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对不起,我刚刚也是急了,说话有点儿过分。
您别往心里去。
没事儿,你是我闺女,我还不知道你啊!李老头儿说着,挠了挠头,这次确实是爹不对,喝多了酒,乱说话。
娟娟你放心,爹以后肯定不喝酒了!戒了!都戒了!娇娇,……呵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看就得有个后娘管着你才行呢!我们都是闺女,我们哪儿敢管老爹啊~是不是大姐?我看我们老师何秀玉就不赖!哎呀你可拉倒吧,那是你姚叔的旧相好儿!李老头儿说起姚建业,唉声叹气,你做那些事,别人不清楚,你爹我还不清楚么?你这丫头,做事太绝,搞得我都没脸见你姚叔了。
姚瑶如今这样,我咋还能跟他抢人呢?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李娇娇没说话,心里却打定主意,再有这种事,不看僧面看佛面,网开一面吧。
是,她迄今为止仍然没有什么负疚感。
但是她爹有!她做事,只图自己痛快。
没考虑到因为她,她爹的心里承受了多少压力和谴责。
这人活于世,哪能儿只做让自己痛快的事儿呢?肩上没有责任和担当,永远都不叫成长。
顶多,顶多她逼不得已的时候,谁也不叫知道不就好了么!免得他们知道了替她内疚。
娇娇打定主意,就叫大家赶紧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李裴疆还忍不住偷瞄了她一眼——她倒是嘴皮子利索。
什么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些话她都是在哪儿学的,跟谁学的啊?吃完饭,一家人就开始各自忙活。
娟娟捡回了那些野鸡毛,泡在水里等着第二天搓洗。
手上干的,却是给李枣儿哥哥做衣裳的活儿。
苗苗继续织头花儿,一边织头花儿,还一边逗她的小兔子。
李裴疆捏着夹子,眼看李娇娇又开始研究她那纸飞机,咳嗽一声,把她的本子抽了过来!诶你干啥呢!大家都在忙,你一个人在这儿画这玩意儿合适么!你是不会做衣服,还是不会织头花儿啊?一天天就研究这个,爹还在边儿上坐着呢,她也不知道羞!我——行,李裴疆,你行!娇娇气哼哼的拿了毛线,气哼哼的开始织头花儿。
织着织着,开始炫技玩儿花样儿!先前织的那一堆,都是五瓣花,花型很单一。
这会儿她织着织着,小草莓的雏形很快就出来了,看的苗苗蹭的一声,姐,这是草莓吗?昂!二姐!我的好二姐!你也太厉害了吧!怪不得你虽然防着别人拆了学会却不怕别人拆了学会呢!原来你还有花样儿啊!当然了!我李娇娇什么不会啊!看着啊!眼看着李娇娇又开始吹牛,李裴疆翻了个白眼,冷冷接话,谦虚。
啊?什么?我说,你不会谦虚。
你懂个屁!过度谦虚等于骄傲!娇娇说完就开始教苗苗,李裴疆看着看着,突然开口,大姐,那李振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