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8章

2025-04-02 00:53:27

你们吃了吗?童晚跟贺宴牵着手进到院子里的时候, 就见到慧慧从卧室里走出来,应该是听到他们的动静了。

韩慧慧扫了一眼两人牵着的手摇头:怎么这么晚?饭准备好了, 等你们一起吃, 要不先吃饭?童晚点头:嗯,先吃饭!闻言,贺宴松开手, 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 语气温柔:我去吧,你先去洗脸, 我准备好了, 你们再来厨房。

草木旺盛的地方,蚊子多到常人无法想象, 他得将厨房里用驱蚊草熏上一熏才能进人。

童晚乖巧点头,拉着慧慧就去了卧室。

回了卧室, 韩慧慧见好友开始洗脸, 倚靠在一旁问:你们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怪怪的?之前好友跟贺宴感情也挺好,但是两人很注意, 从来不在她们跟前做出太多亲密的举止。

刚才虽然只牵了手,但是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特别的...唔...特别的缠绵。

对!就是缠绵,看的她起鸡皮疙瘩那种的缠绵, 尤其两人对视时,眼神里像要拉出丝一般。

咦~韩慧慧抖了下鸡皮疙瘩...觉得腻得慌。

童晚脸上搓着泡沫, 皮肤上生起的刺痛, 叫她再一次感慨人生艰难, 好在去了部队, 就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

闻言便笑回:我们要结婚啦。

啥?结婚?慧慧吃惊的瞪大眼睛, 满脸不可思议, 毕竟这人前两天还说近一两年不会考虑结婚的事情,这才过了多久,就改变主意了?她皱眉,刚要再问,米米就率先问了出来:姐,你怎么突然就说要结婚了?童晚将洗脸的泡沫水倒进旁边的木桶里,又从另一个桶里舀了几瓢干净的水,来回几次,好容易洗干净了脸。

等往脸上抹面霜时,才在两人的催促声中,坦白道:昨天梨花的事情,其实...给我的冲击挺大的,我觉得吧,我以前还是太天真,总觉得绣河村里除了李大那两个败类外,应该没有旁的根子烂透的人,也以为能护住自己跟米米...可是你看到了,梨花家里团结和睦,还是本村人,都要遭受这种事情...这个时代比她想象的要艰难,尤其是女性。

韩慧慧一直皱着眉,等听完了晚晚的解释,一张小圆脸更是皱成了包子,满脸不赞同:就为了这个原因?我也可以护着你们啊,以后不会再让你们落单的。

童晚听出好友语气中的自责,她盖上面霜的盖子,才起身,看着昏黄的灯光下,好友锁紧眉头,她笑,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认真说:你想什么呢?不管这其中有多少私心,这所有一切的前提当然得喜欢贺宴才行啊。

听了这话,韩慧慧大松一口气,然后恼怒的拍了下童晚的手臂:还不是你,说话干嘛留一半。

童晚配合道歉:是我的错,叫我们家慧慧担心了,给你打。

说笑着还故意将手臂往她跟前凑了凑。

韩慧慧呸她一句,没绷住,也笑了。

须臾,笑闹过后,她又问:决定什么时候结婚了吗?这事方才进屋前,贺宴已经简单的跟她说过了:等部队批结婚报告吧,贺宴说明天一早就发电报申请,不过他假期不多了,具体的我们还没来得及商量。

韩慧慧咂舌:发电报?可真大手笔。

电报虽然速度快,但是按字收费,一份结婚申请报告得不少钱。

童晚无奈:他说时间不够,电报更快一些,就这样,等部队那边政审完,签好字回寄过来,说不得还来不及,所以,我们可能先办酒席,到了部队再扯证。

没办法,时间太赶了。

这种情况其实在当下很常见,很多人甚至没有领结婚证的概念,所以韩慧慧并不觉得不合适,在她看来,办了酒席就等于结婚了。

那他家里的情况跟你说了吗?童晚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之前说过一次,他是J市人,爸妈都在J市,都是军人,他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除了大哥是搞什么保密研究的,常年不回家,其余的兄妹也是军人,妹妹是文工团的。

