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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结局 “我也可以,替你解……

2025-04-02 00:49:28

姜萸之远远看着那道相拥的身影, 给许悉发了条消息,转身离开。

希望可以改变两人前世的结局吧,哪怕一点点。

姜萸之调转车头, 开车回家。

这时, 手机叮咚几声来了电话。

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接听, 却没想到是个熟悉的声音。

也不知说了什么,她脸色渐渐变沉, 眼底却是一股冷意:嗯, 我去。

挂了电话,她调了导航过去。

-唐韫忙完从唐和出来,让章远找餐厅, 顺便给姜萸之打电话。

章远打了好几个那边也没人接。

可能是和许悉玩疯了。

唐韫一笑, 继续看资料, 道,回去再打吧。

好。

到了八九点唐韫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姜萸之从来不会这样, 就算回不来也会跟自己说一声。

唐韫没有许悉的联系方式,给卫素清打电话, 结果卫素清说:萸之下午就回去了。

唐韫面色一沉:下午几点。

三四点的样子吧?章远很快就联系了李如和李越等几个小助理,说是都没见到姜萸之。

三四点到现在八九点, 这么多小时过去了,也就是说姜萸之没有联系过任何一个人, 就不见了。

唐韫让章远去调查姜萸之最后一个联系人,发现是虚拟号码。

也就是说,姜萸之和那人通话完,人就消失了。

会不会绑架了?唐韫看了他一眼:绑架有诉求, 你先去准备现金,以防万一。

多少?唐韫握紧拳头,指骨都泛了白,冷冷道:有多少准备多少。

章远看了男人一眼,垂着头,眼眸很淡,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可那不稳的声线还是泄露了很多情绪。

早上六点,天刚破晓,夜幕慢慢呈现黯淡的蓝,夕阳泛起光芒。

偌大的别墅灯火通明,唐韫一夜未睡,姜萸之也一夜没有任何消息,手机打不通,监控拍到她的车在B市大桥附近。

带人过去,发现车在,人却没了。

没有监控拍到她去了哪儿,干了什么,和谁见面,做了什么。

姜萸之不见了,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可她一个活生生的人,能去哪儿?唐韫并未对外透露姜萸之失踪的消息,只是让李如注意外界的动向。

章远连夜去调查机场,火车站,汽车站,高速公路,但凡能出市,有监控的地方都没放过。

可还是没有找到踪迹。

至今也没有绑匪打电话过来要钱。

唐韫知道,姜萸之肯定得罪了人,从一环一扣的绯闻,再加上绑架失踪一事儿,对方有备而来,置她于死地。

到底是谁。

唐韫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是我太大意了,明明知道她得罪了人,竟然还不安排保镖跟她。

章远心里不是滋味:唐总,不是您的错。

唐韫抬起一双锐利的眸子:现在开始查她身边所有的联系人,一个也不能放过!能够打电话将姜萸之叫走的人,绝对不是陌生人,一定是她熟知的人。

这个人到底是谁?徐邵言?徐归溢?还是温濡沁?不对,不是温濡沁,也不可能是温濡沁。

章远的消息很快也查到了:温濡沁已经去国外了。

唐韫:知道了。

那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唐韫带人顺着这条线一直摸,一直摸,终于……章远看完资料,大气都不敢喘:……从去年开始,夫人一直和一个叫李默青的男人联系。

