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张南笑着摇头,小丫头,你怎么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五年前你没人救,现在照样不会有人来救,就连你的亲生妈妈,当年不也照样轻易相信你只是离开了么?一天都没有寻过你。
……有些人啊,注定生来孤独。
张南感慨地道。
许星梨坐在地上,闻言,长睫沉了沉,敛下一片暗色。
见状,张南笑着道,说到你心坎里去了吧?我知道,我在你心里不是什么好人,可我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我女儿,张家不及白家,她从小就喜欢荣华,我就让她留在白家过她要的日子,后来我看她总是偷偷看景洛,我就知道她的想法,便开始替她出谋划策。
许星梨抬眸看她,张南坐在沙发上,苍白的脸上满是自豪,我女儿要的男人,要的富贵,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替她得到,你呢?你妈妈是一天都没这样对待过你吧?……许星梨沉默地听着,肩处的伤口还跳跃着疼疼,好久,她才打开抿紧的唇,这一回,说不定会有人来救我呢。
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信自己孤独命。
张南道。
……许星梨看向她,嘴角噙着冷笑,我也信你们终究都会死在我手上。
张南笑,看一眼身旁的人,给她录视频吧,录完就可以解决掉了。
只需要一个视频威胁小孩子,录完,许星梨的命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面前,架起一个较矮的机架,手机被放在上面。
许星梨坐在地上平静地看着,头发被人从后一把扯住,厉喝声在她耳边响起,录啊!哑巴了?……许星梨无动于衷。
啪!手下一巴掌拍到她的脸上,下极了重手。
许星梨惨白的脸上当下显出根根手指印,痛得她脑袋一阵发白,嘴里再次尝到血腥味,她往地上吐了一口,面无表情地道,别白费心思了,我不会录的,要么你直接杀了我,要么,我等着人来救我。
没人会救你,你乖乖录好,还少受些痛苦。
张南道。
话落,许星梨的头就被人一下子用力地按到地上,她整个人倒下来,乱发盖了一脸。
她双手被反绑着根本挣扎不了,半边脸死死地贴着地板,透过发间的些微空隙,她看出去,外面还是很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一次,她给自己留了后手。
就算牧景洛不来,高峻总能来的吧?……灯火辉煌的白家前,车灯闪烁不停,黑色轿车一辆接一辆停下来。
一部跑车直冲进去,冲撞开镂空雕花的大铁门。
砰。
巨响刺耳。
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的白震一怔,一旁削着水果的崔曼梦也愣了下,疑惑道,什么声音?话音刚落,大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
伴随着佣人慌乱的劝阻声,脸色铁青的牧景洛出现在门口,双眼阴沉沉地望着这边。
景洛?白震从沙发上站起来,把报纸扔到一旁,眼中的光变了两次,焦急地问道,我刚刚听说万物城招了一伙劫匪,怎么样,损失严重吗?有没有人员伤亡?许星梨在哪?牧景洛走到白震面前,咬着牙问道。
星梨?崔曼梦站起来身来,很是莫名,你找星梨吗?星梨没来过我这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白震不解地问道,全然不见任何惊慌。
牧景洛看着这样镇定的白震,身侧的手指蜷紧握成拳头,死死握着,青筋都暴了出来,舅舅,你到底要干什么?景洛,你在说什么?白震很是无辜地看着他,舅舅听不懂,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坐下来慢慢讲好不好?坐下来,慢慢讲?他能慢,许星梨等得了么?牧景洛低眸,视线落在崔曼梦手中还没放下的水果刀,眼底一狠,劈手就夺过她手中的刀。
在崔曼梦的惊呼声,牧景洛一手勒住白震的衣领,直接将刀逼到他的脖子上,低吼出来,说,许星梨在哪?……冰冷的刀锋顶着自己,白震浑身一僵。
崔曼梦吓得捂住嘴,景洛你要干什么啊?他可是你舅舅!你女儿命都要没了!牧景洛怒不可遏地吼道,侧目阴沉地瞪向她,你别告诉我,星梨在这个家受的所有委屈你都不知道!星梨哪来的爷爷奶奶!闻言,崔曼梦目光一滞,呆呆地看着他,嘴张了张,说不出话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什么叫命都要没了?白震转了转眼,慢慢竖起双手,景洛,你是不是喝多了?有话我们好好说,你说星梨爷爷奶奶的事是吧,你听我跟你好好解释。
我没时间听你解释!牧景洛更加用力地勒住他的衣领,水果刀死死地按下去,按出一道浅浅的血痕,双眼恨到极点,许星梨在哪,说!我哪里知道星梨去哪了,我们走的时候,她不是还在你们家吗?白震感觉到脖子破了,下巴不禁抖了下。
牧景洛瞪着他,蓦地吼道,给我站住!他一脸阴沉地转过脸,只见穿着睡衣的白真真站在楼梯上方,握着手机掉头就要回去,听到这一声,她僵硬地停下,迎上牧景洛的视线,那双眼里分明盛着烧得疯狂的杀意,她一腿,摔坐在楼梯上,害怕地道,表哥,你、你干什么啊?给我过来!牧景洛沉声道。
……白真真不敢动。
过来!牧景洛歇斯底里地吼出来。
白真真被吼得双肩一颤,扶着扶手站起来,慢慢吞吞地走到客厅中央,一过去,牧景洛就松开对白震的钳制,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手机,精暴地将她推到一旁的沙发上。
啊,好痛……白真真摔过去,头发都乱了,她转头惊呆地看向牧景洛,不敢相信一向斯文温和的表哥会这样对自己。
见牧景洛拿走白真真的手机,白震顿时一慌,刚要讲话,牧景洛就沉着脸将手中的水果刀竖着插进实木茶几上,极狠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