这么听来,跟你们家也算门当户对。

韩慧慧提醒:具体的还是要问清楚,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

童晚点头:会问的。

这也是特殊情况。

如果是在后世,她这绝对是闪婚。

说不得在很多人的眼中,还会觉得的她脑子不清醒。

童晚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一个人喜欢不喜欢自己,是不是真心,她还是能感觉出来的,尤其因为容貌,她从小就对于旁人的喜恶很敏感。

再一个,自己结婚除了喜欢外,的确也是目的不纯。

至于后世矛盾最多的彩礼,婆媳问题...贺宴之前就将存折全部上缴了。

婆媳就更不是问题了,这年头交通不发达,通讯也艰难,等结婚后,她肯定是跟着男人随军,说不得几年才能见一次公婆,所以矛不矛盾的,基本不大可能发生。

她不是挑剔的性子,却也不是软柿子,只要对方不是蛮不讲理,童晚觉得,互相尊重就挺好。

就算真的倒霉的遇到不讲理的公婆,了不起不相处就是,那是贺宴的妈,又不是她自己的妈,远着,敬着就够了。

唔...这事儿得找机会跟贺宴说一下,至少将她的态度事先说明...最最重要的是,哪怕退一万步,婚姻生活不如自己想的那般美好,她也不是死脑筋,各自安好就行。

当然,这话她不敢说,担心太过惊世骇俗,只是憋着心里想想罢了。

=吃完饭,天色更黑了。

童晚不同意慧慧摸黑回知青点,三个人便躺在一张床上。

米米年纪小,容易困,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童晚躺在中间,小声的跟慧慧聊着天,也在这时候,她才将自己帮她争取工作的事情告诉她。

韩慧慧猛的坐起身:给我争取的工作?童晚被她这一嗓子惊的下意识看了眼米米,发现小丫头睡的死死的,才没好气的拍了下好友: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别给米米吵醒了。

韩慧慧一噎,想说这么大的事情,憋到现在才告诉她,她能不吃惊吗?不过到底顾忌着小表妹,还是躺了下来,压低嗓音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童晚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讲了一遍...其实你...听完事情经过后,韩慧慧心中酸涩感动,才说了几个字,便住了嘴。

其实什么呢?她想说,其实可以不选工作的,奖励应该不是只有这一种,可是这话她没法说,因为,韩慧慧很清楚,如果两人的角色对调,她也会做同样的选择,离开前,给最好的朋友寻一份保障。

其实关于工作的事情,韩爸韩妈不是没想动用人脉,帮闺女弄一份轻松的活计,想着哪怕那丫头不回城里,也能找一份工作先做着,总要比种地轻松一些。

只是韩慧慧死脑筋,根本不愿意父母托关系找人,就怕被有心人抓到小辫子。

却怎么也没想到,下乡一年后,最好的朋友帮自己解决了这个问题,且还是光明正大争取来的,就算有心人想要挑刺都不行的那种。

这其中,已经不仅仅是一份工作的情谊,韩慧慧想,亲姐妹这样好的也不多吧...她迟迟说不出话来,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夏天的夜晚,并不宁静,虫鸣蛙叫一刻也不停歇。

在这样的吵杂声音中,不知过了多久,韩慧慧像是想明白了,伸手抱了抱好友,只哽咽说:晚晚,谢谢你。

童晚回抱她,什么也没说,心中却也有些酸涩。

其实更应该说谢谢的是她才是,不管是原身还是自己,慧慧一直都是保护者的姿态,她只是为她争取了一个机会罢了,哪里就值得谢谢了...=分别将至,今天又有好事发生,两人凑在一起小声的聊了好久,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睡前想到了原身。

童晚头一回梦见了她...不对,应该说,她在梦中,见到了后世的自己,一样的容貌,只是那姑娘明显比自己活泼些的气质,到底叫童晚生出了几分陌生。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人应该就是原身,她成了童晚意,代替自己活了下去。

慢慢靠近那姑娘后,见她正抱着手机熟练的点外卖,同时还在跟自己的闺蜜聊天...童晚一时滋味难言。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这样挺好,至少大伯跟闺蜜他们不用承受失去亲人的痛楚,至少自己用原身的钱财时,不会再有不安,毕竟她俩这算是互换存款了,说不上谁更富有一点。

