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2025-04-02 00:50:32

……什么?徐瑶递给了如梅一个盒子, 又擦了擦如梅脸上的泪,笑着道:贺礼。

如梅拿着手中的盒子,看着徐瑶狡黠的表情, 一时也猜不出是什么, 拉着徐瑶的手, 有些恋恋不舍。

毕竟结婚对于她来说真的是一件非常陌生的事, 虽然自幼她也读过什么《女戒》《女德》一类的东西。

但这些东西很明显是非常的不合时宜的,她也不想做这里面的那些什么贤妇,但她又不知道自己该期待怎样的婚姻生活。

在结婚之前, 她将这些烦恼都对徐易之说了, 易之听了之后, 向她描述的婚姻生活,让她有种可望不可即的感觉。

最主要的是易之为什么会对那档子事那么清楚,还给她科普的那么头头是道,让她完全觉得不好意思听下去。

真不知道徐易之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到底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的?到了晚上的时候, 如梅打开了徐瑶送的那个盒子, 盒子里面是一个小册子,线装的册子, 翻开册子, 竟然是一幅幅小图。

图是用简笔勾画的,如梅知道徐瑶的工笔不错, 尤其擅长山水画, 可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徐瑶的人物画。

这些人物画得都特别可爱, 有意放大了脑袋, 穿着学生装,一双眼睛画得特别的大,完全不同于传统的画。

每个人物都个性鲜明, 上面画的是她们相识在女校时的种种,选得基本上都是记忆点比较深的事。

有办校刊,有游行,有演讲,有大冬天的赏月,有一起做棉衣……一共二十张,都是她们相处的点滴。

如梅看着这些卡片有着物是人非的感觉,那些事情仿佛就发生在昨日,如梅看着看着就忍不住落泪了。

下面还有一个册子,这个册子就比较简单了,只有十张,画得都是她和季舒身着各朝婚服的情形。

除了没有清朝的,基本上都全了,还有一张她看不懂的婚服,感觉像是西洋的,但又不全是。

徐瑶用心了。

季舒看着如梅看着小册子发呆,凑过来一看,发现了这些精心制作的小册子,称赞了一句。

虽然他非常不满意小册子上他如此可爱的人物形象,完全不符合他现实中的形象,而且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人物变化并不赞同。

徐瑶是在近年节的时候才回的燕京,本来如梅他们是打算留徐瑶在金陵过节的,但徐瑶可不想做那电灯泡。

经过几天的相处,徐易之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季舒先生可以俘获那么多少女的心了。

简直和先生平常是两个人,要是仅仅是文辞好就算了,不就是写情诗吗?也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吃的。

可季舒先生不仅善文,言语之间也不乏甜言蜜语,问题是先生仗着自己有文化,每天变着法的秀恩爱,夸自己的新婚妻子。

如果到这里,还还是一个花花公子的形象,可是当她看到先生包揽家务,为自己的新婚妻子买各种小零食时。

徐瑶不得不承认,她的牙有点酸……在这个时代,遇到这样一个相处起来处处体贴,不仅可以写文夸夸,还可以下得厨房的恋人,应该没什么人会拒绝的吧!徐瑶回到燕京的时候燕京正在下雪,因为没有带伞,徐瑶走出火车站,看着茫茫大雪,这次南行,她也算是收获满满。

能看到自己的好友走入婚姻,徐瑶真心希望好友能够获得幸福。

回到住处的时候,一片冷清,徐瑶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并没有生火,连张妈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无奈,徐瑶先找到了走之前的半袋子炭,生了火,然后收拾了行李,箱子里除了两件衣服,就是一些金陵的特产。

临走的时候,如梅一定要徐瑶给带上的,徐瑶推辞不过,就都带上了,然后就是从季舒先生那儿拿的两本书。

还有一封季舒先生托她带给张师的信,徐瑶打算先休息一天后,第二天去拜访自己的大师兄,由大师兄转交。

炭火升起来后,整个屋子里的温度也升高了不少,徐瑶看着院子里积的厚厚的雪,不知为何,心中竟会有种茫然的感觉。

带着信去拜访大师兄的时候,徐瑶是的没想过其他的,因为是临近年节,徐瑶就被留下来吃饭。

你和我一起去吧。

啊?徐瑶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大师兄,她和张师可是一点儿都不熟,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当然她也没那个胆子见。

你去不就行了吗?让瑶儿去干什么,当初叔均先生和张师闹成那样,瑶儿去,合适吗?徐瑶向嫂子投去了感激的眼神,简直就是说出了她的心声呀!她不也是季舒的弟子吗?身为徒孙去拜访师爷,有什么不合适的?真不知道你们这怎么算的,辈分全乱了。

