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4章

2025-04-02 00:53:27

翌日清晨, 晨光微曦。

童晚惦记着去合作社买东西,难得没有睡懒觉, 早上6点多就起了床。

当然, 在童晚看来的早起,贺宴已经出完操,顶着一身汗拎着早饭回来了。

见妻子已经起床, 他问:米米那丫头呢?童晚朝着小姑娘的房间努努嘴:还在睡呢, 估计路上没休息好,最近挺折腾的。

贺宴点了点头, 将早餐放在桌上, 附身对着妻子的红唇啄吻了下,压低嗓音, 温柔问: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童晚娇嗔了他一眼:不是要去合作社?早点把东西买回来,咱们还能在家里做顿晚饭...你别靠着我, 一身汗。

嫌弃我啊?贺宴弯腰, 故意用挺直的鼻尖蹭妻子的。

童晚笑着躲:啊...别碰我...我就嫌弃了,我就嫌弃了...唔...贺宴黝黑的眸底全是笑意, 小声嬉闹了一会儿后,直接张口,将那甜蜜处含进口中, 好一番轻怜密爱...=部队的合作社,瞧着比之前镇上的供销社大一些, 跟后世见到的小卖部差不多。

童晚跟米米拿着单子, 对着琳琅满目的货架, 一样样的买过去。

贺宴则跟在两人身后, 完全不发表意见, 只是称职的帮忙提东西, 一起来的还有勤务兵小李。

这一幕,被同样来买东西的军嫂们看在眼里,心里即是惊讶又是羡慕,谁能想到,面黑心狠的贺团结婚后居然是这样的。

而这厢,从踏进合作社,几人所到之处,就吸引了不少人的好奇视线,当然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更不少。

童晚除了一开始有些不自在,这会儿已经能够坦然处之了,旁人跟她笑,她也笑,若是打招呼,她也能很自然的回应几句。

从始至终,她的面上一直带着软乎又明媚的笑容,没有一刻的不耐烦。

伸手不打笑脸人,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这不,一番你来我往下来,本来还被她过于好看的容颜惊艳到,觉得有距离感的人,瞬间就亲近了几分。

哪怕有些个觉得她妖妖娆娆,不像正经人,也因为这一番简单的接触,有了些转变。

尤其等桂香嫂子出现在合作社后,有了她在其中做润滑,那种第一次见面的陌生感瞬间降到最低。

三个女人一台戏,十几个女人站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时不时的再来个哄堂大笑,那场面,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贺宴也没能抗住,极有眼色的退出了包围圈。

身形挺直的站在门外,看着一帮人围着妻子七嘴八舌。

首长,不用管嫂子吗?小李心有余悸问。

虽然人站在外面,但是贺宴的视线一直注意着妻子,闻言眸底泛起温柔:不用。

小妻子没有不自在,而且他的工作比较特殊,有时候出任务,几个月不能回家是常态,他希望晚晚能交几个好朋友...因为嫂子们太过热情,就这么边聊边买东西,等童晚将所有东西买好,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

童晚想,若不是嫂子们还要回去做饭,说不得还得拉着她继续唠。

回去的路上,米米挽着姐姐的胳膊,心有余悸说:姐,这些嫂子们也太热情了,我脸都被捏了好几下。

说着,她抬起手揉了揉自己有些红的小脸。

童晚也帮她揉了揉,温声安慰:她们是喜欢你,不过下次不喜欢就直接拒绝。

米米踌躇:那...会不会让姐夫难做?听得这话,童晚脚步一顿。

刚要说什么就见自己丈夫回头,皱着眉,很认真的看着米米:不用在意别人怎么看,姐夫接你姐还有你过来,不是希望你们委曲求全的,米米,你要知道,真正喜欢你的人,不会做让你不高兴的事情,而那些个因为这种小事情就对你有意见的,不处也罢。

米米眨了眨眼,盯着姐夫认真,甚至是严肃的表情,突然眼眶泛红,小声道:我知道的姐夫。

贺宴没再说什么,他自然看出小姑娘掩藏在笑容里的不安,只是小丫头愿意粉饰太平,他这个做姐夫的也不好直接挑破。

只能让妻子私底下劝慰,如今见她愿意表现出情绪,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是一种进步,毕竟孩子只会在亲近的人面前闹脾气。