只是她依旧有茫然,哪怕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跟原身互换,来到这个世界。

童晚找不到答案,整晚脑中都在翻滚各种猜想,以至于再次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天光已经大亮了。

醒了?低沉温柔的声音近在咫尺。

童晚眨了眨眼,侧过头,才发现贺宴正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笑看着她。

她懵了一瞬,有些迷糊的问:你怎么在这里?几点了?贺宴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快十一点了,还困吗?要不要先起床吃饭,吃完饭再睡好不好?十一点了?童晚猛的坐起身,然后抬手敲了敲有些昏沉的脑袋:怎么没喊我?贺宴捏了捏小姑娘的粉颊,又探了探她的额头,确定没有生病,才哼笑:别冤枉我啊,我叫了你两次了,你不起来就算了,还发脾气。

怎么可能,我...说到这里,童晚哑口无言,好像...隐隐约约的,她记忆中真的有这事,只是她当时以为是在做梦,又困的很,便不耐烦的挥手赶人。

原来...是真的吗?能屈能伸的小姑娘立马握住男人的大手,与他十指紧扣后,撒娇般的摇了摇:我...我可能是太困了,不是故意发脾气的。

说完这话,她又加了句:咳,其实我睡的也不多,算起来也就八个小时左右,昨天睡得晚。

贺宴将两人相握的手抬到唇边,亲了下小姑娘纤细的指腹,才轻笑:嗯,困了就睡,身体有不舒服吗?童晚摇头。

那先起床吧,马上要吃中饭了,不想知道我今天去县城顺不顺利吗?闻言,童晚赶紧松开男人的大手,开始撵人:你先出去,我等下就来。

贺宴起身:不着急,慢慢来。

等男朋友依言出去,并且体贴的帮忙带上敞开的门后。

童晚也快速的跳下床收拾自己,好嘛,慧慧跟米米什么时候离开的,真的是完全不知道,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睡觉能这么死。

换好衣服后,她对着镜子又将头发简单的束起,才出了门。

看到在院子里的好友,童晚打了个哈欠:米米呢?韩慧慧:去找梨花玩了,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童晚接过男朋友递过来的牙刷,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的问:梨花好些吗?韩慧慧:好多了,早上我下工的时候还看见了,瞧着还好。

童晚没回话,直到刷好牙才回头盯着好友的脸色瞧了瞧,好吧,完全看不出疲惫,她好奇问:你今天还上工了?那不是很困?大约也就睡了两个小时吧。

韩慧慧摆手:少睡几个小时没事,我习惯了,到点就醒,我不止上工了,上完工我还去了一趟派出所。

童晚懵:你自己去的?怎么没喊我陪你?不用你陪,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再说了,你帮我争取了机会,剩下的我自己就能搞定。

什么时候上班?见好友脸上的喜悦遮都遮不住,童晚知道这事妥了。

韩慧慧嘿嘿笑:明天就能报道了,下午我得去老书记那边把户口迁出去。

童晚将洗脸毛巾晾在晾衣杆上,好奇的凑了过来:你是怎么通过考验的?难不难?韩慧慧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不难啊,周所长问了我学历,然后让我跟所有的警察打了一架就同意了。

你...跟他们打?童晚嘴角一抽,她可是清楚这姑娘的武力值的。

对啊!童晚...这是单方面殴打吧,真为派出所的众警察掬一把同情泪,不过...你等于是空降过去的,有人给你脸色了吗?韩慧慧摆手:没有,派出所除了张勇,其余的老警察只有三个人,别的跟我一样,都是走后门的,我好歹是有真本事,其余几个人,要不就是家里有后台,要不就是顶班的,而且张勇跟所长都挺看好我,谁敢给我脸色。

