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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徐瑶在火边打了个盹,严……

2025-04-02 00:50:32

徐瑶在火边打了个盹, 严邵取了一件衣服给她披上,在一旁一遍看着本学科的书一面照顾着徐瑶,担心她歪到火盆里去。

徐瑶睡着的时候不像醒着时那么张牙舞爪, 安静的就像睡在火边的狸奴, 许是睡着的时候有些不舒服, 徐瑶轻皱的娥眉。

徐瑶!里屋的叔均先生忽然叫徐瑶的名字, 严邵原不想打扰睡着的徐瑶,打算自己去看看是什么事时,徐瑶便睁开了眼睛。

睡眼惺忪的糊里糊涂的应了一声, 伸了个懒腰, 严邵看着, 觉得有几分可爱,笑道:叔均先生叫你呐。

徐瑶起身,披在肩上的衣服就滑落了下来,险些落到火盆中, 好在严邵接的及时, 徐瑶回过身,才发现那件衣服。

谢谢。

不用。

简简单单的交谈, 就像羽毛一样划过严邵的心尖。

徐瑶见叔均正在伏案书写着什么, 反正自认识先生以来,先生就一直在不曾辍笔, 徐瑶来到叔均先生身侧, 低声唤了句。

先生。

来了, 这本书是你借的??徐瑶接过书, 发现是《十日谈》,的确是她前不久借的,不过她还没来得及看, 因为以前在书上看到过这本书,就好奇借了。

记得她借回来后就随手放在了书桌上,后来好像严邵拿过去了,她也没在意。

咳!这样的书你还是少看的好。

叔均难得这样严厉的说话,徐瑶有些奇怪,先生素来不管她看什么书的,古籍经典,外国小说,新文化杂志,怎么独独对这本书这么特别了?随手翻了一下书,惊了!靠!竟然是插图版的!徐瑶一时也雷的外焦里嫩的,忽然理解为什么先生会突然这么严厉了,《十日谈》讲什么的她虽然不知道,但看图画,绝对会以为这是一本小黄书的。

先生,我……我可以解释的。

咳!叔均先生其实也很尴尬,他真的只是随手一翻,结果就看到了不可描述的内容,《十日谈》这本书他也看过的,尺度有点大,但意义重大。

他并不反对徐瑶看书,尤其是西方启蒙运动时期的书籍,但他觉得有些书籍,还是需要进行一下选择的,毕竟徐瑶还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

这本书不适合你现在看,等过两年后,再看也不迟。

叔均先生斟酌了一下词句,尽量不让徐瑶感觉到一些不适,毕竟是出生传统家庭的人,而且一向家教甚严。

好的,先生。

徐瑶点点头,答应的干脆,虽然按照前世的年龄,她早已成年,但她觉得这样的事没什么好争辩的,先生说的,她答应就是。

可感觉好些?叔均又问了一句,他自己长久被病痛折磨,故而对于其他人,他总是希望能够好好的,这份苦楚,他一个人品尝就足够了。

感觉好些。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病,徐瑶也没娇气到一个感冒就不行了,这会睡醒了,虽然还是觉得有些乏力,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振奋着精神,就又开始抄书了,柳素颉点点头,没有多说。

放假期末考试后,徐瑶她们就算是彻底放假了,女子师范放假要比燕京大学早那么几天,徐瑶在家似乎也没什么其他事可以干。

就又跑到燕京大学的图书馆看书去了,许是去的勤了些,图书馆的大胡子教授对于这个小姑娘都已经熟识了。

也会常常给她推荐一些社会革命的书和思想启蒙的书籍,由于时代的原因,这个时代很多书还没有翻译本,所以徐瑶看得很是艰难。

好吧!徐瑶承认自己就是个渣渣,除了英文原文能看懂个四五分,其他的,她压根就看不懂。

先生,您能教我学日语吗?为什么?柳素颉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就要学日语了,以前也没见她提起过,还以为她没什么兴趣。

很多书看不懂。

咳!咳!严邵正在喝水听到这句话,一下子给呛住了,一口水全进了嗓子眼,猛烈的咳嗽着,徐瑶斜视着他,冷眼旁观着。

不是吧?你不是才学了世界语吗?严邵本来就觉得徐瑶挺好学的了,平日除了看书就是抄书,经史子集说整本书背就背,现在还有学习外语。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一对比,他不久成了学渣中的学渣了吗?我喜欢,你管得着吗?徐瑶,我最近可没得罪你吧?严邵有些莫名其妙,他这是又被针对了?他不说才帮人抄完书吗?这是过河拆桥?没有啊!就是看你不顺眼。

