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纤星也就骗骗自己,事实证明潘多拉的盒子一旦开启,想关上就没那么简单了,最起码,她现在对盒子里那些小玩意儿已经过了扫盲的阶段。
小跖,要不要给纤星买些什么?谢爸爸拉着谢跖在商场闲逛。
谢跖最终还是拗不过两边长辈的催促,提前办了休假,如今只能待在家里。
方纤星尽量陪他,但总有不得不去公司的时候,这时,两边长辈就信誓旦旦地说有她们在,保证闷不着谢跖。
今天就是谢爸爸带着谢跖出来逛街解闷的。
谢跖对逛街的兴趣不是很大,但方纤星出差去了,他在家也无聊,出来多走动走动也挺好,就顺着谢爸爸了。
买些什么?谢跖抿着唇想了好一会儿,她好像不缺什么。
傻孩子,又不是缺了才买,没缺你就买了更衬得你心意啊。
谢爸爸摇头,拉着谢跖往女装店走,纤星最近还好吧?接着压低声音问道,亲近你吗?谢跖垂下眼睑,偷偷往两边看了好几眼,有些无奈:她挺好的……跟以前一样。
谢爸爸耸耸鼻子:纤星是个好的,但你还是得多上心一些。
这事跟好人坏人无关,世上多的是一边说对不起一边继续犯错的好人。
快到女装店门口了,谢爸爸脚步一拐,拉着谢跖进了另一家花里胡哨的店面。
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让谢跖整个人一震,脊背开始呼呼吹冷风。
爸,你做什么?!谢跖拉着谢爸爸赶紧往外走。
他感觉他眼睛快瞎了,商场里怎么有这种店?他只随意地扫了一眼,就看到好几个他在方纤星那个盒子里看到的东西。
躲什么?结婚这么久了,怎么还跟没出嫁的小男孩一样的。
谢爸爸揶揄了他一声,听爸的,多看看,留住女人的心,就是得多动心思。
现在纤星宠着你,你不用讨好她,但以后谁知道呢?再加上你怀着孕,这几个月的空档期,你总得让你妻主闲不下来吧!谢跖脸都憋红了,心里暗暗道,方纤星已经闲不下来了,他就不用上赶着帮她增加道具了吧。
谢爸爸只以为谢跖是羞的,拉着谢跖开始认真地在店里逛起来。
毕竟是长辈,好多话、好多事不方便,谢爸爸索性坐在店门口的等候区,让谢跖自己在店里面看,还特别拜托了一个男店员帮他好好介绍介绍。
谢跖看了看守在店门口的谢爸爸,再看看旁边站着的,笑容满面的男店员,只能低着头,红着耳朵开始逛。
满架子花花绿绿的商品在他看来都危险得很,最后只能站在稍微熟悉一点的小东西面前。
然后……然后店员开始绘声绘色介绍起这个小东西的功能、使用方法、其它顾客的体验反馈。
谢跖刚听见个开头,脑海里这东西用在他身上时的记忆瞬间冒出来,五感俱全,比店员说的绘声绘色多了。
*在谢跖备受煎熬的时候,方纤星紧赶慢赶,只出差了一天多就匆匆回家了。
太太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丰叔疑惑地迎了出来,先生和他爸爸出去逛街了。
逛街去了啊?没事,我等他们回来。
有谢爸爸陪着,方纤星也就放心了,迈步走向客厅的沙发,准备好好歇一会儿。
家有孕夫,她在外出差坐立难安的,风尘仆仆赶回来,把自己累得够呛。
丰叔看方纤星坐好了,又开口道:对了,太太,先生单位一位姓石的同事下午来过一趟,刚好跟先生错开。
方纤星:有说是为什么事吗?说是先生之前一个考古项目解禁,项目负责人把先生的私人用品打包发到单位了。
先生如今休假,所以那位好心的同事就送了过来。
丰叔说完,转身去拿包裹。
好,等小跖回来,我跟他说。
方纤星说完,心里吐槽,大概是古榆岛那个基地解禁了。
折腾,如今还麻烦谢跖同事走一趟。
