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荆芥赶回A市,刚下飞机就打给周怀:帮我问问丁北竹现在在哪。
周怀傲娇:我有什么好处?徐荆芥大方道:一瓶勒桦。
周怀立刻回答:给我十五分钟。
宋景柔给丁北竹打电话没人接,又打给丁放:哥,你和北竹在一起吗,我打她手机没人接。
丁放此刻和丁北竹刚买完衣服,准备去吃东西,闻言把手机递给丁北竹:小柔电话。
丁北竹接过,疑惑问:怎么打我哥这来了?宋景柔语气无奈:大姐,给你打你也得接啊。
丁北竹这才想起手机静音了,拿出来一看,竟然有徐荆芥17个未接电话,她下意识皱眉。
宋景柔的声音陡然提高:北竹,没信号了吗,我听不见你说话。
丁北竹把手机拿远些,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我没说话,你能听见才怪,快说吧什么事。
宋景柔扯谎:没事,想你了,看你干嘛呢。
给我哥买几件衣服,现在准备去吃东西。
宋景柔又问:吃什么啊?丁北竹想了想:吃火锅吧。
然后转头问丁放:可以吗?丁放点头。
宋景柔继续问:是我们常去那家吗?丁北竹嗯了一声。
挂断电话,宋景柔立刻把地址发给周怀,追加一句:你欠我个人情。
徐荆芥赶到时,丁北竹正一手一杯奶茶。
她先是戳开左手的喝了一口,然后戳开右手的喝一口,皱了皱眉,把右手的奶茶推给丁放。
丁放毫不嫌弃地喝起来,刚咽下去,就表情痛苦地说:这么酸。
丁北竹见状呵呵一笑,一脸恶作剧得逞的兴奋。
丁北竹见状呵呵一笑,一脸恶作剧得逞的兴奋。
徐荆芥远远看着,拳头不自觉握紧。
他因为她不接电话满心不安,她却在这儿和别的男人约会。
丁北竹点好菜用左手把菜单递给丁放,宋景柔突然发来微信,她低头用右手点开。
丁放接过菜单,丁北竹左手还没等收回,突然被人拉住猛地一扯,把她从椅子上扯得站起来。
她震惊抬头,就看到徐荆芥铁青着脸看她。
丁放见状霍地站起来,推开徐荆芥,挡在丁北竹面前:你干什么?丁北竹瞒了这么久,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
她不想让徐荆芥走进丁放的生活,更不想让丁放知道她和徐荆芥的关系。
随即拉住丁放,紧张地说:我们走。
徐荆芥怎么可能看着丁北竹和别的男人离开,抬腿追上。
把丁北竹拉回来,语气愤怒:小雨说你有别的男人了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真这么快找到下家了。
丁北竹一听这话也怒了,不屑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喜欢左右兼顾。
徐荆芥捏住她的下巴: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狡辩。
丁北竹根本不想和他解释,一心想带着丁放离开,奈何她力气不够,推不开徐荆芥。
丁放冲上来打掉徐荆芥的手,扯住徐荆芥的衣领把他逼到商场天井的玻璃矮墙边,表情凶狠。
不同于徐荆芥那种由自身气场体现出来的令人望而生畏的狠厉,丁放的狠像亡命之徒,他看向徐荆芥的眼神带着杀意。
自从丁放出狱这么久,丁北竹虽然有时候觉得丁放和自己有一些距离,但多数情况都有亲人间的温暖感。
她天真地以为丁放没有变,一如小时候的模范学生,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而这一刻,丁放的表情打破了丁北竹的天真,她看着丁放,觉得他那样陌生,可怖。
那15年监狱生活的影响,在丁放此刻的脸上表现得极其清晰。
徐荆芥抓住丁放的手腕,深邃的眼睛毫无惧色与丁放对峙。
丁北竹看着玻璃矮墙到地面的几米距离,心中无比恐惧,情急之下大喊:哥,快住手。
听到丁北竹的话,徐荆芥的气场瞬间小了不少,喃喃地问:你是她哥?丁北竹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上前握住丁放的手,柔声劝他:我们走吧。
丁北竹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上前握住丁放的手,柔声劝他:我们走吧。
徐荆芥松开丁放,转而拉住丁北竹:回答我,他是你哥?丁放恨恨地推开徐荆芥,咬牙切齿警告:离我妹远点。
徐荆芥刚刚嚣张的气焰一扫而空,转瞬就变得极其乖顺,一副小媳妇见公婆的模样:哥,我是她丈夫。
丁北竹心中呐喊,完了,真是老天爷爱捉弄人,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丁放听到这话一愣,转而破口大骂:放屁,我妹结婚了会瞒着我?别跟老子胡诌。
徐荆芥看了看丁北竹,眼神意味不明,随即站直身体,颇为正式地做自我介绍。
哥,我叫徐荆芥,26岁,在经营一家电脑显卡制作与售卖的公司,有房有车,家庭成员有母亲和弟弟。
徐荆芥顿了顿,再次强调:真的是她丈夫。
他说完伸手进里怀口袋,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本本,双手递到丁放面前。
丁北竹看到结婚证,伸手去抢,被丁放一个眼神制止住。
她看出丁放是真的生气了,不敢再乱来,心里念叨着反正都这样了,死就死吧。
丁放反复确认几遍结婚证真假以后,对待徐荆芥,脸色缓和了不少,但看向丁北竹的眼神却更加气恼。
丁北竹感受到丁放的目光,讨好地笑笑。
丁放冷着脸看她:回家再收拾你。
徐荆芥看了眼围观的人们,对丁放说:哥,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聊?丁放点头。
见丁放和徐荆芥向前走去,丁北竹趁机想跑,不等徐荆芥说话,丁放已经严肃开口:敢跑试试。
丁北竹只好垂着脑袋,嘟着嘴,一步一停地回到丁放身边。
徐荆芥从没见过这样的丁北竹。
她从前对他也算乖顺,却是那种骨子里带着骄傲的讨好,明明什么事都答应,却完全看不出一丁点低姿态。
而此时垂头丧气跟在丁放身边的丁北竹,就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表面心惊胆战,内心有恃无恐,竟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徐荆芥回想从前,她好像从来没对自己撒过娇,不禁思考,不知道她撒起娇来自己顶不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