也是,这时候的工作基本都是这样的,据说还可以花钱买,不过慧慧说的也对,她可不是吃亏的性子,自己这是关心则乱,多虑了...=同一时间。

J市,某部队家属院。

阮觅梅满脸喜气洋洋的拎着大包小包的回到了家。

刚进屋,就见到意料之外的人,她将东西放在茶几上,又让警卫员小刘将手上的东西也放在一起,才一屁股坐在丈夫的身边: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中午在单位吃?贺国章常年身处高位,再加上从军,虽然五十好几了,却不见丝毫老态,挺拔魁梧,看着及其不好亲近,哪怕面对妻子时,自诩软和了不少,看着依旧凶巴巴:小张说你早上接了个电话,就带着小刘出去了,什么事也没交代,这是有好事?买的都是什么?阮觅梅同志,作为一个革命战士,你要简朴,不能铺张浪费,想当年...阮觅梅一点不给面子:行了,行了,在家里跟谁端着派头呢?怎么?还想跟老娘上纲上线?贺国章轻咳一声,见两名警卫已经退出去了,才不满道:老婆子,你给我留点面子。

阮觅梅更气了:谁老婆子?你老,我可不老,不会说话你就闭嘴吧。

贺国章扫了一眼快要气炸了的妻子,心中委屈,却没敢再说什么,不然晚上真的有可能被撵出房间,到时候才真丢人。

他堂堂一个司令员,不要面子的嘛。

跟丈夫几十年,阮觅梅可太清楚自己老头子那张嘴了,成天就不会说一句好话,总有一天给他毒哑了:我买东西怎么了?我花的是我的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又没薅社会主义墙角,谁管的着?贺国章连连点头,再无一丝英雄气概,反正这会儿客厅里就他们夫妻俩,没有旁人看见。

不过,他到底没忍住,小小的提醒了一句:我的钱也都在你那,我口袋里就没见过几次大团结。

堂堂一军司令,忒丢人。

阮觅梅眼刀子扫过来:怎么?嫌弃多了?贺国章挺了挺腰板,机敏的转移话题:我不是不让你买,不是最近要仔细些嘛。

要你提醒!听了丈夫的话,阮觅梅到底也软了态度:我又不傻,今个儿买的东西都是有大用的。

说到这里,她也顾不上生气了,抱着丈夫的手臂炫耀:咱儿子要结婚啦!我那买的都是结婚用品,可不能算铺张浪费。

真的?谁?老子总算能抱孙子了?听到这个,贺国章再也端不住架子了,一把握住妻子的肩膀,激动坏了。

说来心塞,自己跟妻子到了年纪结婚,虽然是组织上介绍的,但是两人这么些年,感情也很深。

奇怪的就是,家里四个孩子,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反骨。

老大,虽然参军,却搞了科研,还是保密级别的,时不时的失踪个两三年是正常的,今年都34岁了,还不结婚,基本跟丢了没差,催婚都找不到人,多憋屈。

再说老二,也是当兵了,今年31岁,可人家半道跑去军校教书去了,天天滑不溜丢的找不到人。

老三更别说了,从小闹腾,性子最霸道,狗脾气,不喜欢的人,整天板着个脸,话都不愿意说,唯一叫他欣慰的,他老老实实的在部队了蹲着,且发展的很是不错。

老四是个闺女,跟她妈妈一样,进了文工团,老来女,今年才二十一,贺国章表示起码养到三十才给嫁人,不然打断抢闺女那王八羔子的腿。

这么一番掰扯,好家伙,他不知被老伙计们嘲笑多少回了。

只要他一提起孩子们出息,那帮人就说孙子,反正不管说什么,最后都会扯到生娃那些事,怎么都是他输。

如今好容易有个儿子出息了,孙子岂不是指日可待?阮觅梅也没少被所谓的‘好姐妹’暗讽孩子们成了老大难,自然格外懂丈夫的激动,脸上笑开了花:是老三,哎呦喂,那小子,电话里说那姑娘好的哟,人家已经同意结婚了,他那结婚报告都打了,我就想让他们来J市办酒席,到时候,我一定要叫那帮子老娘们好好瞧瞧,我儿子晚是晚了,但是找的可都是好姑娘。