这般想着,他朝妻子使了个眼色,然后带着小李稍稍走远了几步。

童晚跟表妹手上都没有提东西,这会儿她牵着米米的手,没有立马说什么。

而是慢悠悠的跟在男人们的身后,任由小丫头发泄情绪,等走出一段距离后,童晚才看向已经不再掉眼泪的表妹,温柔问:是觉得不安吗?还是想小姨他们了?米米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姐。

为什么道歉?米米迟疑了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姐姐明明一直在开导我,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心...担心因为你,姐夫会对我有隔阂?童晚直接挑破小姑娘话中的意思。

米米噘了噘嘴,有些懊恼:之前...在J市的时候,就有几个人说...结婚还带着小姨子什么的,阮阿姨没听见,我自己听见的,还有刚才,也有几个阿姨用奇怪的眼神对着我,我...我就是觉得别扭...这种心情童晚很理解,就像曾经的她,在18岁那一年,她搬去了大伯家住。

那时候,太多莫名其妙的亲人,对着自己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当年她的父母意外身亡,留下大笔的遗产,眼红、动坏心思的人很多,有些人就会在她跟前说一些挑拨离间的话。

你大伯对你好,那是应该的,毕竟他得了你爸爸那么多钱。

晚晴这孩子真可怜,现在居然还把她大伯一家人当做实在亲戚,到时候钱都被骗光了。

你这孩子长点心吧,我是为了你好,别什么事情都告诉你大伯他们,这人的心啊,黑着呢。

可不是嘛,尤其亲戚之间的,为了钱,杀人的都有,吓人着咧。

...类似于这样的话,从父母骤然离开后,童晚听到的太多太多了。

当年她浑浑噩噩的,不懂那些人为什么要说这些,只知道,那些听着是为自己好的话,她却只感觉到满满的恶意。

那时候她被父母保护的太好,懵懂、单纯,却也清楚的知道人生中,除了爸妈,就是大伯大伯母对她最好,她不可能不相信大伯,反而去相信一个不熟悉的,所谓的亲戚陌生人。

后来她渐渐长大,能够分辨是非,知道那些人虽然嘴碎,但说的那种情况不完全是没有的。

甚至社会上,这样的情况很多,反而她家大伯大伯母这么无私宠她的是极少数。

所以,她从来都是幸运的,不管是后世,还是现在。

这般想着,她眼神温柔的看了眼走在前面的丈夫。

贺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回过头,与妻子对视,然后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童晚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也弯成了月牙儿。

是觉得寄人篱下,不自在?童晚搂着米米,思考了下才问。

米米摇头:那不会,有姐姐在,我就是担心会因为我的存在,让人家说三道四...自从接了妹妹过来,童晚一直有注意小丫头的心态变化,因为她曾经也寄人篱下过,也不自在过,这种事情,的确需要时间适应。

更何况米米比自己当年还要小上几岁,所以一旦发现不太对,她就会及时开解,如同现在这般。

那你刚才看到你姐夫的态度了?因为你是我的妹妹,所以你姐夫不好直接跟你谈心,但是你应该相信姐姐,我既然带你过来,就能保证你过的很好,至于别人的眼光,米米,不要太在意,不理睬就好,生活是自己的不是吗?米米呐呐:我也相信姐夫的,姐姐你别担心我,我刚才有点儿难过,但是姐夫说过以后,我就不难过了。

