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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他对我做了什么

2025-04-02 00:54:46

没关系。

权御朝我伸了伸手,可能是见我没有回应的意思,又收了回去,温声道,快进来?找我有什么事?我能监听繁华,繁华当然就可能会监听我。

诚然,我来权御这里他肯定会知道,不过我们具体聊了什么,还是没必要让繁华知道了。

我跟着权御进去,先问候了几句他的身体,待他又问了一遍找我什么事后,便说:你上次提到了我爸爸。

权御历来是个镇定的人,此刻他目光平静,微微颔首。

你愿意带我去看看他么?我说,我想他应该在墓园吧。

权御沉默片刻,问:现在么?对。

我说,我保证很快,你要是害怕,也不用进去。

权御点了点头,站起了身。

我知道他答应了,也站起来,冲他感激一笑,正要说什么,他便脚尖一转,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攥紧了搁在小腹前的手,没说话。

恢复记忆的事瞒着繁华我是一点罪恶感都没有,但瞒着权御,我还是挺抱歉的,毕竟他一直对我很好,现在又这么虚弱。

权御定定地看了我几秒钟,忽然轻轻抬手,像以前那样又温柔又绅士的抚着我的脸颊,低低地说:很开心你愿意来找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说:想了解我爸爸的事,我只能找你。

梁医生知道的更多。

他幽深地看着我,坚持道,但你选择了我。

我问过梁医生了,他不肯告诉我。

我不想让他太开心,免得日后他太伤心,不然我会找他的,毕竟我丈夫他……我正说着,身子就被权御搂住了。

我轻轻推了一下,试图表达拒绝,耳边就传来重重的吸气声:别担心,我不怕被连累。

……你可以找我做任何事,在任何时间,他继续说,只要那疯子不伤害你,我不在乎他对我做什么。

这下我不得不推开他了,幸好他抱得并不紧,我不至于弄伤他:他对你做了什么?权御摇了摇头,说:我知道你在担心这个。

我是说,我看着他的眼睛,确保他不是撒谎,我丈夫他对你做了什么?不要瞒着我。

看来是我的表达不够正确,权御微微弯起了唇角,双手按住了我的肩膀: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担心,只要你想见我,任何时候都不是问题,只要他不伤害你,我不害怕他伤害我。

我说:所以他没有伤害你。

他认真道:这不是我要表达的。

权御这个人什么都好,唯独说话时太过保留,总有种浓浓的政客味道,给人以不坦诚的感觉。

于是我摇了摇头,说:如果他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请一定告诉我。

权御微微地笑了,说:我去换件衣服,在这里等我。

权御走后,我独自坐在会客室里,在老管家进来给我添茶时,试图跟他聊天,但对方只是客气而冷漠地应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事实上,权御的所有佣人都是这样的,一点也不热情,这样的家庭氛围,才能培养出他那么层层防备的人吧?不过,繁华的家庭又是怎样的呢?繁爸爸治下的家庭环境,应该至少能保持表面上的温馨吧?权御很快便换好衣服下来了。

不知是不是我记错了,今天他这身衣服和他最后和我爸爸见面时似乎是同一套。

不过毕竟过去快半年了,我的记忆这些年又总出问题,也可能是记错了吧……我借了权御的车,让他坐在副驾驶,关车门之前,老管家靠过来,问:先生,您确定不需要保镖吗?权御说:不需要。

老管家看了我一眼,说:至少请带一把枪。

我发动了汽车,一边将汽车驶出别墅,一边用余光瞟了权御的手一眼,问:你以前跟我约会时也带枪吗?那时我的家人都还在,权御说,我死掉也没有关系。

我说:我查了你的基本资料,你们公司是正经公司,没有任何擦边的东西。

当然。

权御说,也没什么钱。

我的意思是,就算只剩你一个,你又怎么会担心自己死掉呢?以前他明明没这么小心的,都是单独开车见我。

你知道的,权御说,我家人全都死了,在一年之内。

全部的吗?我失忆之前权衡还活着,报纸上也没看到讣告,难道他最终也……全部的。

权御说,为此我在唐叔的建议下,请了一位通灵人士。

通灵人士?看来人悲伤到极致都容易走入歧途,繁华如此,权御也如此。

是的,她说我们家被诅咒了,我也将会死于非命,权御叹了一口气,说,等我死后,我的财产将由亲戚们继承。

届时陪伴我长大的唐叔和这些年老的佣人全都会无家可归。

我说:抱歉……那你这么晚还陪我出去可以吗?我是不信鬼神的,但他既然开始信了,会不会觉得我晚上让他一个身体虚弱的人陪我去墓园,是在害他呢?你爸爸是个好人,权御说,我知道他不会伤害我。

