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他自己吃了小羊羔,把那老羊送给他师父吧?他也拿不出手啊……既然他老娘都发话了,不送好像也,不合适。
张黄粱一肚子牢骚,最终还是剥了小羊羔,料理干净了,乖乖给他师父拎了过去。
巧不巧,他拎过去的时候还撞上李小疆,他来送羊,李小疆来送烧烤架。
气的他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
不上不下的卡了好几天呢!再看李小疆,送完了烧烤架,回家就开始料理小羊羔了。
两只大的一只小的,大的已经切成了条,整整齐齐的挂在院子里风干。
小的已经剥了皮,正切成三厘米见方的小块等着串串儿呢。
江月年回来的正是时候,拎着大包小包一进家门,正赶上李娇娇拿着扇子扇炭火。
李小疆在切肉,娟娟苗苗正忙着串串儿呢。
至于他心心念念的母亲和后爹,正有说有笑的擀面皮儿包饺子呢。
妈,李叔!江月年忍不住喊了一声,见何老师笑盈盈抬头,眼眶竟然有些微热。
年年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你妈今早儿还念叨你呢!李老头儿连忙放下手里的擀面杖,沾着面粉的手胡乱在围裙上拍了拍,一路小跑过去接东西。
那个利落劲儿,都赶上年轻小伙儿了。
江月年忍不住笑,把东西递了一半儿过去,说,叔,您看着年轻了很多。
哎呀哪儿的话呢,我都这把年纪了……诶你快进来,进来看看叔给你准备的房间。
你啊,以后休假就回来住,你妈想你呢,你回来住她开心。
知道了叔。
江月年跟着李老头儿进屋,房间里除了收拾的干干净净的高低床,还有新买的红木柜。
简单干净又整洁。
这次回来几天?二十天,不过我还要回爷爷奶奶那边,不能在家多住。
待一个星期就走了。
李老头儿被江月年一句家冲昏了头脑,下意识憨笑,紧跟着就反应了过来,啊?一星期?那,那年三十儿你就走啊?好歹一起守了岁再走啊。
……江月年面露难色,何老师却浅笑着走进来,七天也好,不守岁就不守岁吧。
你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你又忙,见一次少一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娇娇心思恶毒,反正她听这话是挺想乐的。
俩老家伙欺负媳妇儿,媳妇儿还大度,表面上说的话挑不出一丝错处,实际上什么意思呢?你俩年纪那么大,活一天少一天,等你俩死了,我儿子还不是要回到我身边?你俩再能活还能活得过我么!那,那倒也是。
李老头儿呵呵一笑,放下东西,这才发现大包小包的似乎都是给他和小崽子们的礼物。
叔,这是给你带的白酒,我妈写信说,您没什么别的嗜好,就是没事儿喜欢喝两口。
妈,这是您之前喜欢的那套茶具,我去景德镇出任务的时候给你买回来了。
还有这四大名著,百科全书,都是给娇娇苗苗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