好啊,姐姐安慰你这么多次,都没有你姐夫说一次有用,姐姐有点伤心。

被小姑娘的话,说的心尖涩然,童晚面上却故作苦恼的逗她。

米米哪里看不出姐姐是在逗自己,只抿着嘴笑,也不解释。

心中却想,不一样的,因为她知道,姐姐永远不会嫌弃她,但是姐夫毕竟是因为姐姐的原因才会对自己好,尤其这里还是姐夫的地盘,所以,姐夫的表态其实挺重要的。

也在这一刻,章禾突然对这个抢了自己姐姐的男人少了别扭感,不是因为他接纳了自己,而是因为他很喜欢姐姐,所以才会连她这个拖油瓶也愿意包容着。

虽然...作为拖油瓶的她,没有什么资格评头论足,但她是由衷的高兴着。

=姐,咱们家门口站了一个人。

米米眼尖,远远就瞧见自己房子前面有个人在徘徊。

童晚也看见了,看身形应该是个女人,虽然不觉得这里有自己认识的人,却还是加快了步伐。

等到门口时,已经将东西放进屋子里的贺宴又走出来,他先看了妻子,才招呼来人:嫂子,先进屋吧。

孙巧巧手臂上挎着个篮子,里面放了一些蔬菜,闻言面上的笑容滞了滞,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哎,我这来的不巧,本来想着过来帮帮忙的,哪成想你们不在家。

童晚跟她并排走,笑回:不好意思,叫嫂子久等了,咱们刚来,家里缺了不少东西,就去合作社置办了些。

这么多东西,哪里是一些?孙巧巧面上不显,心中却是咋舌的,就算是新家置办,这买的也忒多了,再瞧瞧这姑娘,年纪小、漂亮、城里人、谈吐好全部符合她听到的,心中就更不是个滋味。

等几人进了屋,贺宴为她们做了简单的介绍后,便带着小李去放东西,就连米米也有眼色的表示要帮忙,好为两人留出说话的空间。

显然,孙巧巧自以为的自然,连14岁的小丫头都看出了不对劲。

嫂子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童晚泡了杯糖水往孙巧巧面前推了推,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人的丈夫,跟自己的丈夫是同事,能和平共处最好。

虽然瞧着,孙巧巧有些来者不善的意思。

也...没什么事,就是咱们以后来往的近,就想来看看你,刚好你们才来,肯定缺东西,我就给送点蔬菜,弟妹别嫌弃。

说着,孙巧巧就将放在地上的菜篮子提了过来。

青菜不值多少钱,要是推辞反而叫人家没脸,再说人家送来也是心意,童晚便大方的收了下来:多谢嫂子,家里正好需要这些,我就不客气了。

见她没嫌弃,孙巧巧面上的笑容和缓了几分,须臾又不自在的撩了下头发:我家就老张一个领工资的,要养一大家子老小,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你喜欢我就放心了。

童晚长睫颤了下,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讶异。

这话听着蹊跷,哪有一见面就说这个的,未免有些交浅言深了。

这般想着,她对孙嫂子的来意更是好奇了,童晚朝着皱眉打算过来的丈夫轻轻摇了下头,表示自己能解决后,才笑回:嫂子客气了,你送的可都是好东西,够我们是好几顿的了,我谢你都来不及,哪里敢嫌弃。

孙巧巧是个聪明人,因为焦心工作的事情,开始时是有些浮躁,但很快调整了过来,又是几番试探后,明白童晚虽然年纪小,看着也是不谙世事的模样,却不是个糊涂的。

也是,孙巧巧无奈笑了下,贺宴是谁,这样的男人心急火燎想娶的妻子,怎么可能空有美貌。

虽然已经觉得跟童晚竞争老师岗位,自己没有什么机会了,但她最后还是问了出来:弟妹,嫂子想问你个事。

来了,童晚知道,接下来才是孙巧巧旁敲侧击半天后的真实目的。

老实说,她应付的有些烦了,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不好嘛?这样糟心的迂回,让她有一种回到曾经职场的感觉,像是演宫斗剧似的。

真没必要,都是普通老百姓来着。

心中腹诽的不行,童晚面上却没有显出丝毫情绪:嫂子你问。

说完这话,她又游戏莞尔,好吧,自己不也是在配合着演戏嘛,这大约就是成年人的无奈。

也大约应了那句...学校教你坦诚,社会教你生存的俗语。

孙巧巧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指甲陷进肉里也不自知:咱们部队的中学,开学的时候要重新选一个老师,焦校长的意思...到时候考试,择优入选,我...我想问问你会不会参加。