徐瑶摸摸鼻子,表示我也不知道,但最终还是被自己大师兄给拉去了,而且是借着拜年的旗号去的。

不过见了面才发现老先生也没她想的那么可怕,毕竟在见真人之前,老先生那些离谱的传言的确吓得人够呛。

见着徐瑶的时候十分热情,招呼着徐瑶进来,徐瑶实际是见着张师的时候,可不敢以季舒先生弟子自称,老老实实的唤张先生。

你就是徐瑶吧?我听叔典提起过很多次了,看起来的确是个乖巧的孩子,难怪叔均会收你做学生。

别客气,我听说叔均临终前将你托付给了季舒,算起来,你还应该叫我一声师爷呢。

徐瑶被这一大段话惊的完全愣在了原地,没有人告诉她张师原来这么好客呀!不是传说张师喜怒无常的嘛?还有大师兄为什么要对张师提起她呀?她可是连见到大邹先生都会紧张不安的,如今见大邹先生的老师还不快紧张死了。

师……师爷。

徐瑶艰难的叫了一声,完全不敢抬头,徐瑶觉得自己就是过来受罪的,只想早点完成任务了离开。

老师让我将这封信交给……师爷,要我我恶魔……师爷好。

师爷,这两个字实在是太别扭了,徐瑶几乎是咬着牙齿叫出来的,总感觉自己占了很大的便宜是怎么回事?张师一听是季舒的来信,直接接过信,然后当着两人的面就拆开了,虽然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但这位年过半百的大师面上是可见的笑容满面。

好!好!好!老先生连说了三个好字,徐瑶一脸懵逼的站在一边,心里着实好奇信里写了什么,但她是没那个胆量问的。

那个……师爷……信送到了,学生就先告辞了。

张师这时反应过来,让徐瑶坐下,接着徐瑶见到了这位久负盛名大师的妻子,就是传说中那位伸张正义,骂季舒先生的那位。

季舒收的女学生?张夫人,因为徐瑶也不知这位夫人姓什么,只能如此称呼,其实这很正常,这个时代,女性的身份多是依附着男性一同存在的。

张夫人听说是季舒先生的收的女学生后,明显皱皱眉,她并非反对女子读书,只是季舒的品行实在不佳。

师奶好。

徐瑶站起来朝着夫人深深的鞠躬,以表示自己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

对于夫人的尊重。

准确来说应该是叔均的弟子,若非叔均离开的早,哪里有季舒什么事?说说你都跟着叔均学了些什么?紧接着张师一直向徐瑶打听着叔均先生怎么收她做弟子的事,当听说是因为曲雅的原因后,沉默了。

当得知徐瑶在办报的时候,张师发现徐瑶身上的确有着不少曲雅的影子,同样的有一种不服输的精神在骨头里。

但不同的是,徐瑶又有着一种当年的曲雅所没有的坚定与现实。

徐瑶清楚的知道自己会面临着那些困难,但这些并不能阻碍她继续前行的脚步,更不能动摇她的理想。

张师是欣赏这个年轻人的,她代表着新一代年轻人的追求和态度。

徐瑶离开张师家,和大师兄并行往回去的路走的时候,徐瑶不解的问:张先生不是和叔均先生绝交了吗?为什么会对叔均先生那么关心?叔典看着年轻的徐瑶,眼神中充满的疑惑,她似乎一直都坚定着,从未徘徊。

当年张师和叔均先生是极为要好的朋友,可谓是忘年之交,若非因为后来种种,也不止于此。

徐瑶听着自家大师兄想自己介绍着两位大师当年相交的情形,总有一种魔幻的感觉,可谓是知己相交,颇有一种伯牙子期的味道。

徐瑶听后感慨的一番,当真有着物是人非的悲凉之感。

一个人在燕京过年,无疑是一件非常凄清的事,昭兰、大师兄都邀请过她去一起过年,不过徐瑶都推辞了。

过年本来就该是一家人齐聚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徐瑶又怎能忍心破坏了?更何况看别人其乐融融,自己孤身一人,也不过是倍添凄凉罢了。

过年那天,徐瑶睡了一个懒觉,整个教师寓所都只有徐瑶一个人,徐瑶烧了火,首先粗略的做了一顿早饭。

接着徐瑶又拿出了早早就买好的红纸,她要自己写对子啦,无疑是喜迎新春一类的,因为反正是自己用,也难得花那个钱徐瑶原本打算做一桌子菜的,不过最后因为担心吃不完,就只随便炒了两三个菜,三菜一汤,足矣。

