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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无论是乱世还是盛世,孩……

2025-04-02 00:50:32

无论是乱世还是盛世, 孩子们一直都是可爱的。

徐瑶先给他们讲明了一些道理后,见他们的确有认识到自己行为的错误后,又略微批判了两句, 就放人离开了。

严慈相济, 对于学生的学习, 徐瑶向来都是严格要求的, 她不希望自己的,学生有任何一个落下。

然而并非每一个学生都适合现阶段这种国文的学习,受教育背景、基因、学生个人兴趣爱好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 , 学习成绩有好有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因为高等中学的国学课本全是古文, 而受新文化的影响,白话文已经成为了学生中的一种潮流,甚至涌现出不少学生不愿学古文的情况。

在这种情况下,徐瑶的国文教学也面临着很大的挑战, 为此徐瑶和同也是教国文的, 谢老师讨论过,发现这种现象如今是极为普遍下。

一时间忙于学校的事务, 徐瑶便暂时将陈缃全的事抛之脑后, 直到学生的月考结束后,徐瑶才恍惚记起来这件事。

因为考试完后, 主要是批改试卷, 课程没有平日那么紧, 徐瑶便在一个没有课的下午打算去拜访崔姨。

算起来自离开《神州女报》后, 她和崔姨便很少见面了,其中一多半的原因便是杂事颇多,实在是腾不出时间。

周一到周五, 是学生上课的时间,作为学校的正式老师,又是新老师,徐瑶要备课、上课、批改作业,听优秀老师的讲课,这些事情虽不难,但十分繁杂。

而周末则需要去报社整理这一周来来自各地的投稿,编稿子,有时候稿子不够,或质量差强人意,还需要她们自己填上。

崔姨家离徐瑶如今任教的学校距离还是比较远的,徐瑶打算做班车,在路上的时候下车买了一些小孩子爱吃的点心后,才继续走。

到崔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的时候了,徐瑶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一身学生装,脸上有几颗青春痘,带着一副黑丝边框的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的样子。

见到徐瑶,甜甜的喊了一句易之姐,接着就让开路,让徐瑶进来了。

徐瑶摸了摸小男孩的头,笑着问:弘儿,你妈妈呢?这话刚一问完就听见里间有一个妇女的声音。

弘儿,是谁呀?弘儿从徐瑶的面前快步跑到里屋,一面跑还一面喊道:娘,是易之姐!接着就见一个中年的妇人从里间出来,还围着深蓝色的碎花围裙,未施脂粉,头发全部盘在脑后,用着一根簪子固定住。

崔姨好。

两人,一人在门槛,一人在院中,徐瑶笑意盈盈的看着崔姨,崔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将徐瑶迎进里屋坐下,又让弘儿倒茶。

你如今不是在《平权报》做事吗?怎么有时间到我这儿来了?来看看老同事,也不行吗?徐瑶笑着将路上买得点心递给了崔姨,两人寒暄了一会,说起来近来彼此的境况。

当初你离开《神州日报》,我一直觉得有些惋惜,易之,你是有写作能力和写作天赋的。

这些年你为《神州女报》所写的文章,多是能引起一定反响的,如果你愿意留下来,凭借着你多年在《女报》的工作经验,一定可以成为《女报》的重要编辑的。

徐瑶静静地听着,对于崔姨所说的这些,她是明白的,当初离开时,崔姨也劝过她,毕竟《神州女报》是如今华夏少有的女性报刊,而且发行量也不错,相应的编辑待遇也高于其他的一些小报刊。

崔姨见徐瑶无动于衷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年轻人总是有些野心的。

如今你在《平权报》做得怎么样?《平权报》如今才刚刚发展,有着很多的不足之处,如今虽说有了读者和作者,可稿件是质量是我们现在最担心的问题。

崔姨点点头,《神州女报》当年最初发展时也面临着这样的问题,若不是有着一群有理想的人苦苦支撑着,《神州女报》也不会艰难发展到今天。

易之,办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燕京城每天有多少新办的报刊,又有多少报刊没有撑到一年。

易之,我佩服你要创业的勇气,但我更希望你能认清眼前的现实。

女性报刊在这个受着数千年压迫的国家并不受欢迎,如果你的初衷是为了女性解放,我想为你们这些纯真的孩子喝彩,可与此同时,你们必须做好承受失败结局的准备。

不仅仅是失败,还是可能是无尽的谩骂和侮辱,你们都只是一群刚刚进入社会的学生,准备好承受这些了吗?崔姨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虽然她说得话不怎么动听,然而徐瑶却明白比起称赞,这样的预防针更令人难得。

