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瑜却不肯说话。
为什么?顾欢再三追问。
你出国之后,宋瑞泽和老爷子坦白了,老爷子一气之下进了医院,从那以后身子骨就差了,他本就年事已高,身体不好。
你不必过于自责。
姜子瑜喉咙发涩,这些事情他并非有意隐瞒,只是顾欢实在是不给他机会说,他也没办法。
如果不是我,我不是不知道他身体不好,是我执意要宋瑞泽早些说,如果我没那么着急他就不会这样!都怪我,多呆几天也不难,为什么我要这样?顾欢陷入了自责之中。
她间接的害死了爷爷。
那么和蔼的一个老头,怎么会这样?顾欢第二天一早就来到了爷爷的墓前。
我不知道您喜欢什么花,我带了我喜欢的绣球,你看,开得茂盛。
爷爷,我错了,我不该那么任性,也不该欺骗自己更不该欺骗宋瑞泽,可是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我真的害怕我重蹈覆辙。
爷爷,姜子瑜已经和我说了宋瑞泽现在的处境,伯父伯母在国外帮不了他,我想我可以帮帮他,这也算是我对他的弥补。
我喜欢他,对不起爷爷,我直到现在才敢承认自己喜欢他。
现在承认来得及吗?会不会太晚?顾欢絮絮叨叨的说着,像是要把这几年都没说的话一次性说完。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宋瑞泽手捧着一束鲜嫩欲滴的菊花不知何时走到了顾欢的身旁。
顾欢回过头。
是你,昨天我们见过。
宋瑞泽将花放在了墓碑前,见到了一旁花团锦簇的绣球:你的绣球?顾欢点头。
连祭奠逝世者要用什么话都不知道,你有没有生活常识?他在嘲讽自己。
爷爷收到太多的菊花了,他会看腻的,我送点别的话他不会不喜欢。
顾欢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到底是谁,我没见过你,在葬礼上也没有。
宋瑞泽问道。
我?我是你的……顾欢犹豫了一下,你猜。
顾欢选择了隐瞒。
无趣,走,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宋瑞泽觉得自己被耍了,下令赶人走。
那我们下午见。
顾欢不以为拜拜走人。
这个女人自己昨天见她的第一面开始就觉得奇怪,很熟悉却又陌生,还隐约觉得不舒服。
更奇怪的是她也不惧怕自己,敢和自己开玩笑。
宋瑞泽想了又想还是想不起来,只觉得她很重要。
脑袋突然剧烈疼痛起来,宋瑞泽不敢再想。
宋瑞泽在下午的面试者里面见到了顾欢。
顾欢?宋瑞泽拿起桌子上的简历,薄唇轻启说道。
宋总好。
顾欢穿着一身职业装,标准的职业假笑答道。
27岁。
结婚了吗?没有。
你在宋氏集团工作过?宋瑞泽看到顾欢履历上写着在宋氏药业担任过一个重大项目的负责人,并且之前还是顾氏药业的制药师。
对,后面去德国慕尼黑大学进修,在学习药学的同时还修了商学院的课程。
顾欢无比庆幸自己那时候闲着无聊辅修了商学院,不然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宋瑞泽深陷泥潭没有办法伸出援助之手。
你的履历很完美,达到了作为我助手的学历要求,只不过你今年27岁还未婚,你今后要是生儿育女影响了工作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