每次都是夫人去找他,所以从来没被记者拍到过。

李默青?唐韫觉得名字有些耳熟。

只听章远继续说:我查过他的资料,小混混儿一个,开了家情,情趣用品店。

有个妹妹,叫……他往下一看,瞪大了眼,是李越!挂不得夫人当时开口跟李茹要这个小助理。

这是唐韫所不知道的事情。

不对,应该说姜萸之还有很多事情是他不清楚不知道的。

夫人上一次和他联系就是前天。

两人……章远低下头,两人这段时间联系得特别频繁。

唐韫沉下眼,直接拿过资料,目光随便一瞟,一长串都是通话记录。

章远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我们……要不要去见见他?要。

唐韫将资料甩进他怀里,冷笑一声,怎么不要。

章远照着导航开进来,到巷子口了,他很为难:唐总,车……进不去了。

唐韫抬起头目光一掠。

老城闹市区,又狭又窄的小道摆着一溜烟儿的早餐推车,络绎不绝的行人,自行车按着车铃惊险擦车而过。

再往是老旧的居民楼,人声鼎沸,锅碗瓢盆,叮叮当当,坑坑洼洼。

唐韫刚一下车,一辆自行车按着喇叭由远及近,章远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唐总,小心后面!唐韫急忙退后一步,自行车灵活从身后穿梭过来,飞快驶进车水马龙的人海里。

章远拍胸口:吓死我了。

唐总,就在面前了,走过去不远。

唐韫敛下眉头,面无表情地往前走。

西市西路178号。

小红毛依旧打着游戏,吹着牛皮,警惕竖起耳朵:你找谁啊?章远礼貌地说:我找李默青。

比起初次见到不男不女的姜萸之,这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小红毛朝二楼喊了一声:青哥,有人找。

很快从二楼走下来一个身穿老头衫和沙滩裤,踩着洞洞鞋的男子。

李默青看到唐韫的脚步很明显顿了顿。

唐韫并没有放过这个细节。

章远一边上前,一边打量男人,夫人怎么和这样一个人扯上了关系。

再想想李越,和他完全不像兄妹俩。

你就是李默青?我姓章,这位是……李默青摆摆手,打断了:唐韫。

唐韫那双修长的眼眸微眯了眯。

李默青意示他们上来,掀开帘子,道: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姜萸之失踪了,你们就是为了她的事儿来的吧。

唐韫快步跟了上去。

李默青坐在沙发上,将手机递给唐韫:你先看看吧。

唐韫急忙接过,竟然是姜萸之发来的消息,只有三个字:徐归溢。

一开始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直到今天我得知她失踪的消息,我才明白了。

李默青很明显地将绑架者指向徐归溢。

唐韫盯着手机屏幕,有一瞬间的茫然和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姜萸之会给李默青发消息,为什么她要说徐归溢,为什么……甚至是……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姜萸之没有给他打电话发消息。

她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这一刻,唐韫又有了那种无力的感觉,他曾经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的。

她……他张了张嘴,一夜未眠的嗓子有些暗哑,她还说了什么。

李默青摊摊手:当然没有了。

话落下,他有些好笑地看了唐韫一眼,你觉得姜萸之背叛你了?没有。

唐韫很快否认。

李默青笑了:她可是比谁都爱你。

唐韫蓦然一怔。

李默青说:先让你手底下的人查徐归溢和万松的行踪。

万松?唐韫试探性地问:……万松?不正是他那个离职的小助理吗?这件事怎么又和他扯上了关系。

见状,李默青只感到暗自好笑,他塞了一颗口香糖,拍了拍唐韫的肩膀:看在她帮了小越的份上,这次不要钱,我帮你一把。

这个和他一样,洞悉天机,回到过去,改变轨迹的女人。

他嚼着口香糖,笑道:绑架姜萸之的人,不难猜出来是徐归溢。

唐韫抿了抿嘴,压下了心底的疑问。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快点找到姜萸之。

至于别的事,以后再说。

唐韫看着李默青:谢谢。

客气了。

李默青戴上帽子,踩着一双洞洞鞋潇洒走远。

很快唐韫就查到了徐归溢和万松的行踪,果然昨天他们俩就在B市大桥的附近。

警方带队在大桥的附近搜索,最终锁定了一艘货轮。

……姜萸之吃了睡,睡了醒。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幽幽地睁开眼,抬头望着狭小空间上方的天窗。

正当烈阳,又闷又热。

她双手双脚被捆绑了,被人粗暴地扔在角落,动弹不得。

她费力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

已经过去一天了,唐韫肯定发现她不见了,可她最后却是给李默青发的消息。

不知道唐韫有没有调查到李默青的身上去?会不会发现些什么?不过按李默青那性子,应该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姜萸之苦笑,可他会生气吧。