我说:看来你们相处得很和谐。

明明我爸爸那么讨厌权御,他却还是这么说,我想听听在确定我不会知道真相的情况下,他会怎么说。

并不,他不喜欢我,但如果我有女儿,我也不会喜欢我这样的男人。

权御语气平静,毕竟我没有她的前夫富有,不如他英俊,也不如他更会讨女人的欢心……哪怕我交出我的全部,他只要随便付出一点,就能轻易地击败我。

我说:我爸爸是这样看待事情的?看来他依旧没有明白我爸爸拒绝他的理由,虽然我觉得那理由是不对的。

这是理智,金钱比爱更加稳定,更有保障,权御说,他真的非常爱你,他是个好父亲,我从不曾被人这样爱过。

我有点难过,一时说不出话。

我爸爸是个好父亲,对我而言是的,对穆安安呢?权御说他从不曾被人这样爱过。

这句话可以理解为从不曾被父母这样爱过,也可以理解为,他也知道我从不曾爱过他。

是啊……找回记忆以后,我立刻就明白,我从不曾爱过他。

当然,这不意味着我仍然爱繁华。

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再也不没有力气去追求爱情了。

故事里总是把它描写得绚烂、纯粹又短暂,可人生是冗长而泥泞的,这种感情并不纯粹,而是充斥着市侩跟肮脏。

我不想再追求它了。

随着我的沉默,车内陷入了安静。

不过我毕竟没有在发呆,很快就找到了新的话题:前面要怎么走?路是权御告诉我的,他刚刚只说顺着路直走。

左转。

权御说。

左转?我没有说话,打了方向盘。

接下来,权御指的路越来越奇怪,跟我记忆中墓园的方向完全不同。

我一方面觉得他估计是在试探我,另一方面,见周围越渐荒凉,也有点不安,难道我爸爸的墓被迁了?迁到了这种荒山野岭?这个错觉令我害怕。

就在这时,权御忽然说:抱歉,我似乎记错了路。

我说:别急,你慢慢想,我们先去加个油。

权御点了点头。

从加油站出来,权御说:抱歉,我需要给梁医生打个电话。

别说是我找你。

我猜他已经知道了。

他说着,拿起了手机,很快便寒暄了两句,并询问了我爸爸墓园的地址。

看来他是在试探我。

很快,权御挂了电话,说:他在睡觉,身旁还有女人。

我说:也就是说我丈夫没打扰他。

他今晚不在家么?权御问。

我没说话。

权御把新地址告诉我后,我便掉转车头,朝墓园驶去。

折腾了这么一圈,到地方时,已经凌晨一点。

这个时间,可以说有点恐怖了。

车只能开到园外,我和权御一起下了车,四周黑黢黢的,他出来时拿了枪,递给我说:你会用吧?在书上看过。

毕竟这也属于机械,凡是机械我都喜欢看看,我说,但还是你拿着吧。

权御没说话,将它放进了我的包里。

这个时间段,按说墓园应该是没人的,但当我们走近时,还是看到了一颗明灭的红色火焰。

有人在吸烟。

我下意识地看向权御,发现他也在看我,我俩心照不宣地来到最近的大树后。

待遮月的云散了,才借着月光看清,是穆安安。

她坐在我爸爸的墓前,虽然是侧对着我们,但由于距离跟光线的关系,我看不清她的脸。

于是我朝权御使了个颜色,往她附近的大叔走了走。

此时正刮风,沙沙作响的树叶遮掩了我们的脚步声,得以让我们来到离她最近的树后,也终于能听清她的声音:……想不到那一次竟然是永别,还以为你这种人会像所有老祸害那样,活上个八九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