只是最后的糕点做的有些多,打算回头分给杂志社那些没有回家去的异乡人。

徐瑶,新的一年开始了,加油吧!徐瑶暗自为自己祈愿。

这几天杂志社放假,但是还是有一些人留在杂志社加班,整理去年的杂志,徐瑶带去了自己做的糕点。

春节期间,整个燕京城都笼罩在节日的气氛中,徐瑶去拜访了昔日在学校的老师,聆听着先生们的教诲。

除了这些先生外,就是一些朋友了,徐瑶在燕京的认识的人其实不算少,有同乡会认识的,也有当年学生集会上认识的,同时还有报刊界的同行。

但真正相交的好友却并不多,一方面是因为她性格的原因,徐瑶不是一个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与人交往时总保持着距离。

二则是整个社会对于女□□友,尤其是异□□友是存在很多偏见的,很难有比较纯粹的友情。

而徐瑶参与的这些社会事务中,男性仍然占据大多数,徐瑶并不想惹得一身麻烦,她本身就是一个极其怕麻烦的人。

故而真正交好的其实也就只有那么几位,所以节日期间,徐瑶还是一个人的时间多些。

在点心铺子买了一点糖果,徐瑶拎着盒子,打算去看看望一下一直以来对她颇为照顾的吴叔。

吴叔住的地方离徐瑶的寓所是比较远的,但今天徐瑶正好逛街来到了这边,就打算顺路去看看。

毕竟她也坐了很多次吴叔的车了,来到吴叔所说的胡同的时候,徐瑶是有些懵的,其实她也是第一次来。

胡同里有些乱,本来就狭窄的通道里还堆满了杂物,没有马路,全是泥路,又因为积雪初化,整个道路泥泞不堪。

因为是顺路,徐瑶也没怎么打扮,就很平常的一件黑色的袄子,提着糕点跨过泥水地,向门口晒太阳的大娘,打听吴叔的住处。

来到一个院子前,徐瑶敲了敲门,开门的是吴叔,一个不大的四合院里住着的不止吴叔一家。

徐……徐先生……您怎么来了?因为知道徐瑶是在中学教书,吴叔很礼貌的叫徐瑶先生,有些惊讶,还有些惶恐。

徐瑶将买来的糕点递给了吴叔,笑着说:顺路到这边来买点东西,想到吴叔说过住在这边就顺路过来看看,这是给孩子买的,一点零食,不成敬意。

徐先生真的是客气了,您说您平日里就很照顾我们生意了,怎么还……过节嘛!孩子们平日苦就算了,对了,怎么不见大柱呀?吴叔一面将徐瑶迎进屋子里去,一面招呼自己的妻子给徐瑶倒茶,这样的人家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茶,但徐瑶本就不是来喝茶的。

大柱病了,正躺在床上了。

徐瑶听说大柱病了,怎么说到该去看一下,毕竟这个孩子她还是比较喜欢的,是一个孝顺孩子。

怎么回事?徐瑶摸了摸大柱土色的额头,有些烫,估计是发烧了,大柱的身体很瘦,躺在被子里,完全看不出人形来。

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前天开始就说肚子疼,我和娃他娘还以为是孩子吃撑了,毕竟过节难免吃得比平日要好些。

就去买了一点巴豆,不想这孩子吃了,不仅上吐下泻,索性连床都下不来了,我和孩子他娘都快急死了。

如今这孩子不仅腹泻,老是说自己肚子疼,身上也开始起疹子,还咳嗽,痰中带血,只怕不是肺痨吧?徐瑶对于肺痨是比较熟悉的,毕竟当年叔均先生就是肺结核。

但大柱这病症怎么听都不像是肺结核,徐瑶看着大柱痛苦的皱眉,睁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徐瑶,怎么能够忍心。

看过医生了吗?看过,就是胡同后面那个刘大仙,听说很多达官贵人都找他看病了,据说看病特别灵,只要一帖药就能够药到病除……徐瑶听到说大仙两个字时,一时间皱起了眉头,她没想到吴叔他们会这么迷信,摸着大柱的额头。

还是看正规的医生吧,将孩子送到医院里去。

不……不用的,大仙很灵的,我们这的李二嫂子就是吃了大仙的药,现在身体特别好。

徐瑶听说了,将信将疑,对着这位所谓的大仙顾虑重重,但如果吴叔说得是真的,也许其人真有几分本事,也不能贸然就去否定别人。

只好转而问起了病情,那大夫怎么说?就说是风寒,找了凉,给了我们一贴药,我们给孩子煮了,孩子也说好受些了,只不过老是要睡觉。

徐瑶还是不怎么放心那个什么刘大仙,毕竟大仙怎么听着都像是骗人的,为了孩子的病,还是提议道: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我看大柱这病情不像是普通的风寒。