生自己什么也不告诉他。

昨晚确实是徐归溢给她打电话,说是要重要的事情想见一见她。

她本来不想去的,可徐归溢又是哭又是喊,甚至是威胁要自杀,她不想将事情闹大,还是去了。

想到着,姜萸之冷笑,自己到底是心软了。

被他骗了。

等她来到了徐归溢说的地方,刚一下车就被打晕,再次醒来,就被绑在了这个狭小,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棕桐油地方。

是船。

但是并没有开动,应该停在岸边。

她手机被拿走了,试图过逃走,等徐归溢离开了呼救,结果根本没有人听见,倒是被徐归溢和万松发现了,直接用胶带蒙住了嘴巴。

就在她冥想时,有人推开了门。

徐归溢端着一盒饭进来,他穿着带帽卫衣,戴着帽子和口罩,看向姜萸之的眼神阴沉沉的,哪里还有往日光鲜亮丽的明星模样。

他蹲下来,将饭递给姜萸之:吃吧。

姜萸之抬了抬下巴,意思是你得把胶布撕了。

徐归溢森然一笑,撕开了她嘴上的胶布。

姜萸之一句话都不说,端起饭盒就开始吃饭。

她能屈能伸,不吵也不闹,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保存体力,等到唐韫。

唐韫一定会来救她的。

她吃得很急,什么面子也不要了,生怕下一秒徐归溢不让她吃饭了。

徐归溢盯着她,目光很复杂。

他对姜萸之到底是有情的,可也有一句,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那天晚上他从咖啡厅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万松,万松告诉他,姜萸之压根儿就没想到要帮徐邵言,她有可能还是幕后推手。

徐归溢不相信这一切,姜萸之怎么可能是幕后推手。

她不是一直爱着徐邵言吗?恨唐家和唐韫吗?万松冷笑一声:这个女人早已爱上了唐韫,不然为什么她不救徐先生?为什么要一脚踹开我?为什么不帮你?她早就背叛了我们。

徐归溢此生最厌恶被人背叛:可是……他始终觉得姜萸之不是那种人。

万松见他不相信,骂了句又是个恋爱脑,然后拿出一张照片:你自己看。

徐归溢板半信半疑接连过来。

不,这不可能是真的!万松都无语了。

姜萸之为什么会和郑羽落在一起喝酒?她们俩明摆着认识,徐先生进局子和姜萸之有很大的关系,我怀疑……可能是她知道那件事了。

徐归溢呆呆地问:什么事情?万松道:徐先生欺骗她的事,当年……徐归溢听完,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知道姜萸之恨唐家,是因为唐家曾经害死了她的父亲。

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徐邵言的计谋,他骗了姜萸之。

真正害死姜家的,是徐家。

是徐老爷子。

万松继续说:难道你没发现你和徐先生事事都不顺吗?你星途不顺,徐先生事业不顺。

说不定姜萸之就是我们之间的汉奸!她就像玩弄傻子一样报复我们!你我,包括徐先生如今走到这一步,都是她的手段!徐归溢一时间无法消化。

万松摁着他的肩膀,怒气冲冲地说:小徐先生,你已经不小了!现在徐先生出事,只有你能担起这个担子。

你只要好好回忆整件事,就知道谁是受益者。

徐先生出事,唐韫得利。

说明这一切就是姜萸之在背后捣鬼,还有当年……他目光复杂:你的视频流露出来,除了祝英,背后的幕后推手我们根本就找到,说明很有可能是姜萸之!我去找过祝英,发现她早就离开了B市。

徐归溢仿佛感觉一道猛雷朝自己劈了下来,心渐渐沉了下去。

万松苦口婆心地地说:小徐先生,徐先生只有您了。

徐邵东甚至是徐老爷子,他们都放弃他了,可你不能放弃啊,你放弃徐先生怎么?他一辈子都带着污点,你让他怎么做人啊! 你要是真不相信就把姜萸之绑过来问一问,说不定还能威胁唐韫去救徐先生!万松继续说。

