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门前细雨,如丝线落下,突然觉得,自己也就是个贪欢之人罢了。
雨下了几日,隔壁的院子却也打扫开了,屋子备了新的家具褥子可以住了。
展无双落了锁把它租给了阿娅。
阿娅要开一个医馆,这里还算合适。
军中还有一些身体残疾的将士,无法继续从军,住在这里,也算帮得上阿娅,有个落脚处。
阿娅搬进去后,罗玉英躁动,似是不可思议,看着展无恨:她就这般把院子租出去了?不曾问过我这母亲。
这府中可是我掌管中馈。
展无恨没想到母亲叫他来就是说这事。
不由想到日后他成亲母亲这般作为,他媳妇得受多少委屈。
自己赚的钱还不得花了。
从母亲那里出来,被展无辛叫了去。
展无辛打包了一些牛肉花生,叫展无恨一起去大哥院子里吃酒去。
展无恨想想也对,就跟着一起去。
到了院中,院里实在热闹,阿娅是个大大咧咧活泼的性子,惹得一群人笑着。
她的未婚夫婿就坐在一旁,看着展无双有点敌意。
展无辛看这里这么多好吃的叫到一声:大哥,我与二哥吃酒来了。
坐吧。
展无双说,阿娅看到双胞胎委实诧异他们两个一模一样!但性格不同,在脸上就能表现出来。
阿娅兴奋的捏捏展无辛的脸,又摸摸展无恨的头:无双,你们全家人是美人胚子。
你已经倾城绝色了,你两个弟弟也不差啊。
这得醉了多少女儿的心啊。
姑娘,自重。
展无恨说着,阿娅撒手,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忘了忘了。
不过我已经快成婚了,不可能对你们两个小豆芽感兴趣的。
何况我与无双亲如兄妹,你们也就是我弟弟了。
大哥,她扒拉我!展无辛说道,展无双笑了笑好了阿娅,别逗他们了,你说说婚礼怎么做?怎么举行,咱们定个流程。
阿娅忙坐回去:成婚呢肯定要在夫君院子里成,这里,我准备出嫁。
无双,你就当我娘家哥哥吧。
好!展无双点头,阿娅开心不已。
张罗婚事也不过就几日,阿娅没有亲人,一切展无双主持。
虽是娘家,但展无双操办仔细,事无巨细一一备下。
阿娅大婚当日,舒百川来填礼却是当娘家人:在这京城,我尽个地主之谊,当个娘家人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
将士们说。
却没想到太子和太子妃也来了。
太子说着:舒将军做娘家人,孤自然不在话下。
谁能想到,阿娅出嫁,三个赫赫有名的娘家人,甚至有太子妃送亲。
府中小办,到了男方这边才是大办。
将士们不断给展无双敬酒,展无双很快就醉了……装的!舒百川把人扶着:小心展将军撒酒疯啊,要是一醒来舍不得嫁妹子可怎么办?人我带回去了。
你们吃好玩好!展无双被舒百川送回相府。
小厮要接过,舒百川拒绝,直接把人扶回房中。
把人放床上,舒百川看着她的容颜:双儿,我似是也醉了,今晚在你这里歇息可好?展无双有些醉意,但还可以。
撑了起来,看着近在咫尺的舒百川,什么呼之欲出,又极致隐忍。
呕……还是隐忍不住。
今日没吃多少东西,却喝多了酒水。
舒百川被吐了满身污秽,忙叫人:拿水来!没了衣物,舒百川只能睡床,展无双被赶了起来,灰头土脸出了房门去客房去睡。
包着被子,展无双睡得很熟。
次日起来,头疼的很,却觉得有什么压在身上,看到敞开的领口和靠在肩上的舒百川,展无双惊吓连连,她昨晚又喝醉了,做了什么?双儿……舒百川带着几分沙哑的开口,展无双越被吓得不轻。
看着舒百川身上的红印记,展无双心里发凉,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舒百川睁眼,赤裸的上半身有丰功伟绩的战痕,谈不上光滑,却也很迷人。
展无双落在地上,失魂落魄,她怎么会这么做?舒百川你快起来。
展无双想找衣服给舒百川穿,却发现只有自己的。
她慌乱的穿好跑出去,舒百川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只穿着亵裤裸着上半身,带着一些清晰的红痕走到展无双院子里来。
展无双把他赶出去,可事情还是不胫而走。
展无双顶着压力被父亲母亲召见。
跪在冰冷的地上,罗玉英扬手而来就是一巴掌: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贱人,展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你有没有为你两个弟弟着想?展无双没话反驳,眼神里没有一丝神采光芒。
展文乾倒还还算隐忍:何时的事?若二人没有私情,不可能这般!舒百川遣散妾室的笑话任在耳边,如今却与自己大儿子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展无双双手紧紧捏着,展文乾叹了口气:早年的传闻,是真的!展无双不敢说,展文乾叹息:双儿啊,你有大好的前途,为何要这么毁了!你让陛下怎么想,太子怎么想?你要知道,你二人可都是武将,不可重权你知道吗?展无双跪着撑起单膝:儿子自请值守边关,调离京城,不得召见,永世不会回京。
罗玉英松了一口气:也好,也好。
好什么好?南海那是酷暑之地,犹如放逐。
展文乾拍着椅子,罗玉英吓得一句话不敢多说。
展文乾叹了口气:与舒百川断了联系,早日完婚。
什么?罗玉英吓得一屁股掉了下来:老爷,万万不可啊老爷……不可什么不可,有了女人,他才能歇了心思。
你也能早抱孙子。
完了,完了……罗玉英后悔了,这要是娶了个女人,哪儿来的孙子?可当着展文乾的面她不敢发飙。
展文乾一走,罗玉英上来又打又骂:你这个祸害,你这个祸害,你怎么不死在战场上,你还活着干什么?对,你死……无双,你听我说,你得为了弟弟着想对不对?你去买毒药,你去买毒药喝下去就完了。
罗玉英给展无双塞着银两,展无双双眼猩红,推开罗玉英:我就是喜欢男人怎么了?我从未见过,如你如此心狠的母亲。
展无双痛苦不已。
即是人生便是个错误,她为何会开启这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