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摇头,悻悻道:原本等定了贤妃的罪,薛皇后就能醒了。
温酥酥深吸一口气,真是谢谢惠妃她全家!弹幕飘过,给陛下的烫伤膏是在谭司药手里买的。
温酥酥微怔,这是什么意思?那个不好使的烫伤膏是从谭司膳手里买的?好家伙,可算是村里面通网了啊。
她不禁冷笑,向前走着来到了嘉恒帝的身边。
那个烫伤膏是怎么回事?她睨了惠妃一眼,言语清冷地问道。
发觉嘉恒帝的目光扫来,她略向嘉恒帝靠近,小声道:就是给你的那个烫伤膏。
嘉恒帝没说话,不过温酥酥觉着他心里阴影面积又变大了。
然而弹幕再次飘过,买烫伤膏时惠妃还没进宫呢。
温酥酥略沉眸,又问:你是什么时候和惠妃搭上线的?本宫记得买烫伤膏时她还没进宫呢。
谭司药低垂着头,温酥酥看不到她的表情。
难不成还有什么积年的旧怨?原主真是埋雷高手!过了一会儿,嘉恒帝语气不是很好地说道:贤妃问话你听不见?谭司膳略抬头,轻咬唇,臣曾经被贤妃娘娘打了一巴掌,一时糊涂才动了坏心思,不过那个膏药只是暂缓伤口愈合而已。
而已?信不信本宫现在再给你一个大嘴巴子!温酥酥气不打一处来地说道,你知不知道那膏药是给陛下的?谭司药支支吾吾道:臣……弹幕飘过,买的时候跟她说过是给陛下的,还花了不少银子。
温酥酥忙抬手道:行了,你不用说了,本宫当时都告诉你了。
说着她撸起袖子掐着腰,本宫没少给你银子吧?娘娘确实没少给。
谭司药小声说道。
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在脑海里回荡着,紧接着弹幕慢慢浮现出来,她勾引陛下,打她。
关于原主和谭司药的旧怨,温酥酥已经了然。
她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淡道:本宫向来有仇当场就报,为什么打你,你应该清楚吧?臣……是娘娘误会臣了……你敢说你没有觊觎过陛下?你敢说你没有过当宫妃的小心思?温酥酥故作严肃地问。
事情详细经过她是不知道,不过她气势上不能输。
看看能不能炸出什么来。
臣和娘娘一样,也是出自行医世家,自然希望能沾沾福气的。
温酥酥白了个眼神过去,她要是说这福气有点晦气,是不是有人觉着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暗暗叹息后,温酥酥看向嘉恒帝道:医者没医德,陛下打算怎么处置?嘉恒帝略挺了挺脊背,镇定自若道:送去宫正司。
他话音一落,仲庚带着几个小内侍,利落地把谭司药带走了。
紧接着嘉恒帝转过身来,温酥酥不知道他要干嘛。
朕想把傅子川借过来几天,让他和他的人看着斑斓殿,不准惠妃出院子半步。
嘉恒帝带着商量的语气说。
温酥酥觉着,这事倒也不必跟她商量,她巴不得傅子川走。
她忙点头,别说是借,把傅子川直接调来当斑斓殿的侍卫她都愿意。
在宫正司的人过来时,几人离开了斑斓殿。
温酥酥和淑妃分别将肖太后和容喜太皇太后送回了辉煌殿和燕栖殿。
之后,温酥酥又回了凤鸣殿。
刚入了暖阁,便瞧见了薛雪芬的身影。
薛雪芬也瞧见了她,从容地起身问安,接着继续坐在榻边看着薛皇后。
温酥酥在采薇搬来的圆凳上落座,同样瞧了过去。
我要嫁人了。
薛雪芬忽然说了一句。
温酥酥微怔,问:是谁?薛雪芬替薛皇后掖了掖被子后看向温酥酥,你见过的,张功名。
张功名?温酥酥在心里念叨了两遍,她见过吗?就是那日跟我相亲的张家小哥儿。
薛雪芬语气淡然地说道。
如此温酥酥才反应过来,不是拒绝了吗?薛雪芬略垂眼眸,那张家哥儿还算实诚,后来还跟我道歉了,说他阿娘故意迟到,是想拿捏我。
那你还……你懂什么?我要嫁的人若不是陛下,那我便找一个好相与的,不能轰轰烈烈,那就图个安逸,日后我和他住在新宅院,也见不到他阿娘,我处理内宅事务,他继续他的仕途,各司其职一辈子罢了。
听了这一番话,温酥酥良久没有言语。
这薛雪芬是从一个极端跑到另一个极端了?结束单恋就不能换个人双向奔赴吗?其实你可以再看看的,总会有看对眼的,又何必随随便便把终生托付出去呢?温酥酥苦口婆心地劝道。
温酥酥,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无论将来什么后果,我都会受着,你不必劝我。
薛雪芬语气急急道。
温酥酥觉着胸口有些闷,感情的事她其实也不懂得的。
她以前总觉着婚姻是责任,不负责任的人不配娶媳妇,更不配有女儿,可是瞧着薛雪芬直接奔着责任而去,她竟然觉着悲哀。
难道就不能拥有美好的爱情再步入婚姻吗?还是说,步入婚姻后,爱情会被消磨,薛雪芬只是少走弯路了。
哎?姐你醒了!温酥酥猛然回过神来,起身凑到了榻边。
薛皇后虽然睁开双眸,眼神却有些浑浊不清,温酥酥忙到次间去找魏司药和太医过来。
她和薛雪芬将位置让出来,由着魏司药和太医查看。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过来禀告,说是薛皇后已经无碍了,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吃药调理。
只是日后容易犯瞌睡。
我姐需要静养,德妃身子还没好,惠妃被禁足,看来这宫里大大小小的事要你和淑妃来管了。
薛雪芬随口道。
温酥酥轻笑,估计没几个人知道淑妃不想当妃了。
她得晚些让淑妃出宫,怎么也得多陪她几天,不然宫里的事她哪弄得明白啊。
想罢,她困意袭来,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又同薛雪芬照看了一会儿薛皇后才离开。
回了得意殿简单梳洗一番,倒头就睡。
谁知睡着睡着身侧总有人在打扰她,摸摸脸,又或者撩发梢,烦死了。
温酥酥最讨厌有人打扰她睡觉了,转过身连眼睛都没睁,上去就是一脚,果然消停了。
她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好觉。
翌日,睁开眼睛瞧见的是托腮躺在她身侧的嘉恒帝,那眼神叫一个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