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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永不后悔·赛车篇·第7章】

2025-04-02 00:49:32

夏佐,我会击败你的。

男子转身离开。

阳光沦陷,钟蔚哭笑不得:这一世的穿越宗旨是背叛吗,明明好心地送出一支康乃馨和鼓励,为什么得到这样的回答,难道,夏佐有招惹背叛的体质?病房中。

男子打了一通电话:Raphael,请帮我安排最后一次赛车比赛……期限之内,赢最后一场,好过继续被合约束缚……没完全痊愈……放心吧,我是王牌死神,我有必胜的信心。

他抚摸鲜艳的花瓣,心情柔软。

历经生死,如与死神交换了生死簿。

宁格汀气势更加锐不可当。

赛车在暗夜中发出尖锐的声音,令Raphael想起,几年前夏佐的黑色赛车在白日下划出的黑色长虹,同样的气势纵横。

生死一搏。

宁格汀自由了。

无形的枷锁瞬间脱落。

Raphael手搭在宁格汀的肩上,翘着好看的嘴唇,妖冶地说:我可是押上了所有的赌注换取你这一把翻盘。

培育你四年,比夏佐还多三年半,和我睡一晚上怎么样?你已得到金钱回报。

宁格汀拂开他的手。

你想去找夏佐?省省他,他早闭门谢客,谁都不见,像半入土的老头子一样。

不过呀,我似乎找到了原因。

Raphael将耳机塞进宁格汀的耳朵,我也明白你为什么爱在晚上徘徊在夏家门口,哈哈哈。

耳机中的环境安静。

桌椅移动发出的嗞嗞声、抽屉打开的声音、笔掉落又捡起来的声音、敲门声、陌生人进来的招呼声、不太清晰的寒暄声。

来人移了移椅子,坐在了离窃听器很近的地方,声音忽然清晰:医生,我最近比以前糟糕多了,好几天没睡好觉。

夏佐的声音?夏佐在咨询心理医生?宁格汀将耳机往耳朵里塞了一塞以听得更清楚。

夏佐:你就当做是臆想症吧:那剩下的一分钟,就像一把剑悬在头顶。

我天天看着,希望它刺下来。

然而,它没有。

我不畏惧死亡,但我厌恶离死亡仅剩一步的距离,很难,做到顺其自然。

医生:所以,你得忘记这1分钟的存在。

夏佐:尝试过,很难。

医生:纵情享乐都没有用?夏佐:对死的期待,吞噬了所有热情,即使享乐时也松不下这根弦。

咖啡杯顿在桌子上发出沉顿的声音。

说了谢谢,夏佐喝起咖啡,嘴唇相触碰的瞬间发出细微的叹息声。

宁格汀的脑海中,幻化出他品咖啡的模样,双眉微蹙,迷人至极。

医生:我还是建议你找一个恋人,时间会过得更快一些。

夏佐:不可能的。

医生:为什么?夏佐:没有那样的人,他喜欢我,恰好我也喜欢他。

就算有,我又怎么忍心,让他最终还是伤心?他的声音流溢出浓郁的伤心,像最冷的冬天漫天大雪将天空遮住。

医生:晚上睡觉时还戴着锁链吗?夏佐:从没卸掉过。

医生:尝试在半夜里出去一次,你会发现黑夜一点儿也不可怕。

夏佐:或许吧。

几句闲聊之后,夏佐起身告别,椅子推开发出吱吱声。

医生忽然说:假如是我呢?夏佐:……医生:尝试着与我度过那剩余的一分钟,会不一样的。

心理医生和患者是不该产生感情的,抱歉,我逾越了,但我期望你尝试一下。

不要答应!不要答应不要答应!宁格汀的心疯狂地跳动着,在窒息的停顿中屏住呼吸。

约过了半分钟,听见心心念念的人说:对不起,随便找个人敷衍不是我的风格。

对了,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房间有窃听仪。

医生:……天空豁然开朗。

宁格汀反复地听着里边的对话,连呼吸都不肯放过。

早就知道,那人有轻微的心理疾病,「轻微的臆想症、轻微的人格分裂、阴暗的等待毁灭的倾向」,那一双俾睨众生的双眸掩饰着内心的脆弱。

明明恨他啊。

为什么会想保护他?宁格汀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翻来覆去,怨念不已。

这时,Raphael的信息来了,说,夏佐被骚.扰烦了,同意明天来当面谈一谈死亡赛车的事——如Raphael的建议,宁格汀以挑衅为诱饵,引他上钩。

宁格汀一下子兴奋了,设想的场景迎面扑来。

渴望已久的比赛!将那人击败!被抛弃的怨念、心中的执念从此可以放开了!就算精神分裂,那个人的实力总是存在的!只需要一场胜利,过去,就可以再见了!周末。

柯里又拿到一个赛事的冠军,人们热烈地议论着这颗新星,也议论着蒸蒸日上的「奥尔顿俱乐部」才成立五年就连连夺得良好的名次。

热议波及到酒吧的最角落。

Raphael一如既往妖冶,伸直了腿碰了碰身材高大的宁格汀:你本可以取代柯里成为世界冠军的,哎,夏佐白白放走了一座金山。

他不会在意。

