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年低眸看着她,薄唇勾了勾,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这事不急,你可以慢慢准备。
不会有下一次了,对吗?她轻声问道。
不会再有那种撕心裂肺了,是吗?听着她的询问,应寒年感觉自己被丢进冰水的心脏瞬间活了过来,他立刻道,我要是再推开你一次,我就死无葬身之地。
我也是。
林宜道。
嗯?我若是推开你,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林宜微笑着道,抬起双手挂到他的脖子上,一字一字道,所以,今天也不例外。
她不推开他。
应寒年的心何止是活了过来,简直跳得从未有过的强烈,他直勾勾地盯着她,你认真的?我像是在开玩笑么?林宜反问。
应寒年深深地盯着,盯着盯着却按捺不住了,他低下头吻上她的唇,他的吻和他的目光一样,都急切得可怕。
忽然,应寒年像是想起什么,节奏又开始变缓下来,慢慢地吻着,吻得那叫一个柔,像是生怕把她吻疼了一样。
林宜回应过去,缓缓闭上眼睛,长睫似蝴蝶翅膀轻颤着……他的手探向她身上的拉链,一点点拉开。
沙漠中下了一场雨。
绿野丛生,一切,终于换了景象。
两年时光,说长也长,漫长得每一天都过得煎熬,说短也短,短暂得你还没忘了我。
灯光恍惚。
不止不休。
林宜感觉自己快废了,身体像是被人打碎似的。
相比她的状态,应寒年状态极佳,一身的汗也不见他有半分累意,还抱起她去洗了个澡,回到床上,林宜直接滚进被子里一动都不想动。
就这么点能耐?应寒年给她倒了一杯水,坐到床上把她捞进自己怀里,给她喂水,一边笑话她。
……林宜累得连白眼都懒得给他,喝了两口水,水染着唇色润泽泛红,仿佛在等人采撷一般。
应寒年自然应了这样的邀请,低头在她的唇上一亲再亲,左右辗转,舌尖抵入占有着,发觉得她身子无力地往下沉了沉才放过她,温柔地问道,关灯睡觉?他把水杯放回去。
林宜躺在他的臂弯里摇摇头,她是累,但一点困意都没有,脑子清醒得厉害。
好,你躺下来,我给你按按。
应寒年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来,从她的背部开始按起,刻意放松了力道,怕弄疼她。
林宜趴在枕头上,他的手又大又长,被他按过的地方确实神奇地消了疲乏,她下巴枕着手背,嘴唇微微弯了弯。
时间悄无声息地过去。
解秽酒是不是结束了?她问道。
那当然,难道你觉得我的时间还没顿饭的时间长?应寒年被她问得觉得男性尊严受到羞辱。
……谁和他扯那些了。
林宜把脸埋在枕头里,不想理他。
应寒年轻笑一声,把被子拉开一些,继续替她按摩,林宜忽然想到一件事,有些尴尬地抬起脸,今天老爷子才出殡,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应寒年又笑她,现在才想起来是挺不好的。
……林宜想打他,她趴着,就用脚在床上踢了两下,一双脚又白又嫩,诱人极了。
应寒年看一眼,目光深了深,没有再继续逗她,只道,他生前我没对不起他的地方,他死后,我也不搞守孝三年那一套。
闻言,林宜睫毛动了动,那个时候,我听到了。
什么?出殡的时候。
送殡的时候,他是扶灵的一个,她见到他扶着棺站在那里,低眸看着红布将棺材盖上,一双眼深邃极了。
她离他离得很近,她听到他低声地说,你说你这个老头子是不是犟,早点道个歉,也不用死后再听了。
她当时正觉得奇怪,又听到一句——爷爷,我送你走,上路了!她就站在旁边看着他,看着这个男人,觉得自己眼光真的不算差。
不是每个人都能放下仇恨,这远远比报仇更难。
你偷听啊?这么关注我?应寒年道。
站的近而已。
林宜道。
一旁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林宜看过去,就见是应寒年的手机。
应寒年过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接起电话,声音冷冷的,喂?林宜趴在那里看着他,应寒年靠着床背,一边接电话一边去拉她的手握在手里,像把玩着一个小物件似的。
还没走?应寒年蹙了蹙眉,告诉他们,老爷子走了,我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了。
……这瞎话编的。
林宜看着应寒年挂掉电话,不禁问道,谁还没走?大多数人都没走,都想看看我如今是个什么态度,全是逢迎拍马之辈,我理他们干什么。
应寒年低眸看着她道。
林宜的目光恍了下,眼前的男人已经不再是S城的商界狙击手应寒年,不再是牧羡光身边的谋士,甚至都不再是牧家的二少爷,而是领导牧家的唯一大人物……以后你会越来越忙了。
这话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怕我忙的没时间见你?应寒年挑眉,放心,只要你想见我,什么事我都放的下,就比如说现在,随他们呆在外边等,我要在你这里过夜!说着,他将她抱进怀里不撒手。
林宜呆了下,在我这过夜,不好吧?万一被人看见……我都已经说出去了,一会又突然出现,别人不是看着更起疑?应寒年睨她。
……他歪理怎么这么多。
她还想说什么,应寒年把被子一拉,将两个人裹得紧紧的,我今晚就在这睡!你赶一个试试!……林宜无奈地看着他,她赶他做什么,过夜就过夜呗,都睡了还差一个过夜么?片刻后,应寒年就陷入了睡眠。
林宜睁着一双眼凝视着他英俊的脸庞,久久都没有睡意,她靠过去,在他的额上吻了一下。
应寒年睡着,将她搂得更紧。
……这一晚,应寒年特别好眠,林宜却失眠了,可能这是两年来第一次如此亲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