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衬衫吃痛松手,缓过神来扬手就要打丁北竹。
丁北竹下意识抬胳膊挡在脸前。
预想的攻击没有落下来,丁北竹疑惑放下手查看,就见徐荆芥黑着脸握着花衬衫的胳膊。
花衬衫大怒:谁多管闲事。
徐荆芥站在丁北竹身前,语气冰冷:我的人你也敢动。
他话音刚落,抬膝落手,花衬衫哀嚎着抱着胳膊躺在地上。
酒吧老板见有人打架忙赶过来,周怀拉住老板,塞了张名片给他,还贴心地为他用手机照明,以便他能看清些。
开酒吧的人消息最广,看到名片立刻明白哪边惹不得,扶起花衬衫,对徐荆芥连连道歉。
周怀从花衬衫衣服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机,存了一个电话号码,俯身在他耳边说:医药费打这个电话要,识相就快滚。
花衬衫不服,被酒吧老板拉住:这人你惹不起,见好就收吧。
徐荆芥转身面对丁北竹,那些狠厉顷刻消散,心疼地捧起她的手看她伤到没有。
丁北竹收回手,淡淡道:谢谢。
徐荆芥眼神柔和:何必说谢谢,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丁北竹疏离一笑:你也明知道你要的我给不了。
周怀打断他们,问丁北竹:她呢?丁北竹这才想起,围观人这么多,宋景柔应该早就出现的,可是现在却不见人影,不禁紧张:那男的和你差不多高,白衣服,黑裤子。
她没怎么注意那个人,一时间只能想起这么多。
丁北竹说着就向洗手间走:我去洗手间,你们分开……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宋景柔披散着头发从远处回来。
宋景柔见到丁北竹微微一笑,到她面前后霸气地说:敢打老娘主意,老娘打架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干什么呢。
周怀走过去拉住宋景柔的手腕:他欺负你了?宋景柔看到周怀很惊讶,呆愣了几秒才开口:没欺负成。
周怀回头对徐荆芥说了句先走了,就怒气冲冲地扯着宋景柔离开。
周怀回头对徐荆芥说了句先走了,就怒气冲冲地扯着宋景柔离开。
丁北竹看着他们的背影,想起周怀刚刚担忧的神色,颇感欣慰。
徐荆芥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肩,柔声说:咱们也走吧。
丁北竹肩膀一抖,甩开徐荆芥的手,不悦道:别总和我动手动脚。
她说完回到卡座,艰难地想把王施禹从椅子上拉起来。
徐荆芥见状轻轻推开丁北竹,双手扯着王施禹领子用力一提,王施禹就如提线木偶一般被拉起来。
丁北竹知道自己一个人是没办法带走王施禹的,有徐荆芥这个免费劳力她也不客气,拎起宋景柔的包对徐荆芥说:给他在附近开个房间吧。
徐荆芥忽然想到丁北竹家沙发很小,他一个人住都得缩着腿,如果把王施禹带回丁北竹家,他或许就可以和丁北竹一起住卧室。
随即正色道:他醉成这样,万一后半夜吐了,一个人在酒店,呛到就危险了,要不让他到你家凑合一晚吧。
丁北竹想了想,觉得徐荆芥说得有道理,点点头。
于是徐荆芥又一次成为司机,任劳任怨开车载着王施禹和丁北竹回公寓。
当徐荆芥把王施禹丢在沙发上,丁北竹立刻下了逐客令。
徐荆芥再一次一本正经开口:你们孤男寡女传出去不好,再说他半夜去洗手间,你也不方便,我留下来照顾他吧。
丁北竹又一次觉得徐荆芥说得有理,同意了徐荆芥留下来的请求。
徐荆芥为了显得真实,还特意到洗手间草草地把毛巾沾了点水,装模作样给王施禹擦脸。
转头发现丁北竹已经坐在地上靠着茶几睡着了。
徐荆芥随手把湿毛巾丢在王施禹腿上,轻轻抱起丁北竹进卧室。
安顿好丁北竹,徐荆芥与丁北竹面对面躺在一起。
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伸手抚平她紧皱的眉头。
忽然想起,从前他只要留宿在别墅,丁北竹都会央求握着他的手睡觉。
他那时候不懂,为什么她有这种小癖好。
可现在他却无比清楚,那不是癖好,是在求安心。
徐荆芥试探性地把手放在丁北竹手边,没想到不过一瞬,就被丁北竹握住拇指。
她还挪动身体向他靠了靠。
她还挪动身体向他靠了靠。
徐荆芥顿时觉得心中温暖,也算不枉费他连夜回去,又匆忙回来。
清晨,丁北竹悠悠醒转,想伸懒腰,却感到束缚,睁开眼就看到徐荆芥略带胡茬的下巴。
她有些恍惚,以为是做梦,闭上眼睛再次尝试伸懒腰,还是一样的感觉。
丁北竹这才清醒,记起昨天徐荆芥送王施禹上楼,说要照顾王施禹,她坐在地上看他忙前忙后,酒劲上来就睡着了。
她用力推了徐荆芥一下,徐荆芥迅速醒来,只是眼神有些迷茫。
谁让你睡我床的,下去。
丁北竹没好气地说。
徐荆芥懒得动,伸手把她揽进怀里,闭上眼睛想要再睡一会,却突然听到客厅一声惊呼。
丁北竹忙跑出去,徐荆芥紧随其后。
出了卧室,就看到王施禹提着大腿处的裤子,脸色惨白。
丁北竹轻声问:你没事吧?王施禹僵硬转头,不敢置信地问:我尿裤子了?徐荆芥看了一眼他的裤子,想起昨天自己随手把湿毛巾扔他腿上的事,不耐烦地解释:毛巾洇的,你起来的时候没看到啊?王施禹左右看看,见真的有个快干了的毛巾,脸色才好一些,尴尬挠头:起猛了,没注意。
徐荆芥咬了咬后槽牙,恨极了他打扰自己和丁北竹的美好清晨。
王施禹忽然一脸八卦:你们昨夜住在一起?徐荆芥想要说话,被丁北竹抢先一步解释:他睡地上。
丁北竹和王施禹上班,徐荆芥照旧跟着。
冯充见徐荆芥这尊大佛又来了,继续他阿谀奉承的行动,企图再得到一单生意。
只不过这次,徐荆芥对他并没有太多关注。
另一边的宋景柔睡到日上三竿。
迷迷糊糊睁眼,周怀放大的脸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