徐归溢像是惊醒了,猛地抬起头:对,如果我们把姜萸之绑架了,唐韫就会帮我们。

万松道:我这几天一直在跟踪姜萸之,刚刚她在B市大桥附近,你只要把她骗出来,然后绑了,我就不信唐韫不来救她!如果唐韫不来,我们就把这件事发在网上闹大,就算到时候唐韫不想救姜萸之,也不得不顺应民意了。

于是,徐归溢照着万松的计划做了,他把姜萸之骗出来,绑到了这艘借来的小船上。

可他一看到姜萸之这张脸,就想起了万松说的话。

复杂汹涌的情绪朝他涌来,徐归溢不受控制,跟疯了一样将她摁在身下,紧紧捏着她的下巴,眼中迸发的全是恨意:姜萸之!我那么相信你,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姜萸之猜到应该是有人跟徐归溢说了什么,但她哪敢儿在这个档口承认,无疑是将自己往火坑里推。

姜萸之任他抓着衣领,淡淡地说:你既然将我帮到这里,说明已经信了。

既然信了,为何还要问我?徐归溢猛然一怔。

姜萸之进一步反攻,声声都是质问:徐归溢,如果你相信我,就不会将我绑架了。

以你的性格,你会亲自来问我,对不对?她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徐归溢心里涌起了一丝内疚,张张嘴,想说些什么。

是啊,一直以来姜萸之对他怎么样,他心里清楚。

姜萸之吸了吸鼻子 ,眼泪落了下来,红了眼睛:归溢,你宁愿相信别人都不相信我吗?她不承认,打死也不敢承认。

要是承认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徐归溢肯定会当场把她扔进海里喂鱼。

她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唐韫了!徐邵言慢慢放松了手中的力道,听完她的保证,皱着眉头:真的?姜萸之反问: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那好。

徐归溢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始终都是相信她的。

徐归溢替她解绑了手上的绳索,说道:我绑架你,是想威胁唐韫,让他救我哥。

姜萸之:??你疯了?姜萸之觉得徐归溢满脑子都是浆糊,她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跟徐归溢说这些,谋划这些,他是在利用这个大傻子啊!徐归溢很冷静地说:我没有疯,我知道现在只有唐韫能救我哥了。

姜萸之:可是唐韫不一定会同意的,他不爱我……徐归溢早有准备:我们已经有了计划,唐韫一定会同意的。

姜萸之试图在他脸上找到些蛛丝马迹:那你打算怎么做?徐归溢刚准备说话,万松推门大吼一声:小徐先生,别被这个女人三言两语骗了。

姜萸抬起秀眉,冰冷的视线落在了万松身上,呵呵一笑:原来是你在背后捣鬼啊。

万松触到姜萸之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地想要闪躲。

但很快,现在是他说了算,他对徐归溢说:小徐先生,先别跟她说这么多,等唐韫同意救徐先生,你们再叙旧也不迟。

徐归溢想想也是,他略带疚意地看着姜萸之:萸之,对不起了,只能委屈你了。

有万松在,姜萸之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徐归溢,冷冷一笑。

徐归溢顿了顿,什么也没敢说。

万松怕这女人妖言惑众蛊惑了徐归溢,找了个借口把徐归溢支走,又把姜萸之绑起来。

姜萸之垂眸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你真是深藏不露啊,还能把小徐先生当枪使。

万松低着头,勒紧绳索: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徐先生。

姜萸之:呵呵。

……徐归溢看姜萸之这样防备他,他很受伤。

他想了想,还是说:萸之,你没必要这么怕我。

等唐韫一同意,我们就放你离开。

姜萸之一边吃饭,一边问:你们联系到了唐韫?徐归溢点头:嗯,刚刚联系上的。

姜萸之不解:为什么你们昨天不联系?徐归溢道:小松说让他们先急一急。

姜萸之讥笑:你们还真是良苦用心,那他同意了吗?徐归溢听出她的嘲讽,他垂下双眸,道:他没说同意,但也没拒绝,说要先看看你。

他顿了顿,道,你看,其实他没那么在乎你。

如果是我的话,第一时间就同意了。

姜萸之睨眼,只觉得好笑。

但她什么也没说,淡淡:哦。

徐归溢知道她还是很抵触自己,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萸之,你要理解我,我没有办法了。

