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彩月连忙上前,帮着他往身后垫了个枕头。
做完了,后退一步,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
乖乖巧巧的,跟他保持着兄妹一般的安全距离。
秦风手上还打着吊瓶,一向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竟也惨白了嘴唇,被这不远不近的距离,刺的瞳孔紧缩。
小月,我、医生说你急火攻心,最好还是卧床休——我喜欢你。
陈彩月慌乱的找话题,不想谈论这个问题。
可饶是她如此心急的表态,秦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他揪紧了白色的被单,扎着针头的手背青筋暴起,针管回血,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
他也知道,出尔反尔很令人不齿吧?何必呢,我都要走了。
陈彩月淡淡道,对上秦风执拗又略显受伤的眼神,终究还是不忍心再刺痛他。
是他先说退婚的。
如果他不说,也许她这辈子也不会明白,亲情和爱情的区别。
可他说了,她如今,也全明白了。
我知道,是我不好。
是我朝三暮四,为色所迷……可是小月,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以前甚至从来不曾设想过没有你的未来。
可是李娇娇出现了。
她像是有魔力一样,她向我走过的时候连头发丝儿都是闪着光的!我、我根本就抗拒不了她我只想,迅速的拥有她。
哪怕只是短暂的一年、一个月、一天,也可以。
这种感觉你能明白吗?……我明白,一见钟情。
陈彩月捻了捻指腹,想到那天她险些摔倒,李白驹揽住她腰的样子,似乎也算是逆光而来。
于是她笑了,哥,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人没出现之前,一切都好像还过得去。
可她一旦出现过,其他人都显得不过如此了。
就像你眼里的娇娇,和我眼里的李白驹。
不,彩月,你还是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我的意思是,我挣脱这种魔力了,我看到她不会再不受控制的为她着迷了!秦风急慌慌的抓住陈彩月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那是一种,一种挣脱了命运的感觉。
对,就是挣脱命运的感觉!我感觉我好像一直被一种特殊的魔力推着走,我命中注定喜欢她。
可是我也放不下你,我徘徊着,犹豫着,在你们两个中间不停的抉择。
终于,我——够了秦风!你以为你是谁?我跟娇娇是人,不是可以被挑来选去的东西!陈彩月甩开秦风的手,再没有一丝旧情可念,我以为,你只是突然长大了。
明白了爱情和亲情的区别。
你选择娇娇,也不耽误我。
你依然是一个堂堂正正,有血有肉的人!但是今天——彩月?秦风,你真让我觉得不齿。
朝秦暮楚三心两意竟然能被你说的那么无助和痴情!哪怕你一直喜欢娇娇,追不到手再转头喜欢第三个人,我这声哥都不算白叫!彩月!放手,别让我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