老师?可是我只有高中毕业。

脱口而出这句话后,童晚才反应过来,这时候好像很多地方,教高中生的老师也就是高中学历。

孙巧巧笑容僵了下,以为童晚是故意回避,刚想着要不要回去算了,毕竟她这么巴巴的上门问,的确有些没道理。

却突然听对面明眸皓齿的姑娘弯了弯眼,笑说:我就不报名了,觉得自己不适合当老师,我才19岁,跟高中生差不多大,管不住的。

当然,这是借口,主要原因她是真没有教书的经验,也没有教师资格证,哪怕这年头不讲究这些,她也觉得自己不能误人子弟。

孙巧巧瞧得出这姑娘年纪应该不大,却没想到这么小,一瞬间她都忘了没人竞争的欣喜,而是诡异的回头看了眼在收拾东西的贺宴。

这...老牛吃嫩草啊?贺团长原来是这样的人吗?这...可真看不出来。

而后孙巧巧才反应过来,童晚话中的意思,她眼神瞬间亮了,也不顾啥老牛不老牛的了,惊喜问:你不竞争?童晚确定点头:不竞争。

孙巧巧应该高兴的,她也的确很高兴,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是多好的机会?年纪有什么关系?初中老师一个月工资有40块呢,还不算偶尔的补贴。

快赶上她家老张一半的工资了。

如果说,之前对于孙巧巧上门旁敲侧击问工作的事情,她是有些不喜欢的,那么这会儿听了她的问话,童晚倒也没觉得这人太过讨厌。

人有很多面,她如今就瞧见了:我不喜欢做老师,而且我们刚结婚,工作的事情不着急,再说,我也有投稿的习惯,所以可能没有办法全心全意。

哪里用的着全心全意,现在孩子学习也是玩儿,反正又不能考大学,差不多就得了。

只是这话孙巧巧到底没说,人还是有私心的。

再加上童晚说的也对,人家新婚燕尔的,说不得准备要孩子呢。

自以为明白了童晚的未尽之语,又没了最强的竞争对手,孙巧巧态度一下子热情了不少。

拉着童晚又联络了好一会儿感情,才起身告辞:我们两人也是缘分,你家是一团的,我家是二团的,按说咱们最该多亲近,我又比你大了十几岁,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嫂子,嫂子一定帮。

