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发出冷笑,以前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被绿了,现在全世界人都知道了……呵呵,他说早在我十二岁那年,他就在我的生日宴上对我一见钟情。
那个老疯子……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这也太恶心了……谁说不是呢?穆安安说,结婚那天晚上,他喝多了,跟我说‘我终于得到你了’,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他却不说了……我甚至怀疑那件事是不是他策划的,就是为了得到我。
我说:我也觉得……正说着,身后的仪器突然发出嘀——一声长响。
我连忙从座椅上弹起,见心电图拉成了一条直线。
我赶紧摘下呼叫电话,穆安安却拉住了我的手臂:菲菲,你必须得先答应我!我哪还有空答应她?径直就要按键,电话却被穆安安劈手夺走:菲菲……好!我还能说什么呢?我答应你!我急道,快把电话给我!穆安安却掏出了手机:给姐姐录个音,我怕你出尔反……我一阵恼火,张口用力咬住了她的手。
穆安安尖叫一声,松开了手。
与此同时,医生护士冲了进来。
场面太混乱,我完全不记得我和穆安安是怎么被分开的?回过神时,已经被繁华搂住了。
他在我耳边轻声地说着什么,我听不到。
我只是觉得很恍惚,很害怕。
我爸爸的心电图变成直线了,他会不会就此去了?我不敢想,又遏制不住地想。
前几次,我都是一个人面对这件事。
这次我总算能拽住一个人,哪怕他是繁华,我也要拽着他。
因为没有人依靠,我怕我会瘫在这里。
这个痛苦的过程持续了很久,终于,我清醒过来。
耳边传来繁华的声音:你爸爸已经没事了。
我僵硬地抬起头望着他,理解不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便摸了摸.我的脸,这时,身后传来了医生的声音: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但是请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尤其是这位小姐,你这样的行为是违法的……他说到这儿,我才想起扭头,一看就看到了医生,以及不远处正被保镖抓着的穆安安。
她的口罩落在地上,虽然离我并不远,但我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也不想再看到她。
医生又交代了几句便走了,我便对繁华说:咱们先去楼下给你看看。
繁华点头,搂着我作势就要转身,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噗通一声响。
我俩扭头,是穆安安。
她居然跪下了。
繁华,请你帮帮忙。
穆安安说,我有事求你!繁华问:什么事?我的朋友被人打了。
穆安安说,那人似乎来头不小,我想请你帮我查查,是谁干的?我连忙拉繁华,说:走吧,她……繁华按住我的手臂,问:叫什么名字?什么工作?梁知……不,穆安安慌张地说,梁听南。
繁华陷入了沉默,半晌,说:你查出来想怎样?我说:繁华……老公,你别闹了。
他明显是故意的。
穆安安先是面露喜色,随即瞪了我一眼,对繁华说:我要让那个人付出代价!繁华微微颔首:帮你查可以,但我有个小要求。
穆安安忙说:可以!繁华说:这段时间,如果有人自称是我亲戚的人来找你谈事情,不管对方是谁,泼她一杯水。
泼完了,你再来找我。
穆安安没说话。
我更慌了。
不是怕穆安安不答应,而是怕她答应。
繁华的妈妈是s董事长,他们家其他亲戚肯定全都来头不小。
穆安安就算不了解繁华这个要求的目的,也至少明白这一点。
泼对方一杯水,就是要她当面羞辱对方。
繁华的目的显然是为了阻止穆安安跟他家人合作。
我还想拉繁华,他却根本不动。
而穆安安很快就站起了身,看着繁华,说:我答应。
繁华看着她的眼睛,说:我等你的好消息。
穆安安没说话,转身走了。
我想追,繁华却扯住我的手臂,把我搂回了怀里。
我忙挣脱,说:你为什么这样呀?你没看出来她精神出问题了吗?我觉得她挺清醒。
繁华说着,微微挑起眉,想不到啊,这家伙姐妹通吃。
我睕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别说这么恶心的事?恶心?繁华冷呲,你可真清白。
我没心思跟他纠缠这个,说:你让她泼你家的哪个人水?繁华说:得看是谁来找她。
我问:都有可能是谁?二姐、三姐。
繁华说,或者她们派人。
你那位二姐……我问,是做什么的?服装公司。
繁华说,你没听过。
……听上去不像是真的。
我更焦虑了。
这时,繁华又在我背上抚了抚,说:放心吧,她现在答应不过是对我虚晃一枪,哄得我先去查,然后再找你给我吹枕边风套话。
到时就不用泼了。
我说:我哪能套得到?繁华笑了,靠过来喑声道:这就得看你怎么吹了……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你不知道,那是我姐姐最爱的人……梁知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接下来在去给繁华做检查的路上,我大致把它讲了一遍。
繁华听完,久久不出声。
我问:你明白这事的利害了吗?我姐姐肯定八成真的会去泼水的,你要是不想跟我离婚,就不能让这事发生,否则多尴尬啊!繁华好像根本没听到,一下也不吱声。
我急了,停下脚步,也拖着他不让他走:你有听到我的话吗?繁华这才斜睨过来,你早看出来了吧?看出什么?你的阿知哥哥。
他说,就是你的阿南呵哥。
……他根本就不是阿知哥哥,我说,飞机迫降的地方是原始森林,阿知哥哥就算活着也是重伤,根本没可能走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