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巧不巧。
这世上算计我的人太多。
我仰头看着面前高瘦的男人,三年不见,他依然玉树临风。
我发现我身边的这些男人都没什么变化,唯一发生巨变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没有打招呼,先从包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香烟点燃吸了一口。
香烟能镇定我的心绪,我才顾得上跟他讲话:嗨,我是叫你周先生,还是莫先生?周苏城不让我姓周。
我也帮不到你。
我耸耸肩:莫先生来墓园做什么?跟踪我?拜祭我爷爷。
哦,原来周老爷子也葬在这里。
我抱歉地跟他笑笑:是我小人之心。
烟吸了半根,我跟他告辞,刚刚迈步他喊住我:等会我们找地方坐坐?我们没那么熟。
我扔掉还有半截的烟蒂,踩灭。
其实,你坐牢的时候我去看过你,只是你谁都不肯见。
我刚转身就听他这么说,我笑了,回头看看他:套近乎?其实你不用看我,我们真的不太熟。
如果,我们是同一个敌人呢?他向我走近一步,忽然伸出手,我没来得及躲开,他从我的头上摘下一片枯黄的柳叶,然后递给我。
我知道他说的是周苏城,我看着他的手心中的黄叶,轻轻吹掉。
有一句老话叫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他这句老话很土,来看文然用光了我全身所有的力气,我没工夫跟他周旋。
莫修,你斗不过周苏城,我也斗不过,就算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那还差一个呢?所以,我们可以坐下来聊聊。
我对你没什么信心。
我实话实说:三年了你都没扳得动他一根汗毛。
现在有你就不一样了。
你太抬举我了。
我叹气,幽怨地像个女鬼:我除了被周苏城整的灰头土脸之外,和被他抛弃的其他女人没什么不同。
我在手机上叫了车,跟莫修说话的时候,我叫的车来了。
我跟莫修点点头:我就不去看周老先生了,再见。
我打开车门上了车,关门的瞬间,只听到他在大声问我:你还是以前的号码吗?我没有回答,坐进了车里。
正好霏霏给我打电话,说她今年没办法回来帮文然扫墓了,我知道我在牢里的时候都是她帮我扫墓。
我和她非亲非故,她能这样对我,我已经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
我说不用,让她在国外好好练习,不成为个舞蹈家别回来。
她笑了,又有点伤感:楚颜,其实你比我跳的好,有天赋又有才华...别说了,一个人一个命。
我笑着打断她:所以你得争点气,到时候我才能跟别人显摆,你看那个名誉海外的舞蹈家可是我闺蜜。
霏霏还想说什么,但是她又得去上课了。
她这么忙,其实我挺羡慕她。
我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接触到周苏城,怎么报复他。
其实也挺充实,就是没有突破口,我陷入了死局。
刚刚挂掉霏霏的电话,我收到了莫修的信息。
他说:楚颜,要不要跟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