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片刻:我可以走了吗?难道你还要付我的医药费吗?我如获大释,立刻向他弯了弯腰:那么周先生我就先走了。
走到病房门口,我又转过身去跟他说:周先生,下次你到我餐厅吃饭的时候,你如果有什么东西是过敏的,你一定要提前跟我说。
昨天的事情实在是太惊吓了,我觉得我暂时都出现阴影了。
周苏城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看了片刻点你头说:好。
我怎么从周苏城的眼中看出了些许失望。
不管他是不是利用这个来试探我,但是结果让他失望的。
我比他想象的无情。
我没有在他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打电话给阿鬼,一开始我还故意放花生进去。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残忍。
也许我是下定决心了,不想再跟周苏城有任何瓜葛了吧,因为我知道我和他永远都不会有结果。
这个道理周苏城应该比我更明白。
他竟既然当年都能狠下心把我扔在赫尔辛基,为什么现在还要跟我纠缠不休?哦不对,最后他也没有完全狠下心来,还是把我带回来了。
我跟他就这样迷迷糊糊藕断丝连到现在。
如果不是他心软了,现在估计早就忘了我是谁了。
我没有再停顿就走出了病房,迎面碰到了拿药回来的阿鬼。
我跟他点点头,连话都没说就擦肩而过,走出了医院。
阿猫的电话打过来了,她问我情况怎么样了,我说周苏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现在已经从医院里出来,等会就去店里。
阿猫说:别来了,一夜没睡,你就别起床了,回家补个觉吧。
我在周苏城那睡了。
你和周苏城睡了?她一惊一乍的。
在病房的沙发上睡的。
行吧,那你就到店里来吧。
周苏城虽然很多女人都对他垂涎,但是这种男人可不是唐僧肉,咬一口不但不会延年益寿,说不定还会中毒。
阿猫倒是挺了解他,我笑着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跟周苏城什么也不会发生,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刚刚挂掉阿猫的电话,突然觉得前面有一束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便向前方看去,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衣,站在十字路口,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在我所认识的人里也只有一个男人会这样闷骚的穿着,而且还不难看的,那就是莫修。
对于要不要忘掉他,我也认真思考一下,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既然和周苏城有关的,那就通通忘掉吧。
于是问我的目光只从莫修的身上一划而过,然后就向另一边走去了。
楚颜。
这时我听到的莫修在喊我,于是我就站住了脚步。
他穿过马路,大步流星地向我走过来。
很久不见。
他跟我打招呼:刚才明明看见我了,需要装作不见?失忆的戏码还得再演一遍。
我只能装模作样地说:对不起先生,我不认识你。
他应该不知道我假装失忆,因为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他的眉头略蹙:你在生我的气吗?因为我接受了周苏城的50%股权?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们坐下来聊一聊。
对不起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