贺国章欢喜的拍了拍大腿:那是该好好买东西,多少年没办喜事了,对了,那姑娘,咱儿媳是哪里人啊?阮觅梅一噎,半晌才迟疑回:我太高兴忘了问。

那,多大了?...也没问。

...做什么的呢?...这...这些都不重要,咱儿子喜欢就行,又不跟我过,再说了,就老三那臭脾气,不是好姑娘,他能这么上赶着?阮觅梅从心虚到理直气壮也不过几句话的功夫。

贺国章...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你确定,老三那混小子会来J市办婚宴?阮觅梅...好像也不是很确定。

=林宅。

午饭后。

慧慧又拉着米米去迁户口。

美其名曰,不打扰有情人的相处时间,所以这会儿,偌大的林宅只剩下童晚他们两人。

贺宴陪着小对象坐在秋千上晃悠:晚晚,我今天发了电报,也跟旅长还有家里通过电话了...说到这里,贺宴顿了下,在小姑娘扭头看过来的时候,征求她的意见:结婚证可能暂时领不了,你觉得在哪里办酒席好?童晚其实无所谓,反正不可能在小姨小姨夫那边办:我都可以,你知道我家人的情况,他们那边不方便,咱们在绣河村办的话,你也不合适,总不能顶着林怀东的名字跟我结婚吧...贺宴脸一黑,侧头咬了小姑娘一口...假的也就算了,真的肯定不行,虽然真假结婚的两个都是他,但也不妨碍他醋他自己。

嘶...你怎么老是咬我?童晚掐了男人一下,虽然不怎么疼,但是这男人怎么总喜欢咬人呢?这般想着童晚尤不解气的攀上男人的肩膀,对着他的侧脸也是一口。

贺宴闷笑,搂着小姑娘的手臂拥的更加紧。

这叫他怎么解释呢?难道说因为太喜欢了,喜欢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看着就想亲,亲了还想再咬几口那种,尤其胸腔处拥挤着的欢喜都快要炸裂了,他甚至不知道怎么抱着亲着才能纾解这种情绪,就连被小姑娘回咬都觉得心口是甜的。

好吧...男人这下直接笑出声,声音低哑,撩人的紧,贺宴想,他大约中了名为童晚的毒,生了瘾。

童晚...你笑什么?贺宴把玩这女孩儿柔若无骨的小手:咳咳...没什么,我是想到我们结婚的事情,晚晚,你愿意跟我去J市结婚吗?去J市?童晚只惊讶了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也觉得正常。

贺宴继续说:嗯,按我的意思,在绣河村,咱们自己办一桌就好,请知情人参加,一桌就够了,先把名分定下来,等到了部队,再大办一次,不过今天我跟家里说要结婚的事情,我妈希望我们俩能回去结婚,顺便认认亲,当然,你不愿意也没事,我会跟爸妈沟通。

童晚倒是不反对,不管在哪个时代,结婚在男女两方办酒席都是应该的,只是...你的假期还够吗?贺宴眼睛一亮:我算过了,假期还剩下17天,后天勇子结婚,等于我还有15天的假,从这里到J市,火车四天,从J市到我的部队,火车三天,那我们中间还剩下七八天的时间,够还是够的,就是你要辛苦一下。

坐车的确叫童晚脑袋发麻,她实在不想在这个年代出远门。

只是真的算起来,好像也就多坐了两天左右的火车,满足男朋友也没什么,这般想着,她很干脆的点头:好,不过我想在走之前请慧慧、老书记,陈叔夫妻还有张勇夫妻他们吃顿饭,算是提前为我们庆祝了,怎么样?算是婚宴吗?贺宴问。

童晚歪了歪头:算吧,就当是先在女方办酒席,然后再去你家办。

如果说,之前对象愿意跟他回去办酒席,就已经叫贺宴高兴的不知道怎么是好了,那么听到她要求在绣河村办一场时,他那俊美帅气的脸上,肉眼可见的爬上嘚瑟:明天就办。

童晚刚想说肯定只能明天啊,后天是勇子结婚,时间对不上。

就见男人将自己抱到腿上,格外得意洋洋宣布:明天办,勇子就只能在咱们后面办,那我就还是团里最早结婚的。

童晚...男朋友这该死的胜负心也是绝了。

作者有话说:结婚没写到,明天差不多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