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我。
慕以婳说道。
当年林府被抄家,其中大半是因为她的父亲慕元缜勾结一些其他朝臣大力促成。
所以这是慕府欠她们的。
你刚刚讲的故事很好。
祁墨微微一笑,说道。
一旁的侍卫有些惊奇地看着慕以婳,陛下自从登基后几乎都没笑过,现在竟然对这位陌生的小姐笑了。
慕以婳微微侧头看着他,你怎么出来了?声音淡淡,毫无起伏。
祁墨说道:最近事情比较少,就抽时间出来了。
慕以婳淡淡地哦了一声。
原来他可以抽时间出来的,除非他不想出来。
傅宁州在旁冷冷地问道:你怎么认出来的?慕以婳戴着幂蓠,他是怎么认出来的?祁墨看了他一眼,瞥向慕以婳的袖子。
玉佩。
傅宁州轻轻哼了一声,刚刚他们隔了那么远,祁墨说他能看到那么小一块玉佩,以为他会相信?祁墨移开视线看向慕以婳。
其实隔那么远,颜色又是常见的墨色,他也不能确定是否是那块玉佩,但看着她的背影,他就不自觉地走来了。
慕以婳侧头看向玉锦玉秀,缓缓说道:你们要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跟我走?两人一震,看向慕以婳。
跟这位小姐走,她们以后就可以不用被迫向类似陈逸的客人陪笑,说不定能过上比之前更好的生活……玉锦看着玉秀,妹妹一直比她聪慧,只要是她做的决定,就一定是对的。
玉秀微微垂首,说道:敢问小姐为何救我们?只是因为同情,还是因为其他愿意?母亲曾经告诫她们,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给予别人帮助,除非是为了实现一些目的,或者,是因为亏欠。
想到后者,她的心里微微一沉,面前的女子不可能亏欠她们,那只能是因为……慕以婳默然。
空气中陷入寂静。
玉秀扬起笑容,拉着玉锦屈膝施礼,玉秀感谢小姐出手相助,然……她微微一顿,说道:若有机会,我们姐妹二人即使付出生命也会回报小姐的今日恩情。
这是拒绝了。
傅宁州和祁墨忍不住看向慕以婳。
慕以婳点了点头,转身迈步。
可否得见小姐的容颜?玉锦忽然问道。
虽然知道以后她们很有可能再也不能见面,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口。
慕以婳转身,掀开幂蓠。
一头如丝绸的黑发随意地束后,双眸似水清波流盼,秀靥绝俗艳比花娇。
此刻她虽面色淡然,没有其他的表情,但已然让她忘却四周嘈杂,不知一颦一笑又是何等的动人心魂。
玉锦怔了怔,再次垂首施礼。
慕以婳转过身向厢房走去,傅宁州等人跟了上去。
妹妹。
玉锦看着玉秀。
我们去湘娘那儿请罪吧。
玉秀笑着说道。
姐妹二人携手迈步而去。
傅宁州站在门处,你回去吧。
祁墨身旁的侍卫喝道:你——祁墨抬手止住了侍卫的话,看向厢房内的女子。
慕以婳斟了一碗茶,淡淡说道:宁州,你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