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傅宁州看着眼前的虽容貌陌生,但却令人十分熟悉的女子,喃喃道。
慕以婳也沉默半晌,蓦的走上去大力拍了拍他的肩,挑眉笑道:我难得抽出机会从将军府来找你,你不请问我去四楼坐坐?三楼是掌柜和一些达官贵人预定的包厢,而四楼只留给宁州一人使用。
傅宁州一愣,惊讶道:将军府?慕以婳怔住。
四楼包厢。
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你设法把那玉佩交给黎玉涟的吗?慕以婳凝重问道。
傅宁州皱了皱眉,道:两年前我听你的嘱托把这块玉佩交给了一个重病垂危的民家女孩,但是那女孩过几天身子却好转了,玉佩也不知所踪,没想到它兜兜转转竟然到黎锋的女儿手上了。
他又摸了摸头,庆幸道:万幸你还是托生了,不然我……慕以婳握住他紧握着的手,安慰道:我不是活过来了嘛,休再自责了,我还要多谢你呢,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了。
傅宁州紧皱的眉缓缓展开,道:你在将军府如何?慕以婳淡淡地笑了笑:黎锋夫妇对黎玉涟算是不错,奈何未在身边抚养长大的孩子终究不甚亲厚,那黎锋三女将长女推入河中,竟然只是罚她禁门三日就不了了之了,委实可笑的很。
傅宁州道:阿婳,要不你不回去了,我在京城还有好几处别居,你择一处住下,可好?慕以婳揶揄道:那外人定会以为傅小郡王金屋藏娇了。
傅宁州不屑道:外人的看法与我何干,而且你慕以婳又岂是那般在乎他人看法的人。
慕以婳嘴角的笑忽然顿住,轻声道:我原先想着若是祁墨真的负了我,我便离了京城,不再见他,现在我意外成为了黎锋的女儿,我倒是真的想问问他,我在她心里算是什么?还有珩儿究竟是不是病死的?听到珩儿二字,傅宁州惊讶地问道:莫非你怀疑……慕以婳垂眸道:我倒是希望他虎毒不食子,然而珩儿当初仅仅是染了风寒,后来却愈来愈严重,最后撒手而去。
之前我一直没有多想,然而经历了那件事,我就不由得多想了。
傅宁州恨恨道:我早就跟你说过皇家子弟没有一个好东西,你非是不听,早知道我当初就听我母亲的话向你提亲了,你就不会被那小人欺了去。
慕以婳轻声道:若能回到过去,我也宁愿不曾认识他。
包厢内一时陷入寂静,傅宁州忙转移话题,问道: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设法托人带给你。
慕以婳笑道:我需要一个丫鬟,过几日你挑一个送到我府上吧,将军府的丫鬟终归还是不能信任。
好。
傅宁州应道。
我该回去了。
慕以婳起身。
傅宁州顿了顿,方道:你……注意保护自己,我永远在你身边。
慕以婳笑着颔首,心中却极为感动,她入宫那么多年,宁州却依然念着她,有这样一个知己,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幸事。
慕以婳脱下幂蓠回府,阿叶看到她一惊,面上掩不住的慌张之色:小姐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慕以婳扫了她一眼,问道:阿音呢?阿音她,她……阿叶眼珠子不停的乱转,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慕以婳掩住眸中之色,笑道:我想去园子里看看花,你陪我去吧。
阿叶惊喜应道:是!说罢匆匆领着慕以婳去茗翠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