……眼见着两人又要斗嘴,叔均忙开口阻止,笑话,他平日在赵侃身边,就没少听他骂人,现在只想耳根子清净清净。

咳!好学是好事,你既然要学那便学吧,只是一旦开始了就不许偷懒,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不能的。

这是自然。

徐瑶见老师答应了,才不想和严邵计较,徐瑶知道自己没什么语言天赋,所以最学的格外刻苦。

学习这件事说到底还得看当事人自己,叔均并不爱督促徐瑶,一般任务安排下去了,剩下的事全靠学生自己,好在徐瑶也不是个没分寸的人,基本上都能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你这篇文章还需要多磨炼语句,这几天去看一下《昭明文选》吧,锤炼一下语言。

柳叔均看着徐瑶期末写的那篇文章,直皱的眉头,这写得都是些什么玩意儿?饶是如此,柳叔均到底没用重话说,只是将批改后的文章递给了徐瑶,看着满篇都是被批阅后的痕迹,徐瑶那张臭不要脸的脸皮也难得的红了。

羞愧!叔均对于弟子要求甚严,但凡要学,必然是要学精的,只是略通皮毛必然是拿不出手的,只是徐瑶开始的晚,所以对她格外宽容了几分。

先求广再学精,若是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便更好。

易之,明天去北郊,别忘了!严邵自上大学后就很少在家做过课业了,一有时间就跑出去和周温一起,也不知两人在忙些什么,书房更多的留给了柳叔均师徒。

这会严邵刚从外面回来,还带着满身的寒意,从书房门口探出一个脑袋,叮嘱着徐瑶。

北郊,去干什么?曲雅不解的问,毕竟她也是自幼熟读诗词的,对于书,也有着亲近感,平日若是闲下来也会看两本诗词。

社会调研。

社会调研?北郊有什么好调研的?那地方很乱的,你们两个孩子去不安全。

不止我们两个,还有几个朋友,半个月前就约好了的,也不好食言。

曲雅倒不担心严邵,毕竟是男孩子,她担心的是徐瑶,一个女孩子平日在家疯,也就算了,现在又去那么乱的地方,她怎么也不放心。

那你去吧,徐瑶留下。

啊?徐瑶没想到曲雅会单让严邵去而不让她去,惊讶的望向了师母,不解的问:为什么呀?一个女孩子,兵荒马乱的到处跑,也不怕出什么事?曲雅说得理直气壮,一副全是为徐瑶好的模样,事实上,她也的确是为了徐瑶的安全着想。

不过自幼生活在太平盛世的徐瑶,很显然还未接受过乱世的毒打,她还没有树立起那种生于乱世该有的警惕心。

师母,您放心吧,不会出什么事的,再说我也不是一个人去的。

你书背完了吗?还有时间出去疯?曲雅直接拿出杀手锏,徐瑶直接愣在了原地,心中越发好奇北郊是什么地方了。

他们去做社会调查,你去做什么?叔均难得见到徐瑶失望,到底还是心软了,问了句。

就是想对这个社会了解的更多些。

了解社会吗?也好,去吧。

叔均!曲雅不满的嗔唤了柳素颉的字,柳素颉见到妻不满的皱眉头,免不了解释道:孩子年轻,总需要去闯一闯,看一看的,我们护不了她一辈子。

曲雅其实还是不同意的,只是不愿当众驳了柳素颉的面子,只得面色不善的叮嘱两人,路上小心,切莫生事,早点回家。

待只剩下自己和夫两人时,曲雅方才将自己的不满说出,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不似当初一般强势,或许是这么多年世事蹉跎罢!徐瑶不知道,你难道也不知道北郊是什么地方吗?有些事情她早晚得知道,我们无法知晓徐瑶以前的处境,可明显她就是个愣头青,许多事,纵使耳闻,也没有亲眼目睹来的震撼。

曲雅想起徐瑶在女校的所做所为,无奈的摇摇头,这份抗争的精神与她年轻时有几分相似,也不知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是哪儿来的。

一张白纸罢了!我倒真不愿让她见到这世界的种种。

曲雅明白叔均的苦心,徐瑶如今的不满还仅仅只是见到这个时代的皮毛,她必须要认清这个时代,也有认清自己。

只是可怜这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