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酥酥轻轻一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只是一时理解不了,毕竟先入为主……本宫不会笑你的,快拿去喂它们吧。
温酥酥说道。
随着端着大勺的素娘回了殿前院,温酥酥寻来小铜盆,舀了两勺子苞米面。
两只小狗崽摇着尾巴,高兴地跑过来吃。
黄黄静静坐在旁边等着。
若不是它时不时撩舌头,温酥酥当真以为它不饿。
喂完狗狗们,几人各自回去就寝了,得意殿陷入安宁之中,月亮在值夜,佑众人一夜好眠。
翌日,太阳替了月亮的职,用和煦的光,唤醒大家。
不过温酥酥是个例外,她依旧是被云珠喊起来的。
本宫今儿又不请安,就让我睡呗。
温酥酥烦躁地翻了个身,懒懒说道。
云珠哪能轻易放过她,一下又一下地推着,愣是把人给推精神了。
温酥酥窝着火起身,在云珠的服侍下梳洗打扮。
子衿和子佩时不时过来搭把手再出去忙活别的事,温酥酥随口问了句,素娘呢?虽然素娘是厨娘,不管厨房外的其他事,但是得意殿就这么几个人,没瞧见总要提一嘴的。
咦?按理来说,贤妃的寝殿不应该就三个宫娥一个厨娘啊……内侍呢?正想着,在匣子里挑着簪子的云珠笑说道:她去司膳司拿白菜去了,如今娟娘升做掌膳,拿东西也方便些。
温酥酥了然地点着头,瞧着匣子里的粉红流苏簪,指了指,就它吧。
和她这身娇嫩衣裙倒是很配。
云珠将流苏簪取出,继续闲闲道:若是娟娘早些当掌膳,娘娘您在禁足时,也不用吃那些猪狗不食的东西了。
温酥酥扭头瞧着云珠,深吸一口气,这是人说的话吗?云珠手拿簪子,低头瞧着温酥酥,很显然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就在温酥酥与其干瞪眼时,子佩进来通禀道:娘娘,杂园负责得意殿周围园林的内侍来了。
温酥酥下意识向子佩看去,与此同时发髻一紧,抬手摸去,多了支流苏簪子。
顺着流苏捋下来,温酥酥漫不经心问道:来做什么啊?奴婢问了,他只说见了娘娘再说。
子佩撇嘴回应后,又问,娘娘见他吗?温酥酥心里泛起了嘀咕,园林怎么了?还需要派人过来……见子佩等着,温酥酥起身整理衣服,让他进来吧。
说罢,往明堂走去。
刚在明堂首位落座,子佩便领着人进来了。
温酥酥起初还正襟危坐,装出几分娘娘范儿,然而当看清来人之后,陡然懒散了坐姿,怎么舒服怎么来。
不就是昨天领人打狗的那个内侍嘛,竟然是负责她殿外园林的。
奴才给娘娘请安。
园林内侍跪地道。
温酥酥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说道:你来有何贵干啊?奴才仲丙是为了昨日之事向娘娘请罪的,奴才该死,不知道娘娘喜欢狗,还请娘娘恕罪。
仲丙叩头道。
温酥酥轻哼一声,本宫可不敢当,你不是听命行事吗?怎么你们园林总内侍没来?娘娘容禀,陛下打算在松林内建造小狗园,命奴才来与娘娘商议此事。
温酥酥坐直了身子,诧异地问道:小狗园?昨儿也没听嘉恒帝提起啊?难道是自己走快了?早知道多待一会儿好了。
她也能把这事给推脱掉。
就算不成,也有机会不是,好歹试一试,而不是直接被安排。
她可不想负责什么小狗园……陛下说,有了小狗园,皇城内的流浪狗就不用四处躲藏了。
仲丙回道。
没想到他还挺有爱心的。
就是把这事甩到她身上不太地道。
兽医呢?温酥酥问道。
已经去找了,宫内少有娘娘养猫儿狗儿的,兽医得去宫外寻。
听了仲丙的解释,温酥酥有些失落,没有兽医,她的黄黄怎么办啊?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筋骨。
正想着呢,子衿小跑进来急急道:娘娘,不好了,奴婢听小铃铛说,素娘姐姐被人打了!什么?温酥酥一时坐不住,腾地站了起来,接着大步往出走,敢打本宫的人,活腻味了!在路过仲丙时,温酥酥霸气一挥手,你先回去,有事以后再说。
她现在要去打架!还未走出殿门,温酥酥感觉腰间一紧,被往后拉。
她蹙眉扭头,只见云珠面露焦急地朝她摇头,娘娘,您……收敛点,下手别太狠。
合着是担心这个啊……再说吧。
温酥酥不耐烦地应付一句,匆匆往出去,迟一刻,素娘可是要多受一刻欺负的。
至于等会儿是否收敛,那就要看实际情况了。
若是急脾气上来,她哪里还考虑那些,撸起袖子就上呗。
走出院门,温酥酥迟疑着该去哪里找素娘,正打算驻足眺望,却发现门口站了个小宫娥。
小宫娥看着瘦瘦小小的,像是营养不良。
温酥酥打量后,问:小铃铛?奴婢给娘娘请安。
小铃铛跪在地上,接着回身指去,娘娘您快去看看吧,素娘姐姐嘴角都是血。
温酥酥心头一紧,忙躬身扶起小铃铛,和缓道:你带本宫去。
一行人跟着小铃铛走去,临近假山,远远就瞧见一群女的张牙舞爪的。
走近些,才看清被她们围着揍的素娘。
素娘发髻已经散乱,衣裳也被扯破了,却依旧无差别地向周身攻击,丝毫不惧。
她们脚下,是被踩得没了形状的白菜。
温酥酥不禁佩服素娘,都这样了,还恋战呢,打不过就跑啊!以为凭借一己之力能搞出个团灭啊?住手!云珠斥责道。
然而她们却像是没听见,继续撕扯着。
温酥酥立刻火大了,撸起袖子向她们走去,接着一手薅一个宫娥领子往身后甩。
边扔边数,二,四,六,八。
统统甩到了身后,她人也走到了素娘面前,撩起素娘遮面的头发丝,看着那张胖乎的脸红肿,怒意难消。
转身看着那八个人,见她们没有人敢上前,温酥酥轻哼一声,理着袖子说:你们哪个殿阁的?凡事还是要讲道理的,来龙去脉得问清楚,谁的人也要弄明白。
不待她们回答,却听惠妃弱弱的声音传来,姐姐,好巧啊。
理好袖子的温酥酥掐腰,皮笑肉不笑道:这个时辰妹妹怎么过来了?巧什么巧啊?明明是故意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