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越说越心虚,到最后,干脆噤声,弱弱的站在边儿上。
事已至此,苏玉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盛裴南,不娶他女儿也就算了,还顺走他的车?为什么车会在洗车行?保不齐他就带了别的小狐狸精在车上、在车上……滚!车不要了!诶!好嘞!阿良麻溜退下,前厅的宾客见苏玉楼出来,个个鸦雀无声。
结果已经很显而易见了不是吗?完全不出他们所料啊!裴家再好,裴老爷子再顾念两家祖上的交情。
可这是什么事儿啊?这年头儿姑娘结婚之前失了清白,那可是一辈子要遭人戳脊梁骨的啊!裴老爷子再糊涂,能往自己孙子头上扣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何况还是继承人!看来,苏裴这两家的婚约不仅要作罢,往后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今天的事,谁要是敢传出去——那就是跟苏家作对,跟裴氏集团作对。
苏玉楼话音未落,盛裴南就幽幽跟在后头开了尊口,见苏玉楼看过来,顿了顿,继续,苏小姐病了,身体不好,往前需要去国外疗养,苏裴两家的婚约就此作罢。
言下之意,我,盛裴南,不可能戴绿帽子的。
你们要是敢传出去,那完了,那你不仅得罪苏家,你也得罪我了。
谁愿意头上顶着那么大一顶绿帽子啊!吃瓜群众懂了,苏玉楼也懂了。
事情不算圆满的解决后,王储也可以走了。
但他并没有急着走,而是等人散了,远远的看了盛裴南一眼,说,你以为,你这么做,就是对她好了么?她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你这么做,无异于推她上了风口浪尖你以为!苏家会放过她吗?苏玉楼不知道实情,苏雨落还能不知道吗!为什么娇娇喝的那杯酒里会有药,为什么那么巧,他喝了酒,那苏家小姐那么急慌慌的跑过来?她就是主使者她什么都知道!即便如此,你也认为,你刚刚那么做,一点儿错都没有吗?那照你的意思,我不如直接娶了苏雨落好了?盛裴南走过来,缓缓伸手拍了拍王储的肩,一下,两下,三下……你说,她如果知道当初是你给裴家通风报信我才失踪了两年,她还会原谅你、还会真心拿你当弟弟吗?……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哼哼,盛裴南鼻音冷笑,那就说点儿你能听懂的。
什么?她昨晚累着了,需要休息。
你这两天识相点儿,不要过去打扰她。
如果实在要去的话,她体虚,医生说了,只能吃点儿清淡的。
你、我还有些家事要处理,慢走不送。
……李娇娇再见到王储,时间已然是第二天早上。
她睡了一天一夜,做的梦也长。
梦里,她回到了现实,猛然从病床上醒来,紧紧的抱住了前来探望的爸妈。
她不停的流眼泪,不停的诉说想念之情,时间一到,身体却猛然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