激将法也好、「王牌死神」也好,蝉联三年的死亡冠军也好,那个人压根儿不理会。

哈哈,能理解成你仍然很介怀吗?其实,夏佐当时很糟:被未婚妻和兄弟背叛,怎能再容许豢养的小狗反咬一口?我没有背叛过他。

或许吧。

Raphael撇撇嘴。

他不分青红皂白,把对祝一诚的恨意加诸在我的身上,不容我解释。

我以为拼命赢了他就会高兴,现在才明白:他还爱着恋人,用这种手段将他们拆散。

那个人,深谙金钱如同黑洞一般的吞噬力,将从祝一诚那里赢的钱又送了回去,一笔巨款将那两人彻底拆散,干得非常漂亮。

光明一点,他只是用金钱让他们看清彼此。

我恨他!……是恨,支撑我在死亡赛车中一次次活过来,越接近这一刻,我越觉得自己活着。

就像大口大口地吞下啤酒,哽在喉头,无法下咽时的那一瞬,深刻地感觉到它们的存在。

Raphael一笑:口是心非。

没过多久,一个戴灰帽子的男子走进来。

他环视了一圈,精准无误地走到两人的桌子前,眼角大幅上挑:好久不见,Raphael。

夏佐,半年不见,你更令人心动了,虽然这个酒吧实在不符合你的身份……Raphael瞟了一眼宁格汀。

宁格汀伸出手:夏先生。

钟蔚本能地握了一握,手心很热。

这个年轻人,雕刻一般的冷峻的脸,深邃的帅气,深蓝的衬衣,跟酒吧轻浮欢悦的气氛完全不符合,似曾相识又想不起哪里见过。

不等介绍,钟蔚转向Raphael,开门见山:我说过,我对所谓的死亡赛车没有任何兴趣,更不可能去参加。

如果再发出这样的邀约,我就将你的名字从会客单中永远划除。

Raphael举起手臂微笑:你误会了,想跟你比的是他,我们的王牌赛车手:K.D。

无论谁我都没兴趣。

钟蔚准备离开,手臂忽然被遒劲的力量拽住,一个坚定的声音说:夏先生,我是宁格汀,有必要算一算我们的账了!什么账?他竟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宁格汀涌上愤怒:我12岁时被奥尔顿之星选中,就放弃了普通人的路,将一生规划交给了赛车。

然而四年前,你把我逐出俱乐部,让我流离失所,我将以实力证明你错得那么离谱。

……是你?强大的恨意迎面扑来,钟蔚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忏悔者!宁格汀才是忏悔者!这位才是正宗的白眼狼崽子啊,兜兜转转,忏悔者还是恨上了自己的恩人吗?可是,是你背叛在先,竟然有脸来指责?说什么流离失所,逐出时,明明很良心地付了一大笔金钱作为额外的履约,只要不挥霍,就算到三十岁也是完全够用的——斗米恩,担米仇,人性就这么贪婪?钟蔚感到眩晕和刺痛。

夏先生,您曾说过:有人挑衅就该接下来,才算得上男人。

宁格汀勾起一个没有笑意的笑。

Raphael,你安排吧。

钟蔚戴上帽子,转身离开。

宁格汀失落地坐着。

对这一刻预计了无数遍,考虑了无数的可能、预想了上千种对话。

然而,在相对时也只说出了一句有用的话——不,更心痛的是对方的遗忘、漠视,令执着的自己显得这么愚蠢。

Raphael耸了耸肩膀:我说过的,挑衅对他有用,用宁格汀这名字更是一击即中,他果然讨厌被背叛。

我恨他。

需要反复强调的都是假的。

哼,痴情的家伙,今晚还在夏家的门口徘徊吗?他的治疗里都明确地说天天锁着,不知道你在期待什么。

也许今天他睡不着呢?晚上十二点。

钟蔚的心情糟透了。

就算人性本恶也该有一个底线吧,一个个都深仇大恨,是想怎么样?越想越烦,他换一身衣服出去散心。

从没有享受过夜晚,就怕夏佐的魂儿忽然跑出来吓人。

今天实在是烦闷得不行,而且,没有感觉到夏佐的意志力,全是钟蔚自己的愤怒。

嘈乱的夜里,人们呈现出另一面:强大的人露出抑郁、乐观的人展现颓靡、胆小的人变得放肆。

靠在小酒馆的外墙上。

钟蔚点了一支烟,随着叹气将白雾吐出。

报复,永远是报复,生生世世跟仇恨纠缠,除了报复就不能做一些更有用的事情吗?忽然,一个人在眼前停了下来:竟然是宁格汀。

宁格汀盯着钟蔚,越靠越近。

这只狼崽子想干什么,想偷袭吗?正面偷袭?钟蔚声色不动地吐着烟圈,暗色,在白雾的包裹中他显得异常迷离,如魂魄丧失。

宁格汀忽然开口:您想去哪里?哪也不去。

不如就进去喝一杯吧,您最喜欢这里。

宁格汀指了指小酒馆里面。

不想喝酒。

身体想放纵吗?不。

宁格汀还在探寻着钟蔚的表情:您想赌一把吗,我知道一个很有趣的地方。

这问话,钟蔚曾听过。

刚附身不久时,夏佐擅自离魂,被人引去了赌场,那个人引诱的话一模一样,宁格汀不止跟踪着而且全部记得——他以为自己是离魂的夏佐?钟蔚恍恍惚惚,直到手指上的烟被宁格汀抽离。

☆、赛车【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