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北竹说完,潇洒离开。
留下杜雨心里怒火中烧,表面还得装着可怜柔弱,转头想去徐荆芥处求安慰,却发现徐荆芥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丁北竹。
杜雨伸手挡住徐荆芥的眼睛,哭哭啼啼:荆芥,我脸好疼。
徐荆芥撩起她的头发,她脸颊肿起老高,红彤彤一片。
他眼睛看着杜雨,心里却一直在想丁北竹,她不是会无故动手的人,得问清楚她打杜雨的原因。
徐荆芥抬腿要走,被杜雨拉住,委屈地问他要去哪,就放着她不管吗。
他轻声回应杜雨:让你朋友陪你去医院看看。
说完就朝丁北竹的方向追去。
杜雨的朋友看见徐荆芥走了,八卦地问:你被打了,他怎么走了?杜雨挤出一个笑,为了面子扯谎道:替我出气去了。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暗暗盘算,既然这条路没成,那就拿出她准备了很久的大新闻吧。
丁北竹出了气,心情颇好,悠哉地出门打车,却好巧不巧一个出租车都没有。
有开豪车的人冲她搭讪,问要不要载她一程,被她冷脸拒绝。
丁放的电话打个不停,她接起来,就听丁放焦急地问:在哪呢,没出事儿吧?丁北竹语气轻松:也不看看说我是谁,谁能欺负到我。
丁放这才放心:那你在哪,我去接你。
丁北竹拒绝:这么晚了,你别折腾了,我打车回去就行。
丁放态度坚决:不行,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在那等我,我已经打到车了。
她只好把地址告诉丁放,不想进酒吧,于是在路边找了个地方安静等着。
身边突然站了一个人,丁北竹以为又是搭讪的,礼貌微笑正要开口,却发现是徐荆芥。
看到徐荆芥,丁北竹连礼貌的微笑都无法保持,瞬间冷下脸来。
看到徐荆芥,丁北竹连礼貌的微笑都无法保持,瞬间冷下脸来。
徐荆芥定定地看着她,略带希冀问:你和小雨起冲突,是因为我吗?他多希望听到丁北竹肯定的回答,听到她说,她是因为他才和杜雨争执,是因为吃醋才对杜雨动手。
可丁北竹却一脸不屑地回答:你怎么这么自恋啊。
徐荆芥不甘心,追问道:那你为什么来找她,为什么打她?他迫切地是想要证明丁北竹在意自己,但这话听到丁北竹耳朵里,却是他在为杜雨质问她。
丁北竹咬了咬牙,压抑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努力保持平静:我打都打了,你想怎么样。
徐荆芥看她的态度,知道自己终究问不出什么,长叹一声转移话题:你为什么又不接我电话了。
丁北竹却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苦笑出声:我为什么要接你电话?这么一个反问,把徐荆芥问得语塞,他也说不出什么非接不可的理由。
丁北竹不耐烦道:你如果想为杜雨出气,我奉陪,你要是不为她出气,请你,离我远一点。
徐荆芥见丁北竹这样也没了耐心,质问道:你不能和我好好说话吗?丁北竹冷冷开口:不能。
徐荆芥忽然抓住丁北竹肩膀,声音悲切: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回到我身边,要我怎么做你告诉我啊。
丁北竹依旧冷漠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回到你身边。
徐荆芥眼神炽热,语气真挚:因为我爱你啊。
听到这句话,丁北竹终于压抑不住情绪,猛地推开他,厉声道:我拿什么信你。
丁北竹纤细的手指戳在他胸口:你说爱我,却还是杜雨一有事你就奋不顾身出现,还是一口一个小雨。
想起徐荆芥刚刚不信任她的眼神,她继续说:你说爱我,却还是只相信杜雨不相信我,还是对她百般呵护,对我疾言厉色。
丁北竹说到这儿,不知不觉落下泪来,声音也低了很多,听起来让人心疼:这就是你说的爱吗。
她想不清楚徐荆芥究竟想怎么样,他总是在她想要放弃他的时候出现,然后那么情真意切地说爱。
却又总是在她想要相信的时候变回原来的样子,继续做那些让她痛心刻骨的事。
却又总是在她想要相信的时候变回原来的样子,继续做那些让她痛心刻骨的事。
杜雨怀孕的事,他和孟肃阳拿自己打赌的事,今天的事,哪一件事是能够被原谅的。
他是在报复她吗,报复她剥夺了他说离婚的主导权,报复她对他的不告而别。
徐荆芥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水珠,柔声叫她:小竹。
丁北竹闭上眼睛,藏起她的悲伤,语气淡淡地:如果是,那请你收回去,我不稀罕。
徐荆芥抱住丁北竹,想开口解释,丁北竹却在他怀里闻到浓烈的杜雨的香水味,瞬间清醒,从他怀里退出来。
丁放忽然出现,在徐荆芥伸出手想要再次拥抱丁北竹时制止了他,低头看丁北竹红了眼眶,不悦地推开徐荆芥:徐荆芥,适可而止。
说完拉着丁北竹坐上出租车。
丁北竹咬紧唇从车窗往外看,确认徐荆芥看不见她了以后,弯下腰,手臂围成圈,把脸埋进手臂里,痛哭出声。
丁放心疼地看着丁北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塞到她手里,然后轻轻拍她的背。
徐荆芥看着丁北竹上车,又看着出租车开远,远到他看不见,才失落地低下头脚下不自觉迈步,他不知道自己想去哪,也不知道正在走向哪,只是走着,静静地走着。
恍惚想起丁北竹从别墅离开的前一晚,她那么主动,一遍又一遍说爱他,怎么就在第二天突然消失了。
他查了丁北竹在别墅时使用的号码,没有奇怪的人给她打电话,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因为丁北竹切断了当天的电闸,他查不到监控,还曾怀疑是徐荆奇找过丁北竹,可徐荆奇连丁北竹是谁都不知道。
他不明白,丁北竹为什么突然那么冷漠,突然就不爱他了。
一声动物叫打破了徐荆芥的思考,他循着声音找去,发现一只被遗弃的兔子。
小兔子应该是刚出生不久,骨瘦如柴,皮肤上满是斑驳的溃烂。
徐荆芥蹲在兔子身边,轻轻拿起它,看着它可怜兮兮的模样喃喃地问:也没有人爱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