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闻言又觉得好笑又是无奈,不过她还是走了过去,轩辕容深拉起她的手,这次她也没有甩开。
一直到了深夜,迟大夫才将腐肉剔除了,给伤口上了药。
先不急着包扎。
王妃,若是不嫌麻烦的话,亲自用药水为王爷擦拭一下身体。
迟大夫离开前交代道,顿了顿,又补充:全身。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苏映雪在房间中僵硬了好一会儿,才坐直了身体看着他:我觉得这种事情你可以自己做。
不,本王的伤势你看到了,怎么自己做?你来做很有必要。
轩辕容深一本正经道。
苏映雪眯了眯眸子:全身啊,你就不羞涩?说话间她还扫了眼他某个部位。
轩辕容深被她说的脸上一燥,他其实也不是个羞答答的人,但是跟这女人眼底挑衅的意味太浓,把他心都看慌了!不羞涩!这是你身为妻子应做之事,本王羞涩什么!苏映雪一琢磨,反正被看的也不是她:那你可别退缩。
不可能!就算可能会退缩,现在也不可能了!药水是用中药熬制的药浴,轩辕容深出的那带着蓝色的汗液是在排毒,所以药浴早就准备好了。
浴桶抬了进来,轩辕容深背上的伤口不能碰着水,只能站在浴桶中,苏映雪挽起衣袖拧干帕子。
苏映雪触及到他满是情欲得眸子顿时脸黑了下来,轩辕容深心虚的移开视线,脸上泛着红晕。
我现在想凿开你的脑子看看你在想什么下流的玩意儿!胡说,本王脑子里想的是你做过的下流事情。
苏映雪:……在想被她强了那晚?忽然,他又道:王妃,你那晚上很疯狂啊。
苏映雪:……她深吸口气,挤出微笑看着他:我还有更加疯狂的,想不想试一试?轩辕容深一顿:什么更加疯狂的?只见,她走过去把他桌面上的匕首拿了过来,笑意十分灿烂的道:切了它,一刀一刀的切。
你拿远些!这匕首很锋利的,真切到了怎么办!还调戏我不?苏映雪满意的叉腰,满是胜利者的姿态。
只许你调戏本王啊?苏映雪纳闷:我什么时候调戏你了?就刚刚擦身体前说得话,不叫调戏?不叫啊,我那是很诚恳的告诉你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轩辕容深黑了脸,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觉得还是先不争论这个:……你先把匕首拿开。
轩辕擦拭个身体花了半个小时,他本来准备喝了药睡会儿,管家在门外禀告:王爷,华公子还在厅中候着,您现在要见吗?不见。
拒绝的干脆。
苏映雪也难得插话,直接回了房间睡觉。
管家去劝了华飞扬一番,他既不肯走,也不肯与旁人说,管家就给他抱了床被子过来。
昨晚睡得晚,苏映雪七点过的时候才起来。
书兰上前伺候的时候说道:华公子还在外面候着,这华公子以往跟王爷最是不对付了,这次竟然肯将姿态放的这么低,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无非就是想让范明珠从牢里出来。
苏映雪随意的道。
影词,昨儿抓回来那个笼子在哪儿?就是那个蛊娃娃。
影词福身道:在禁军营地中看着,王妃若是想去,奴婢安排马车。
嗯,吃了早饭就去。
是。
王爷说想跟王妃一起用早膳,王妃准么?苏映雪犹豫了下:那去他院子吃吧。
如果不计较过往的话,这男人如今的表现也可以过得下去,她本来也不是那种非要嫁给真爱的人。
爱情,有固然让人羡慕,没有也无伤大雅。
影词一喜:是。
等苏映雪过去的时候,却听见华飞扬在轩辕容深的房间里。
明珠怎么都是你爱过的人,你当真要做的这么绝情吗?华飞扬有些生气。
轩辕容深倒是淡淡的:你倒是大度,你家夫人的事情衙门的人也可以办,你夫人非要见本王,你不仅不生气还求本王放她出来。
她纵然有错,可到底是没有成功啊!你的王妃没事,她什么事情也没有,甚至没有被冒犯,你到底想怎么样?华飞扬,你这人是真的蠢啊。
轩辕容深的语气透着冷冽:范明珠的计划若是真的成功,你以为伤的只是映雪吗?那牵扯到的是皇家颜面,是赵副统领和陆宰相,事情发生在安府,安统领也难辞其咎!你家夫人想害的是本王的王妃还是天朝的江山?!哪有这么严重,赵副统领手中不就有一批影卫中挑剩下的暗卫吗,能影响什么?陆宰相一个文官,而安统领更加是忠心皇上的人,就这点事能影响到江山社稷?你分明就是见异思迁,当初仗着身份跟我抢明珠,现在转头你就把她抛诸脑后!你负心!轩辕容深脸色非!常!黑!他已经忍不住把话都挑明了说,这人居然还不肯相信。
这件事情若是发生了,谁会以为之前还厌恶秦王妃的秦王会包容秦王妃?动手之人只会觉得秦王定然趁着这个机会休了苏映雪,陆宰相和赵副统领能不跟皇家生出隔阂?分明是有人存心挑拨。
轩辕容深兴许看女人上没什么眼光,但许多事情他不是真的傻,他只是不说而已。
你既然那么爱你的夫人,就让她好好留在牢中。
她留在牢中,至少不会让人利用。
轩辕容深道。
华飞扬胸口起伏不定,心口堵得很,可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这种感觉又来了,面对秦王的时候这种摸不清对方虚实,让他很没底的感觉。
你就是怎么都不愿意救她出来?华飞扬憋了好半响才开口。
是。
轩辕容深回答的干脆利落。
即便我跟明珠和离,你都不愿意救她?轩辕容深很无语:你们和离与否跟本王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