这话说的实在,不管怎么说,孙巧巧自认为,人家放弃的原因,定然还有小姑娘面皮薄,见自己上门来,不好意思跟自己竞争。

当然,这也是她来的初衷。

只是没想到这么容易实现,她现在心里对于童晚又是愧疚又是感激,很复杂。

童晚从柜子里拎出一瓶罐头,放在已经空了的篮子里递给孙巧巧:嫂子说的是,我刚来,的确很多东西不懂,到时候叨唠你,可不许嫌弃我烦。

怎么会?我欢喜还来不及...哎哟,怎么还给我这好东西,不要不要,我那就几颗菜,哪里就值一瓶罐头了。

孙巧巧推推搡搡的不想要,这可是精贵东西。

童晚却硬是塞给她:咱们头一次认识,相互赠送礼物不是应该的,嫂子要是不收,我也不好收你的礼物。

孙巧巧:妹子这不是臊你嫂子吗?我那就是地里拔的,不要钱,算什么礼物。

行了,嫂子,拿着吧,给孩子们甜甜嘴儿,你不拿,我可生气了,再说,咱们以后相处长着呢。

童晚委实不喜欢推推搡搡,却也逼着自己适应,这就是人情世故,她总要学会的。

且刚才在合作社买了好几个罐头,就是为了回礼用的。

不能太轻,也不能太重,一瓶罐头差不多。

就这样,两人又是推推搡搡几次,孙巧巧才不好意思的拎着罐头告辞了,离开时,还对童晚说,她晚上包饺子,到时候送点给她尝尝手艺。

童晚没有推辞,又一路将人送出去几步,才挥手告辞。

等人走远后,童晚转身准备回屋,就看到丈夫站在不远处,她问:怎么出来了?贺宴迎上来,牵着妻子的手往家里带:孙嫂子有些小心思,人不算坏,但也没有必要深交。

以他的眼力,哪里瞧不出孙巧巧的小心思,虽说他们夫妻对那个教师的职位的确不感兴趣,但也没得这般被人上门算计的。

童晚摇了摇丈夫的手臂:我知道,我又不傻,不过人都有私心,人家跟我不熟,有小心思也是正常,我虽然不大喜欢这样的人,但是家属区就这么大,没有必要闹得难看。

童晚是单纯,不是蠢,再加上孙巧巧的心眼使得并不高明,她一眼就瞧出来了。

但是就像她对丈夫说的,左邻右舍的,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最多就像丈夫说的那般,不深交罢了,毕竟她也不是全然没有脾气,被人上门算计,还能跟人掏心掏肺的处,她又不傻。

但是社会早早就教她,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她总要学着适应。

贺宴却是不赞同,他停下脚步,看向妻子的眼睛,澄澈墨黑的眸底清晰的映出童晚的模样,他特别认真的说:你不需要妥协,也不需要违逆本心的去迎合谁,我娶你,是想对你好,希望你每天开心幸福,其余的,你丈夫我都可以应付,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因为我,去受委屈。

童晚没想到他会这般想,感动之余,又思考了几秒,在脑中理清思路才说:你是我丈夫,我当然不希望发生那种...不能帮助你还要倒扯后腿的事情...你听我说完。

她抬手捂住男人欲要启开的唇,接着道:但这事也不能说全是为了你,你想啊,就算咱俩没结婚...嘶...你又咬我干什么?话还没说到底,童晚就被男人咬了一口,她一脸懵的缩回被咬的手,嗔怒问。

贺宴将小妻子的小手握进掌心里,挑眉问:谁没有结婚?童晚...我那就是一个比方。

贺宴:比方也不行,我俩结婚了,不存在比方。

童晚一噎,被某个醋坛子堵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半分钟。

最后还是童晚妥协了,她哭笑不得道:好好好,我说错话了,是我的错,我的意思是,我总要长大的,你想无死角的将我保护好,但那不一定是我想要的,毕竟我现在是你的妻子,过几年我还是孩子的妈妈,我需要从一个被保护者,成长为一个保护者,我并不弱。

听小妻子提到孩子,贺宴的脸色彻底缓和了过来,他伸手将小妻子的手放置唇边亲了亲,想说孩子也可以保护你,我跟孩子一起保护你。

只是的确就像小妻子说的这般,他的过度保护,说不定最后将人养成了金丝雀,那并不是他的初衷,也不是妻子所期望的。

在贺宴心中,妻子的心之所向才是第一位。

他又沉默的抱着娇人儿,半晌才叮嘱:不要让自己受委屈,凡事有我呢。

童晚哼唧撒娇:我知道的,哥哥,我聪明着呢...其实她觉得,有这一次谈话也好。

母亲一直告诉她,结婚前不要急于肯定,结婚后不要急于否定。

她因为特殊情况冲忙结婚,虽然肯定是相爱的,但婚前没有意见相悖时的磨合期也是事实。

如今既然已经结婚,两个人自然要更加努力经营才能长久,毕竟他们虽然相爱,但是彼此都是独立的个体,长久生活在一起,性子的磨合是必不可少的。

就比如今天这件事,他们意见有不同,却愿意为了彼此去妥协,这是个好现象。

她想,他们之间会越来越好的。

思及此,童晚从男人怀中扬起脑袋,刚要再撒娇几句,耳旁就听到了一道粗嘎的嗓音,怪声怪气的说:不要让自己受委屈,凡事有我呢哦~紧接着又是一道捏着嗓子的男声响起,童晚整个人都要炸毛了:我知道的,哥哥,我聪明着呢哦~她豁的回头,视线就撞上一排八卦兮兮的眼神。

而刚才,那学自己跟丈夫说话的两个男人还抱在一起。

...毁灭吧!作者有话说:这两天把满3000收藏的加更还掉哈,么么哒mua!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