都不帮我,没有人帮我,我实在是……姜萸之没说话,继续吃饭。

等她吃完,徐归溢重新把她绑起来,突然说:萸之,对不住了。

姜萸之一惊:你要干什么?下一秒,徐归溢伸手拉住了她的衣领,撕她的衣服。

姜萸之借用双臂的力道甩开他的手:徐归溢!你是不是疯了!你想干什么?徐归溢说:对不起,萸之,对不起……小松说如果唐韫不同意,我们就拿把你的照片发在网上,利用民意让他同意!他说着,直接将她按在身下,一只手撕她的衣服,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始拍摄。

真是丧心病狂了。

姜萸之使劲地用脚踹他:徐归溢!你给我滚!滚!徐归溢什么也顾不上了,狠狠摁着她,手下疯狂地开始撕她的衣服。

很快姜萸之的外套就被脱下来了,她里面穿着吊带,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被脱了,好在刚才徐归溢只是绑了手,没来得及封口。

她张开口咬了下去。

啊——徐归溢吃痛。

姜萸之趁机用膝盖狠狠撞上徐归溢的裤裆。

她使出了全身的力道,徐归溢顿时痛苦地捂裆,倒在了地上,疼得五官狰狞,发出疼痛难忍的呻吟。

姜萸之赶紧爬起来,蹦跳着往门口跑。

门虚掩着,她跳出来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咸猩味道。

她站的地方是船仓,旁边堆着渔网和各种工具。

船果然停在岸边,一边是遥远宽阔的湖泊,靠近岸的方向停着一艘又一艘的船只。

天阴沉沉的,像是随时要下雨了。

不知道万松去哪儿了,万松不在,总归是好事。

姜萸之很快就找到了一把刀,她刚刚割开手脚的绳子。

徐归溢捂着裆追了出来:姜萸之!别走!姜萸之扔了刀,起身就跑,跑得更快了。

她走一步,船就晃一下,激起湖面上的千破浪。

姜萸之跑到了船头,抓住绳索准备跳上岸时,岸上的万松急急忙忙跑过来,看见逃跑的姜萸之吼道:警察来了!快抓住她,被让她逃了,我们带着她一起跑!警察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徐归溢缓了这么久,也没那么疼了。

听到警察二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他也不顾上疼了,跑过来要抓姜萸之。

姜萸之不敢上前,也不敢退后。

她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前有狼后有虎。

该怎么办?她握紧拳头,回头看了一眼快要抓住自己的徐归溢,深呼吸了一口气,纵身一跃,跳进了湖里。

姜萸之!!!徐归溢嘶吼,正想跟着跳下去时。

远端的一群警察举着枪:不许动!徐归溢,万松,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姜萸之觉得自己和水挺有缘的,那么怕水,可一次又一次落水。