哎呀,先生养的这猫儿太调皮了,趁着先生不在,放它出来透透风,它反倒把先生包裹咬了。
丰叔在不远处惊叫了一声。
方纤星哭笑不得,谢宝宝那个猫儿的确是过于调皮了,也就是谢跖怀孕,不好接触猫,这才让猫儿消停地待在了别处。
方纤星站起身来,朝丰叔走过去,见丰叔正将包裹放在桌子上,对着包裹角上的一个大洞,喊猫儿出来。
钻箱子里去了?方纤星笑着问道,也不知道小跖往里面放了些什么,别让它弄坏了,去拿根猫条把它骗出来吧。
是,太太。
丰叔应声,赶紧去拿猫条。
方纤星站在原处,听那猫儿窝在箱子里惬意地喵呜,愈发觉得这猫儿坏得很,欠打。
丰叔很快拿了猫条回来,打开放在洞口。
小猫儿耸着鼻子嗅了嗅,迟疑半天,终于乖乖地出来了,丰叔伸手,趁它不注意立马将它抓抱在怀里。
丰叔:太太,先生估计快回来,我把它关到别处去,好方便打扫一遍。
嗯。
方纤星点头,目光落在包裹的洞口上,随着丰叔将猫抱走,洞口蹭出了一根墨青色的绳子,绳子末端挂着一颗琉璃珠子。
这不是谢跖送她的玉佩吗?难道原本是一对?方纤星好奇地伸手,抓着绳子,往外抽了抽。
跟她想象的不同,抽出来的不是玉佩,而是一个淡青色的玉锁。
方纤星疑惑地将玉锁拿在手里,翻转着看了一遍,刚要放下,眼前却一花,无数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她眼前闪过。
为了看清那些画面,她眼睛不由地睁得大大的,看向虚空。
许久,具体多久方纤星也不清楚,她手上一空,玉锁非常不科学地陡然消失。
玉锁消失的瞬间,方纤星下意识抓了抓手心,但只抓了个空。
方纤星站在原地久久没动,半晌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喃喃道:又穿了?一个人可以活三辈子的吗?这活得未免也太够本了。
方纤星,或者说温茹,眉眼耷拉着,无奈地吐槽了一句。
累了,想躺平。
温茹转身朝沙发走过去,舒服地陷进去,目光则慢慢地掠过四周。
不错,起码是个现代,比留在古代强。
太太,晚上您想加什么菜?原本只准备了先生的饭菜,都是些孕夫吃的,您可能吃不惯。
丰叔安置好小猫儿,转身回来干活。
温茹微微抬起身子,看向丰叔,反应了一会儿。
先生,孕夫?什么东西?还是女尊世界吗?男人生孩子的?就算她适应能力再怎么强,也不至于强到,一来就可以接受自己有个已经怀了孕的夫郎吧。
她娶了亲的,现在这样,不是对婚姻不忠吗?随便做些,累了,食欲似乎不太好。
温茹敷衍了丰叔,等丰叔转身离开,去做自己的事了,她才慢慢皱起眉头,站起身,开始在屋子里随意地转转。
不管怎么样,先若无其事地在新的世界里用别人的身份,不暴露异常地生存下来才是第一重要的。
至于其他,慢慢处理吧。
温茹本打算随意逛了客厅,便去卧室看看,卧室信息一般比较多,但她刚走到客厅的一角就停住了脚步。
面前的墙壁上悬挂了一幅装裱得很精美的画。
前景是一株花枝,花叶飘落,树枝下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她,一个是……明明是一样的画面布局,一样的笔触,一样的她,但她身边的男人却变了。
这幅画里的男人个子不是很高,略略矮于她,看她的时候仰着头,露出面目模糊的半张侧脸。
温茹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那个男人身上,终于不确定地唤出声:阿舟?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