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婳微微一怔。
是谁伤了你?我的兄长。
……她抿了抿唇。
后来过了两年我终于当了东夏之主。
他继续说道,但那个时候你已经回到丞相府了。
其中过程他并没有多说,但慕以婳却知道那一定非常残酷艰险。
为什么没有找我?她问道。
我曾经请求拜访慕丞相,祁墨说道,但是因为我是贱婢之子,你父亲一向瞧不起我,所以他借病推辞。
虽然那个时候,他登基几乎已经成为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所以他一直等着,等着他完全把握朝堂,等着他们的再次相见。
他凝视着慕以婳,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他摸了摸怦怦乱跳的心,紧盯着慕以婳。
慕以婳垂眸将玉佩递给他,物归原主。
祁墨失落地垂眸,声音发涩,这玉佩到了你手上就是你的,就当……他顿了顿,就当我赠你的。
赠你的定情信物。
他会继续等着,等着她愿意接受他的一天。
祁墨转身打开门。
众人看到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一惊。
殿……公子!侍卫忍不住唤道。
祁墨摆了摆手,回去吧。
傅宁州拧起眉头。
里面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他会变成这副样子,那阿婳……他忙向内看去,却见慕以婳戴着幂蓠迈步而出。
阿墨。
她喊道。
祁墨的身子微微一僵。
女子的声音在后面传来,下个月,群荟宴。
说完,慕以婳侧身对傅宁州说道:我们回去吧。
傅宁州点了点头,心里有些不安,见慕以婳已经走了好几步,便抛开思绪跟了上去。
她同意了!祁墨怔怔地站着,嘴角扬起笑容。
走到楼下,慕以婳忽然想起了什么,将衣袖里的墨色玉佩拿出来递给身旁的侍卫。
将这个交给玉锦姐妹二人。
侍卫点头领命而去。
傅宁州看着她,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慕以婳说道:就是你认为的意思。
他呼吸一滞,你真的要嫁给他?慕以婳默然。
为什么!他忍不住大声问道,因为你喜欢他?酒楼里许多人忍不住看过来,有人认出傅宁州,忍不住一惊,嘈杂的声音在酒楼响起。
慕以婳没有回答。
这时去送玉佩的侍卫回来,慕以婳径直向外而去。
待要踏上马车,慕以婳忽然转身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是丞相的女儿。
傅宁州怔怔地看着马车远去。
马车缓缓停下,慕以婳走下马车,抬头看见牌匾上丞相府三个字,有些怔怔。
半晌她缓缓抬脚迈进。
小姐,你可回来了!刚进院子,一个丫鬟焦急地说道:老爷见你不在,又生气了。
慕以婳说道:你去跟老爷说,我同意了。
丫鬟一怔,小姐,可是……慕以婳淡淡说道:我幼时承诺过用我的姻缘换取出府的自由,现在我兑现了。
丫鬟垂首迈步而去。
慕以婳抬头看着渐渐昏暗的天色,久久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