实际上在当初创办《平权报》的时候,徐瑶和李昭兰就听过不少这样的忠告,这些忠告大多来自她们的朋友师长。

只是有些事若不尝试着去做,就永远不知道是否可以做到?又能够走多远?对于《平权报》,她们一帮创刊人其实没想过要它走多远,毕竟在这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国家中,稍微进步一点的报刊命运都是坎坷的。

唔……崔姨说得这些,我也是想过的,只是我想试一试,是成是败,总得走一遭了才知道。

崔姨看着徐瑶,这些年她看着徐瑶过得艰难,从最开始的一个什么都不懂,只有一腔热血的小姑娘成长到今天可以独当一面的徐易之,她是打心底里高兴的。

记得当初,她还担心徐瑶会不会因为经济问题辍学,毕竟那段时间她的确过得艰难,可这个小姑娘到底是坚持下来了。

既然你都已经想好了,我这个前同事就祝你马到成功了。

两人说着都笑了起来,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徐瑶才道出此行的真正目的。

崔姨,其实我这次来还为了一件事,想让崔姨给我解惑。

崔姨见徐瑶严肃的神色,将孩子赶到房间里去做作业,自己则坐下来,倾听徐瑶的问题。

你说?崔姨知道燕京《时务报》的陈缃全吗?崔姨点点头,道:《时务报》和我们《神州女报》常有合作,自然是认识的,这个陈缃全还托我给过你一封信,我想着你俩以前也在一起共事过,便给了你,看你这神情,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徐瑶便将和陈缃全见面后所发生的一切一一都对崔姨说了,末了皱眉奇怪的问道:这个陈缃全他到底想干什么?我想了好几天都没思路,说来我和他并没有什么交情,他前些日子的举动实在是太不寻常了些。

崔姨听了徐瑶的讲述,也觉得陈缃全的行为奇怪了些,陈缃全虽然品行不端,但也并非完全不靠谱的人。

更何况徐瑶与陈缃全的确不熟,无论陈缃全如何,徐瑶的品行她是知道的,自无家可归后,性子就沉稳了很多,绝非招蜂引蝶之人。

这样吧,你说得这件事我回头问问我先生,看看能否打听出来些什么。

因为陈缃全和她丈夫是在一家报社共事,所以两家时有往来,崔姨对于陈缃全也是颇为了解的,否则也不会贸然转交信件。

如此就麻烦崔姨了,其实这件事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只是心底觉得奇怪了些。

这件事莫说你心存疑虑,便是我这个外人听着也觉得奇怪,你放心,这事我会帮你问个清楚明白的。

那就谢谢崔姨了。

两人闲聊了片刻,眼见着天色渐晚,徐瑶便要告辞,崔姨打算留徐瑶吃饭的,但因为时间关系,也只能目送徐瑶离开了。

回到住宿的地方时,门房送来一封信,是何剑山写的,邀请她明儿晚上去春山剧院看戏,内里还附了一张票。

徐瑶本想拒接的,但转念一想,这两月来,何剑山邀她出去游玩的次数不少,她已拒绝了多次。

前几次是真的事务繁忙,这次好不容易空闲,若再拒绝,便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更况何剑山和她同在同乡会,这每年聚会的时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将关系闹僵了也不太好。

便将信收了,打算去赴约。

白天在,学校给学生将了一天的试卷,徐瑶的声音有些沙哑,正值秋冬交替的时节,本来就容易感冒。

到了下午回到住处的时候,徐瑶已经觉得脸有些发烫了,对着镜子一照,红彤彤的,嗓子也难受的紧。

徐瑶估摸着应该是感冒了,喝了点热水后,将学生的作业批改了一部分,眼见着天已经要黑了。

徐瑶有些不大愿意去,但因为已经答应了,再反悔实在是不好,这个时代又没个手机电话,联系起来也不方便。

徐瑶在外面套了一件呢子大衣,围上一条黑色的围巾,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才不情不愿的出门。

一般在这个季节,徐瑶都是不大愿意出门的,燕京风大,冷风刮在脸上就像刀子一样,呼呼的北风总让人有些胆战心惊。

从住处到春山剧院还有着一段距离,徐瑶低着头,带着帽子,一出巷子,就见到了成排的黄包车。

这些车夫都在背风处避风,像这样的天气,街上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出行也多不愿意冒着寒风步行。

越是这样的时候,黄包车的生意反而越好,很多人一出来直接就奔了黄包车,一路小跑便将人拉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