亮还在。

她抿起嘴,望着姜萸之和郑羽落,嘴角弯起一抹很淡的笑来。

那笑很浅淡,却又很深,像是刻在了回忆里。

以至于姜萸之很多年都忘不了这个她。

姜萸之只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是:对不起。

第二句话是:谢谢。

赵西西摇摇头,当时的她什么也没说,过了很久才开了口,语气有些缥缈:是你教我的,往前走,永远也别回头。

我也从未后悔过。

赵西西参加完高考就离开了B市,连带着户口也签走了。

帮她办事儿的是李默青和郑父,但赵西西不让他们俩透露,李默青也缄口不言。

所以她签去了哪里,姜萸之不知,郑羽落也不知。

事情结束后,李默青还是打电话给姜萸之汇报。

这样也好。

姜萸之喃喃,挺好的,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那钱呢?姜萸之急忙又问,钱你给她了吗?她到时候要上学,学费生活费……李默青说:她接了。

姜萸之松了一口气,又嘱咐:如果她有什么需要,你一定要告诉我。

李默青觉得赵西西以后有什么需要也不会再联系他们的,但他没说出来,只道:好。

挂了电话,姜萸之想起了那天。

有天下午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说是在三中见面。

是赵西西。

姜萸之猜到她可能改变了注意,连忙赶了过去。

她知道赵西西绝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女生。

她到的时候天还没黑,夕阳余晖的光芒铺满了操场。

赵西西坐在观看椅上,侧着脸看向落日西沉的夕阳。

她似乎看入迷了,侧脸在夕阳下显得十分柔和,能看见脸上细小的绒毛和毛细血管。

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和纯粹。

这只是一个很稚嫩的孩子啊。

姜萸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走过去。

她在赵西西身边坐下,赵西西没有太多的虚与委蛇,单刀直入地说:我……愿意帮你。

这在姜萸之意料之中。

好,那我告诉你该怎么做,我们的计划……不用。

赵西西打断了她的话,既然要帮,难道不是应该听我的吗?赵西西看着姜萸之,冷静而又淡漠,她本来就聪明,一双眼明眸善睐,泛着狡黠的光,却又咬牙切齿的,我们反扑徐邵言,让他再也翻不起风浪。

姜萸之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赵西西的话很明显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沉默了很久,问:那你呢?你怎么办。

赵西西偏头,目光悠远绵长:他救了我,我不能恩将仇报。

我知道自己很懦弱,很胆小,也很自私。

可是……我不能那么做啊,如果我做了,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寝食难眠。

他……不是那种人。

他很好。

赵西西的眼里含泪,努力地笑了笑,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我……我……姜萸之明白她要说什么:我知道,我早就看出来了。