医院……这……吴叔欲言又止,徐瑶知道他是担心医院的收费,毕竟燕京比较好的几所医院,收费都比较贵,以吴叔他们的经济状况根本承受不起。

要是担心钱的问题,我来出。

不……这怎么能行……已经很麻烦徐先生了。

孩子现在已经吃了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穷人的孩子,阎王爷轻易带不走的。

徐瑶看着吴叔他们,知道他们心里有顾虑,恐怕除了金钱的原因外,还有着对西医不信任的原因。

普通小老百姓对于西医接触不多,不信任是很正常的事,再加上对于洋东西本能的抵触。

但因为是徐瑶提出的,他们也不好直说。

徐瑶留下了点钱,因为是过来逛街的,也没带多少钱,加起来就一块钱,又问了几句。

回去后,实在放心不下,毕竟这个时代有太多人是因为疾病而去世的,徐瑶还是打算看西医。

联系了之前给她看病的那个日本医生,因为之前徐瑶的病,病好之后,徐瑶又特意去感谢。

因为对于日本文化有一些皮毛的了解,还有对于现代医学粗浅的认识,两人竟然相谈甚欢。

小次郎在燕京生活有几年了,对于华夏文化特别感兴趣,所以知道徐瑶是国文老师后,也一直询问她华夏文化的事。

两人由此竟然还有一些交情了,徐瑶在医学界没什么熟悉的人,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小次郎。

写了一份请他出诊的信,本来节日期间,徐瑶也没抱太大希望的,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赴约。

两人坐车去了吴叔家,看着杂乱的胡同,小次郎明显的皱眉,但因为徐瑶的原因,也没多说,还是去了。

吴叔看着徐瑶再次拜访,还带了一个陌生的男人来,十分吃惊,不过听说是来给大柱看病的,忙让医生进去了。

小次郎医生给大柱做了检查,又看了大柱这两天的呕吐物以及咳出来的血,神色有些凝重,摇摇头,用日语对着徐瑶说:抱歉,这孩子必须马上送医院去。

是什么病?很严重吗?小次郎医生的语气十分凝重,看着徐瑶满是期待的目光,摇摇头:是蛔虫病,具体情况还需要到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才能知道。

因为两人交谈是用的日语,吴叔只能看到两人的神色都不怎么好,心里也揪了起来。

自打那天用完药后,大柱的病不仅没好,反而更加加重了,两人又去问了刘大仙,但大仙说正常现象。

接着又开了一副药,药还没开始煎,徐瑶就带着日本医生来了了,本着死马当活马医,就让日本医生来看病。

徐瑶并不清楚日语的蛔虫病到底是什么,又详细询问了一下蛔虫病的发病原因,发现就是蛔虫。

蛔虫能引起这么大的反应徐瑶是没想到的,但还是将医生的建议给吴叔说了。

不!不去医院!吴叔是坚决反对去医院的,徐瑶劝说着,奈何吴叔意志坚定,徐瑶也没什么办法。

只好问日本医生开来药,同时叮嘱说,不要再随便乱吃药了。

在回去的路上,小次郎医生不解的问:他们不去医院吗?心理原因加上现实因素,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只是还有麻烦医生过两天还要过去出诊了。

这都是应该的,只不过,密斯徐,我必须告诉你,这孩子的病已经很严重了,如果不送医院,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小次郎医生用着并不流利的英语和徐瑶说着,徐瑶点点头。

我会再去劝说的,只是这件事终究还是得孩子的父母做主。

吴叔看着小次郎留下来的一个玻璃瓶子,里面装着白色的药片,很难相信这样小小的药片能够治病。

不过想着徐先生总不会害他们,还是将药片给孩子服用了,看着昏睡的孩子,夫妻两个都是愁眉不展。

要不明天我再去庙里求求,取一点菩萨的香灰,菩萨一定会显灵,到时候大柱的病就能够好了!吴叔这边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灵身上了。

将庙里求来的香灰水给大柱灌下,吴叔现在只能祈求上苍能够给他一点好运了。

小次郎第二次去看大柱的时候,只对徐瑶摇摇头,就离开了。

看着吴叔无助的目光,徐瑶追了出去,小次郎无奈的叹道:太晚了,而且病人根本没有按要求用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现在就算送医院也来不及了。

送走小次郎后,徐瑶只能沉痛的将消息告诉吴叔,大柱可能熬不过明天了,吴叔的妻子听说后,当场就昏了过去。

徐瑶想起医生的话,问:大柱是不是除了医生的药外,还吃了别的药?这不是刘大仙吗?我想着刘大仙既然都说了没什么大问题,而且就将手头的药吃完,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徐瑶听完完全沉默了,不是!这药能随便吃吗?随便吃药是会死人的。

徐瑶深吸一口气,决定再去城里找一位大药房大夫来看看,对于吴叔口中的那位刘大仙,她实在是信任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