第一次是在学校的游泳池,有人救了她。

第二次是在唐韫的别墅,明明是为了勾搭,却稀里糊涂救了她,第三次是在海边被温濡沁推了下去,也是唐韫救了她。

这一次,唐韫还会来救她吗?她就这样想着,身体缓缓往下沉,可她却不害怕了,还能睁开眼看一看湖里和海里到底都有些什么生物。

她看着看着,视线越来越模糊。

她缓缓地闭紧了双眸,张开双臂,感受着水的浮力撑着身体,不会真的死在了这里吧?不是说警察来了吗?为什么没有人看见她跳进了湖里。

突然,一双温热的双臂拢住了她的腰身,熟悉的气息传来。

她用尽全力睁开眼,赫然是唐韫。

唐韫一只手拖着她,另一只手努力地往上游。

姜萸之攀着他的双臂,突然觉得这一幕很熟悉,不是在海上,也不是在游泳池,是在更久远的那次……她发烧了,掉进了游泳池。

模模糊糊感觉有人将她拉上了岸,抱着她去医务室。

那人抱着她跑得很快,她被颠簸着睁开眼,却只能看到线条流利的下巴。

而且她明明都晕过去了,却能从他急切的步伐里感受出了他的担忧和心疼。

还有难受。

半梦半醒间的她以为是错觉。

可这一次,她清楚分明地感受了。

唐韫拖着姜萸之上了岸,岸上的人七嘴八舌说些什么。

在梦境和现实交叉里,她却什么都没听见,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得如此剧烈。

是你。

她轻喃,缓缓伸出手,想要抚一抚他的脸:原来是你……守护她的,保护她的,爱着她的。

从来没有变过。

她说完,头一歪,彻底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亭盛府的卧室。

她眨了眨,有一瞬间的茫然,好像这场绑架和落水只是一场梦,可嗓子的难受清楚地告诉她,不是梦。

她又眨了眨眼,扭头就看到坐在床边的唐韫,面容略有些疲惫。

姜萸之不知怎地笑了,坐起来一头扑进了唐韫的怀里:又一次被你找到了!她竟然还在笑。

唐韫没有抱她,冷着脸,狠狠地打了她屁股一巴掌。

带着惩罚。

那天唐韫从178号离开的时候,李默青喊住他:唐公子,我现在后悔了,我不想告诉你了。

但我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听不听?那是一个关于复仇和隐忍的故事。

唐韫听出来了,故事的主角应该是姜萸之。

另一个主角是他。

原来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爱他。

可他怎么舍得,怎么忍心她布了一个滔天大局,将所有人都排离在外,只余自己受那份苦楚。

……姜萸之愣住了,不可置信地放开抱着他的手,似乎在问,你为什么要打我?唐韫看着她的目光森冷: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为我做成这样。

唐韫扶着姜萸之的肩膀,尽管他的脸色很冷,可语气还是泄露了因绑架的事连日的奔波和疲累:姜萸之,你是不是觉得我一贯和善,一贯可以容忍?我不想看到你和徐邵言的绯闻,哪怕是假的,我也不想你们有任何纠葛,更不想你为我这样。

我也在布局,当年他们害死你的父亲,我怎么可以容忍!你以为徐邵言到现在为什么还只是徐氏的一个小小经理,不受徐老爷子的待见?他们内部之所以不和,不单单只是徐老爷子不喜欢徐邵言的原因!轰的一下,姜萸之懵逼了。

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李默青还是对他说了?姜萸之,我从来……从来不需要你这样做!他咬着牙,捏着她的胳膊,像是一头受到欺瞒而暴怒的狮子。

这也是姜萸之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唐韫,浑身上下带着一股戾气。

是啊,凭一己之力将唐和推向国外,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是她太小看唐韫了。

是她迷失在他那双温柔的眸子里,其实他只是对她温柔罢了。

前世要不是她和徐邵言里应外合,要不是为了救她,唐韫根本不会死,日后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

对不起……姜萸之望着唐韫,那双漂亮的眼角氤氲着雾气。

对不起,我……姜萸之踩在唐韫的脚上,笨拙地,小心翼翼地吻他。

这句对不起,带着内疚,负罪,凌迟,以及……太晚了。

姜萸之脸上的泪缓缓落了下来。

像是落叶和春虫掉进湖里,水不深,但还是搅荡起一片波澜。

唐韫的心一下子就疼了,喉间一片干涩。

抱歉。

他垂下眼,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我只是……我知道。

姜萸之伸出手,喏,给你咬,消消气。

唐韫移开唇。

他又不是狗。

唐韫伸出手,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紧紧抱着她,按着她的头,像猫贪恋薄荷,而他贪恋她的味道,贪恋她的一切。

他在她耳边,低低耳语:下一次,别自作主张,好不好?我也可以,替你解决一切。

姜萸之眼底的泪流得更加汹涌了,她忍着哭腔,说:我知道。

知道他一直都在,从未离开,放手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