赵西西:你不吃醋?姜萸之低低一笑:我为什么要吃醋呀?我开心啊。

因为你们都知道他的好。

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

就她像个傻B,要死了,到了下辈子才知道他的好。

真是个傻B。

那晚上姜萸之回去把自己骂了一夜。

……唐韫这段时间很忙,姜萸之也没闲着,拍戏通告连轴转。

又是一段聚少离多的日子。

昨天晚上姜萸之随团队连夜回B市,没有见唐韫,而是去电视台录节目。

这是一个封闭式的节目,三天不能回家。

唐韫晚上过来看她,又带了些她爱吃的零食点心。

两人见了不到短短十分钟,都没抱够,她又去拍摄了。

节目录到第二天中午,吃完节目组发的盒饭。

姜萸之准备休息一会儿,听到外面有人在聊天。

听说 C家的月光系列发布会要在B市完成。

你不是有个朋友是模特吗?消息靠谱吗?绝对靠谱,她都已经在彩排了。

我好喜欢C家的衣服,你能找你朋友拿到票吗?那人犹豫了几秒说:我试试看。

但是不一定能拿到,你别抱太大的希望。

我懂,我懂。

于美珍就是C家的设计师,月光系列她是主策划。

为了宣传,C家并未公布在哪里发布,只留了悬念让大众猜测,但网友通过宣传图的一些细枝末节,猜到了是在B市。

许悉的行踪近日也在B市,姜萸之打算录完节目约时间见见面。

第三天录完节目,姜萸之给李越放了假,提着行李直奔亭盛府。

唐韫今天也没去公司,她到家,还没走进去就闻到了香味扑鼻的饭菜。

阿姨帮她取下行李和衣服,眨眨眼:先生在厨房给您做饭呢。

姜萸之小跑进了厨房,唐韫已经做完了,正在收拾台面。

老公,我回来了。

她从背后抱紧他,亲昵地蹭了蹭,都做了什么好吃的?红烧鱼,凉拌藕带,水煮西蓝花。

都是家常菜,唐韫边说,手中有条不紊地冲洗碗筷:洗个手快去吃饭。

不要。

她偏生撒娇,抱着他不松手,嘴上说一些腻腻歪歪的话,老公真好,老公真棒,我好想你啊。

唐韫无可奈何笑道,抓住她的小手转身,微微俯身吻了吻她的眼角:老婆,我也想你。

嗓音沙哑,唇齿缱绻。

腼腆而又低沉。

姜萸之伸出舌尖舔了舔男人的唇,不是那种利落的一个吻,舌尖拖泥带水,好似缠绵如雨。

仅仅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唐韫勒紧了力道,绷紧身体。

姜萸之眼角眉梢染着使坏的笑容:还吃什么饭呀?吃我不好吗?好久没有……她踮起脚,轻描淡写的话语在他耳旁扫过,爱爱。

唐韫哪里受得了,耳尖升腾起了一点嫣红。

啊……不过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姜萸之典型的撩完就跑。

唐韫气得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吃饭!小妖精。

姜萸之笑弯了腰。

-姜萸之先前和徐归溢拍的电影马上就要上映了,她拿了刻盘,打算回家和唐韫一起看。

今天正好有时间,吃完饭,两人哪也没去,在电影室看电影。

阿姨早就将饮料水果还有爆米花备在一旁。

只是两人都不是小朋友了,自然不会吃。

屏幕一黑,整个房间也黑了。

两人正襟危坐,画面缓缓露出了徐归溢那张过分帅气的脸。

唐韫端坐着,抱起手臂,扫了姜萸之一眼。

她似乎是第一次看这片子,看得特别认真,都没看他一眼。

唐韫收回目光,继续看着屏幕。

剧情进行到姜萸之和徐归溢在一起了。

唐韫又看了她一眼。

这下被姜萸之捕捉到了,她好奇地问道:你老看我干什么?看电影呀。

等晚上让你好好看个够,好不好?唐韫思索了片刻:你觉得好看吗?他语气很淡,听不出内里的含义。

就像是单纯讨论剧情好看和难看。

姜萸之牙疼地吸了一口气,语气挺纳闷的:这是我拍的,我当然觉得好看。

噢,好吧。

他没在说话,抱着手臂继续看电影。

电影室安静下来,姜萸之喝了一口饮料,又递给唐韫,手伸出去递了半天也不见那人接。

她偏头:你不喝吗?不喝。

唐韫的语气过于冷漠了。

姜萸之抠脑壳想了想,没想明白,继续看。

她这所以看得认真,是想找到自己拍戏时的优缺点,好提升演技。

这是她历来拍剧的习惯。

只是这次多了一个人陪她看电影。

但是这人好像不大开心。

姜萸之悄咪咪看了一眼唐韫,他也看着很认真,忽明忽灭的光折射在他脸上,神色未明不清。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直到看到姜萸之和徐归溢眼中含泪,满腔爱意拥抱的一幕。

姜萸之终于回味了过来,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他吃醋了!!唐韫吃味儿了!!姜萸之觉得自己好笨。

带老公看自己和别的男人演的爱情剧(不是)。

其实姜萸之之所以带唐韫看这部电影,是因为剧情很清水,全篇都是家族故事,时代造就悲情人物,儿女情爱最终诠释为爱而不得的成长。

最大的亲密戏大概就是她和徐归溢的拥抱,还有眼神对视的缠绵不舍。

她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扭头一看,唐韫目不斜视,看得还挺认真的。

她把话咽了回去。

其实唐韫是死死盯着屏幕的。

就很无语。

小唐总吃醋归吃醋,但看剧情的耐心还是有的。

剧情确实好,能拿奖的那种。

理想与现实,梦想与赤裸,活下去和撕咬。

三个主角的演技也很好,和老戏骨对戏的场面也能撑得住。

徐归溢确实可惜了。

唐韫这样想的。

姜萸之比较冷漠了,只觉得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罢了。

唐韫看着看着就入戏了,故事渐入佳境,很快到了结尾。

姜萸之穿着旗袍,靠在穿堂墙边,风渐渐地吹着。

她一张苍白素颜的脸,垂着眼,风吹干了眼泪。

她似庆幸,又似悲哀。

回及过往,眼底像是映了水雾,因为所有的苦难和不堪都在时光岁月里被她咬牙坚持了下来。

为自己能争得一席之地,为小人物的命运而庆幸。

在这种时代,一个人,乃至一个家族侥幸存活,靠的绝不是运气。

一镜到底,缓缓慢慢地转动。

不远处玩泥巴的小孩子好奇看了看她,见她没说话,又小心翼翼地笑了笑。

她略微掀起眼皮,抬眼。

冲那小孩子微微一笑,似劫后余生。

一眼万年,一笑倾城。

背景音乐响起,缓缓滑动的字幕,字体却掩盖不了那张惊艳的脸。

如果有弹幕的话。

——芜湖!画面绝美。

唐韫缓缓将视线移了过去,准备说话。

终于看完了。

姜萸之扭头,开腔:你……她欲言又止,你别吃醋,我……怕打扰到他看电影,她可是憋到了现在才解释的呢!也想让他看完,用实际证明她没有带他看自己和别的狗男人亲亲的电影呢!唐韫又将视线挪开,算了。

她都懂。

他也不是毛头小青年,犯不着为这些虚虚实实的东西影响心情。

更重要的是影响夫妻俩的感情。

他是一个大度的男人。

没吃醋。

唐韫说道。

哎——没吃醋吗?姜萸之起身的动作僵了回去,可是……他刚刚那副模样明明就是吃醋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接我递给你的饮料?唐韫:……好吧,当时的他确实不开心。

但一个经常争锋吃醋的男人肯定不讨媳妇儿的喜欢——卫素清名言。

刚刚不渴。

唐韫边说着连忙拿起桌上饮料,证明自己,吸了一口,好喝。

真的?姜萸之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