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厕的时候黎玉涟独自一人离开了一会儿,在那期间是否发生了一些事,从而使得黎玉涟在路上看到那块玉佩后毫不犹豫地收起来。
若不是偶然,那是否有人在自己出生时便布下了这个大网,那他让自己重生又有何目的?只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多想。
慕以婳沉沉地想着,双手紧紧握住玉佩。
马车里的气氛似乎忽然压抑起来。
小姐,长公主府到了。
慕真说道。
慕以婳抬头,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马车已经停下来了。
掀开帘子,慕以婳由慕真扶着下了马车。
夏日炎炎,慕以婳不由得一阵晕眩,慕真忙撑着伞过来。
虽然天气炎热,但碍着长公主的面子,凡事家里没有要事的几乎全来了。
黎玉漪摇着扇子,说道:这次长公主的诗会办得也太急了些。
的确,上午送来请帖,下午诗会开始,确实有些匆忙。
王成朗走过来展开扇子,含笑说道:我们先进去吧,再站下去我们要晒成黑炭了。
黎玉漪瞥见王成朗拉了拉袖子,不由心里嘀咕着,一个男子竟然比她们这些女子还要怕晒黑。
不过她还是拉着慕以婳和黎玉纷进府了。
长公主素日简朴,更何况前不久驸马染病去世,府里鲜艳的颜色被拿下来许多,所以府中显得单调朴素。
不过没有人敢小觑,皆端庄守礼,不失分寸地跟着婢女走到长公主居住的清宁阁中。
平乐长公主端坐在座上,面色有些憔悴,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异常。
王成朗已随着下人走到另一边,另一边坐着些十几岁的少年。
这些诗会赏菊宴包括上次的群荟宴其实除了作为娱乐之外,同时也给京城里门当户对的少年少女们增加一些彼此了解的机会,促成一些姻缘。
上次的群荟宴之后,几天内将军府的门槛几乎被各府媒人踏烂了,而其他在宴上表演的各府小姐府中也皆是这样。
听说那与谢嘉交好的林曼儿家中已在为她寻觅夫婿,原本倒也没那么急,只是最近林曼儿的父亲林耀在朝中得罪了人,所以这次借女儿的姻缘寻觅帮助。
慕以婳随众人向平乐长公主施礼,平乐长公主含笑道:平日里我懒得办诗会,没想到见到这些朝气蓬勃的孩子会让人心情这么好,好了,你们坐下吧。
众人忙笑了笑,各自找到位置坐下。
慕以婳看了看四周,忽见几个座位外谢嘉朝她挥了挥手。
慕以婳也含笑挥手回应。
谢嘉,那位是谁呀?旁边的少女好奇地问道,以往的诗会似乎没有见过。
她是黎将军府嫡长女黎玉涟。
谢嘉笑着说道。
哦,就是那个病秧子呀!她有些惊讶地说道,旁边有不少人看过来。
谢嘉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别整日说人家是病秧子,她现在身子好着呢。
今日兄长有事未来,林姐姐也未来,若不是得知涟姐姐要来,她才不来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担忧地想着,林姐姐以往诗会都会来的,这次为何不来了?黎玉纷朝男子席位看去,果然看见傅彧端坐于四足方凳上,忍不住一喜,却见他的眼神看向一处,黎玉纷收回视线朝那处一看,却见慕以婳正微笑着与黎玉漪小声说话。
她脸上的笑容一滞,用力攥紧放在身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