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毕竟是阿知哥哥呀。
繁华发出感叹,不是一般人。
……阿知哥哥是我姐姐的爱人。
啧。
繁华搂紧了我的腰,脸颊贴了过来,我看你也对他情深义重的。
我说:他去世的时候我才九岁,你不要这么邪恶。
繁华挑挑眉:九岁去世的是阿知哥哥,阿南哥哥可是二十三岁认识的。
……我叹了一口气。
繁华警惕地瞟过来。
我真的觉得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我说,虽然的确有点像……繁华低下了头:穆容菲。
……又来了。
你给我老实交代。
他危险地看着我,跟他睡过几次?我说:没有睡过。
他都喜欢亲你哪儿?我烦了:哪儿都喜欢,可以了吗?腰上传来一阵痛。
我连忙改口:没亲过,从来都没。
不要捏了,好痛……他没有松手,而是低下了头,鼻尖贴着我的鼻翼:没亲过就别老惦记他。
他是你姐姐的了。
……听到了?我知道,我从来没惦记过他。
我小声提醒他:这里是医院,你别这样胡闹,别人会看到。
又不是偷情,他垂眸望着我,低声地说,叫声老公来听听。
我说:会有小孩子路……他已经贴上来了。
我连忙缩脖子,他便勾起了嘴角:不叫我可真亲了。
我完全相信他是会在公共场合做出这种事的人,便小声说:老公……乖。
他坏笑着应了一声,又贴了过来。
我赶紧推他,却被他握住手按进了怀里。
这次他来真的,完全没有余地拒绝。
幸好附近一直没有传来脚步声,但纵然如此,我还是感觉寒毛直竖。
终于,繁华松了口。
我整个人都因为过度紧张而虚脱了。
繁华搂着我,额头贴着我的,促狭地瞧着我:快摔倒了……真娇弱啊,我的小兔子。
我瞪他。
瞧这小眼神儿,真倔强。
他说着,又侧了侧脸,看着架势还要亲。
我能做的只有缩脖子,这次他按住了我的后颈:来叫声华哥哥。
……又骗我。
乖。
他哄小孩似的说,叫了就不逗你了。
我问:你保证吗?在这里太丢脸了,万一有人路过会嘲笑咱们的。
我保证。
他敛起了笑容。
……华哥哥。
他刻凑了过来。
我赶紧闭上眼。
既然无法阻止别人看到,那就阻止自己看到别人好了。
过了几秒……难道真的说话算数了?我睁开眼,还没看清繁华的脸,嘴唇上就传来了温软。
还好,这次他只是触了触,便松了口,手臂一动,手指移到了我的下颚,轻轻挠了挠:小猫儿一样。
总算是松了手。
磨蹭许久,总算来到了楼下诊室。
医生开了几个检查,领着我们去做了。
很快就出了结论,一切正常,手臂绝不能再碰水。
而后,我们又折回我爸爸病房所在的楼层,看了他的情况,得知情况仍然稳定后,便离开了医院。
从医院大门走出来,天都已经黑了。
又是大雪纷飞,今年的雪似乎格外得多。
我一上车就开始犯困了,但又不敢真的睡过去,害怕又被繁华直接扛回家,错过吃药时间。
便靠在他的身上,用手指撑着眼睛,不断地跟自己做斗争。
撑了一会儿,繁华便握住我的手,将它从我的眼睛上拿了下来,说:睡吧。
我说:到家你叫我。
叫你做什么?顶灯熄灭了,四周浸入黑暗,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愈加的温柔。
我找了个理由:想跟你一起吃饭。
繁华沉默了几秒钟,说:枕边风不是这么吹的。
他在说什么啊……算了,手不撑着果然就彻底不行了,我困得要命,动了动身子,彻底没了知觉。
这一晚,我做了个梦。
梦里,那一群人围着我,他们不断地在说话。
玩电脑没关系,但不可以不承认,好孩子要承认呀!你看梁伯伯都那么着急了,不要撒谎,好吗?菲菲!给梁伯伯道歉!……我不要!我尖叫着跑出办公室,跑出大楼。
然后!砰——地上的人趴着,看着我。
浓血顺着他的七窍渗出,他手掌伸出,掌下是一片黑红。
我看着他的眼睛,不住地颤栗,脑中闪过阵阵白光。
突然——菲菲!菲菲!一阵剧烈的摇动,脸上传来微微的痛意,我被迫张开了眼。
眼前是一片昏黄,我用力地眨眼,与此同时,一只手在我的眼睛上轻抚。
眼前恢复清明,与此同时,传来繁华的声音:别怕,只是做梦。
他说,吸气……我随着他的话深深地吸气,慢慢地吐出来。
过速的心跳逐渐平复,他用手揽住了我的身子。
我亦搂住他,不敢闭眼,害怕看到那张脸,就这样张着,当他压着我时,我能从这份沉重里感觉到安全。
稍久,我忽然感觉繁华的身子略为一动。
我赶紧抱紧他,说:别走……屋子里只有这一小片有光,外面肯定还是黑的,他不能走,我真的很害怕。
我都分不清那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繁华说:我不走。
他说着,往下滑了一些,不再完全压着我了,把你压扁就不好了。
扁……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繁华更紧地抱住了我,说:别怕,没事了。
你已经醒了。
我没说话,把头靠在他怀里。
繁华也没有问,只是抱着我,轻轻地抚着我的背。
静默良久,他忽然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点点头。
在一个猪圈,住着一群幸福的猪。
繁华说:有一天,一头野猪来到了猪圈外,骄傲地对他们说。
你们真是一群悲惨的猪呀,被这样圈养,毫无尊严,没有x生活,只等被屠夫杀死。
瞧瞧我,强壮,英俊,自由……你猜后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