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伪装

2025-04-02 00:52:53

杜雨说完,心满意足下楼吃饭。

吃到一半,收到一个记者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是徐荆芥和丁放大打出手的画面。

杜雨得意一笑,想着徐荆芥这回该对丁北竹厌恶了吧。

蒋芸见杜雨放下筷子要出门,叫住她问:宝贝,什么事儿这么急,吃完饭再去吧。

杜雨不耐烦地说:吃你的饭吧,别多管闲事。

徐荆芥从餐厅回家后,就静静在沙发上怅然若失,听到敲门声,并不想去开。

不多时,杜雨就打来电话,他没有动,铃声响了停,停了响,杜雨似乎抱着他不接要一直打的心态。

徐荆芥终于妥协,无奈接起,还没说话,杜雨就娇柔地说:荆芥,我在门口。

他长叹一声,起身开门。

杜雨面露担忧:荆芥,我看到你和丁北竹新找的男人打架的视频了,你有没有受伤,看那男人的表情,好像不是什么好人。

徐荆芥微怒,按理说没有哪个社交软件或记者敢不经过他同意发和他有关的东西,他倒是要看看谁敢和他作对,皱眉问:你在哪看到的?杜雨愣了愣,才回答:我一个朋友发给我的。

徐荆芥追问:你朋友做传媒的?杜雨摇头,无辜地说:就是偶然遇到了,她上次在医院见过你,所以录下来发给了我。

徐荆芥冷声道:告诉你朋友,别给自己找麻烦。

杜雨立刻点头如捣蒜得答应。

看他脸色不好,猜他是在和丁北竹生气,添油加醋道:我早和你说过,她和好几个男人不清不楚,你还不信……徐荆芥打断她:小雨,不要乱说话,那是她哥哥。

杜雨大惊:她有哥哥?徐荆芥点头。

杜雨想了想,怀疑地说:她和你说的?那也不一定是真的啊,也许只是为了骗你在撒谎。

杜雨想了想,怀疑地说:她和你说的?那也不一定是真的啊,也许只是为了骗你在撒谎。

徐荆芥不悦:你其实不用对她那么大敌意,终究是我对不起你,和她没关系。

杜雨听到徐荆芥替丁北竹说话,心中火起,面上却装得温柔懂事:我对她没有敌意,想着你对她的底细不清楚,怕你被骗。

有多少她们那种家境的女人为了钱出卖自己啊,我怕她也对你目的不纯。

她走到徐荆芥身边,怯怯地伸手想拉他又不敢的模样:我只是不想让她伤害你,毕竟她不像我,和你一起走过那么多年。

看到杜雨这样,徐荆芥表情柔和了些,这么多年的相伴,他相信杜雨虽然有点公主脾气,却是个善良纯真的姑娘,虽然话说得不好听,但她一定没有恶意。

杜雨注意到徐荆芥的表情变化,暗笑果然他念旧的毛病最好用。

随即说道:荆芥,最近我爸爸还在帮你和几个做电子产品的公司牵线,我们解除婚约的事儿,能不能缓缓。

徐荆芥不字刚出口,杜雨忙上前一步,更靠近他一些。

不经意撩了一下头发,抬头说:荆芥,我已经接受你爱上丁北竹了,可你也说了我们以后还做朋友嘛,我只是想帮你。

杜雨说得情真意切,眼眶也慢慢泛红:现在和我爸爸说解除婚约,他难免生气,所以只是暂时缓一缓,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主动和我爸爸说。

说到这里,她已经‘难过’得哭了出来。

徐荆芥递了张纸巾,看着她额头的伤疤心软,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轻声问:你这伤疤,怎么不去做医美去掉。

杜雨伸手摸了摸那块疤,语气感慨:我以前觉得这是连接我们的红线,不舍得去掉。

徐荆芥面露愧疚:小雨,我很谢谢你,也很珍惜你这个朋友,但我不……杜雨柔弱一笑打断他:我知道,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以后只做朋友,不谈别的。

两个人又坐着闲聊了一会,杜雨都没有再像前一阵子那样不知分寸,而是一直规规矩矩温温柔柔的。

徐荆芥不禁感叹,那个让人想保护的小妹妹一般的杜雨又回来了。

看了眼时间,徐荆芥柔声对杜雨说:我送你回去吧,很晚了。

杜雨笑着拒绝:司机在楼下呢,放心吧。

从徐荆芥家里出来,杜雨就卸下了伪装,怒气冲冲打给孟肃阳:丁北竹有哥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孟肃阳也是一怔,喃喃地问:她有哥哥?杜雨鄙夷道:也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本以为抓住了她的把柄,这么一搞,我倒被动了。

杜雨鄙夷道:也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本以为抓住了她的把柄,这么一搞,我倒被动了。

孟肃阳不敢置信:确定是她哥哥?没弄错?杜雨咬牙切齿:荆芥亲口说的,还能有假?孟肃阳还沉浸在震惊中,没有回应杜雨。

杜雨看他不说话,愤怒地挂断,低声咒骂:废物。

转头看着徐荆芥家的窗户,恶狠狠地自言自语:丁北竹,我不会让你抢走他的,他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他。

杜雨拿起手机,又拨了一个号码:给我查查这个男的,什么来历背景。

话音落下,她把记者发给她的视频发了过去。

夜里,徐荆芥又做起那出现过无数次的噩梦。

梦里他只有7岁,站在血泊当中,举到身前的双手沾满了血迹。

左右两边都是镜子。

他看向左边的镜子,小徐荆芥表情惊恐,茫然无助。

再看向右边的镜子,小徐荆芥却笑容狰狞,嗜血可怖。

徐父徐母站在远处,小徐荆芥僵硬着双手想去寻求父母帮助,徐父徐母却异口同声地说:滚开,你这怪物。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竟然多了一个画面。

场景一转,丁北竹笑容灿烂站在阳光下,他站在漆黑的深渊中仰视她,突然她低下头,语气冰冷:我不要你了。

徐荆芥猛地坐起来,看了眼时间,又是凌晨1点,他才睡了2个小时。

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有治疗失眠的药,他一口气吃掉两颗,却还是睁着眼睛躺到了天亮。

噩梦从前常做,可自从丁北竹走后,他就开始失眠,一开始药物还有作用,但如今,两片都已经没用了。

徐荆芥不解,不过才4个月而已,精神状况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难道他真的要变成那样残忍暴力的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