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李娇娇心里。
李裴疆这么狗,猛的把她抱起来,再直接丢大红塑料盆儿里可咋整!这种事儿他完全干的出来啊!然而……李裴疆并没有这么干。
反而把她抱起来,面无表情的放到椅子上,还拿起旁边她没来得及祸害的白体恤给她擦了擦脚。
李娇娇虽然用脚给李裴疆洗衣服,好赖还知道白衣服不能跟深颜色的混着洗,算有良心了。
以后不准这么干了,容易着凉。
你……拿你的衣服,给我擦脚?李娇娇吞着口水,脚丫子还放在李裴疆的膝盖儿上,她狐疑的、不可思议的低头审视着单膝跪地的李裴疆,怀疑自己儿子遭人夺舍了。
李裴疆怎么可能拿他的衣服给她擦脚呢?那玩意儿也不合理啊!擦脚不合理,用他的衣服也不合理,单膝跪地更不合理!他哪哪儿他都不合理啊!……看什么看?再看眼睛给你挖出来!李裴疆恶狠狠的瞪了李娇娇一眼,又拿白体恤给她擦了擦脚面,站起来,转身就走。
李娇娇懵了。
李苗苗也懵了。
倒是娟娟,从厨房走出来,摇了摇头,顺手把苗苗掉了的下巴抬回去,转头对娇娇说,鞋子穿上,过来帮忙。
哦,哦。
李娇娇回神,也不敢乱来了。
连忙穿上鞋袜,红着耳根进了厨房。
李裴疆他什么意思啊?他,他那么洁癖一个人,看到她用脚给他洗衣服,不是应该疯掉,应该很想杀了她泄愤的吗?怎么到头来,反倒关心她是不是会感冒呢?还拿他的体恤给她擦脚?不是?她李娇娇的老脸,什么时候这么大了?吃饭的时候,李娇娇探究的看了李裴疆好几眼。
李裴疆默不作声的干饭,倒是一眼也没瞧她。
这下李娇娇更纳闷儿了!什么意思?别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小疆,等下你把新被褥拿出来,先给你月年哥用一下。
李老头儿突然开口,李裴疆点了点头,嗯。
那时候,江月年已经洗过澡,换上李裴疆的衣服出了洗澡棚。
正坐在李裴疆身边,胃口大开的吃茄子捞面。
他听到李老头儿这么说,还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忙说,不用不用,我用旧——应该的,你是客人。
李裴疆打断江月年的话,继续干饭,吃完了,把衣服一洗,这就回帐篷铺床去了。
江月年挺不好意思的,跟过去抢了铺床的差事,拖鞋还给李裴疆,顺便叫他去前院洗澡。
晚间睡觉的时候,江月年躺在崭新的被褥上,睡不着,转头去看旁边的李裴疆。
他还是想给他提个不成熟的小建议!这样的好苗子,不上交给国家太可惜了!所以……小疆,你睡了没有?……你如果想说入伍从军考军校的事,大可不必。
李裴疆眼睛都没睁开,丢下这么一句,翻身背对江月年。
一副他困了他要睡觉、拒绝闲聊的模样。
……为什么?江月年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