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吃了晚饭,两人没有休息,就忙碌起来。
依然是去前面不远处砍树,这次专挑大腿粗的树木来砍。
砍了二十棵,用顾涟带来的绳子绑结实。
做好的木筏,大概宽有二米三,长四米左右。
这个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回到棚子里,抓紧时间睡觉,明天一早就离开。
本来以为可以平安的睡得天亮,谁料到,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还带着一股腥臭味。
师姐小心,是雪狼来了。
周战提醒道。
雪狼,我倒要看看它们长的什么模样。
顾涟双眼灼灼,望着外面。
正说着,从远处走来几双闪着绿光的眼睛。
慢慢靠近火堆,借着火光看到了雪狼的模样。
全身雪白,嘴巴尖尖,两只耳朵长长的垂下来,全身的毛又长又飘逸,眼冒绿光,高一米左右,身长大概有两米。
它们在火堆七八米处停下来,不敢再靠近,对着顾涟两人不停的发出嗷呜,嗷呜的叫声,似乎想要攻击过来。
这就是雪狼?似狗非狗,似羊非羊,耳朵又长的像兔子,实在奇怪。
我倒要看看它们,厉害在哪里?顾涟来了兴趣。
那我们出去?要不它们不敢过来。
周战问她。
好啊,走……顾涟一马当先,跨过火堆,来到几只雪狼面前,还把它们吓得后退几步。
它们好像胆子挺小的啊?你确定是雪狼。
顾涟惊讶的问周战。
呃……不确定,雪狼这个名字是我起的。
周战一开口,就把顾涟的一口老血闷在胸口。
你,你,你起的名字,实在是太有创意了。
顾涟忍住吐血的冲动,对师弟竖起大拇指。
那还杀不杀?它们要是攻击,我们就杀,要是退走就算了。
顾涟又向前走了几步。
那几只雪狼看到顾涟靠近,弓起身子发动了攻击。
顾涟和周战马上摆出防御的姿势,眼看着雪狼扑到身上了,两人同时出脚。
一脚一只,不过几个呼吸,几只雪狼全部飞出五米开外,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嘴角还流着血。
这战斗力也太弱了吧?实在是有辱狼的称号。
顾涟一脸懵逼的说道。
周战嘴角不停的抽搐,不好意思提醒自家师姐,不要忘了,雪狼这个名字是他起的,他起的。
师姐,这几只雪狼被我们杀死了,你看要不要把起剥下来?不用了,我们又不在这里住下来。
明天就要离开,还是轻便为主。
顾涟摇摇头。
这一路不知会遇到什么危险,把狼皮剥了带走,说不定血腥玛丽会引来其他猛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狼皮又不是很珍贵,日后若真的想要,再来就是了。
反正她已经下过一次,不介意再来此地重游。
两人把狼尸拖到远一点的地方埋掉,又重新回到棚子里休息。
第二天一早,又去叉了几条鱼当作早餐。
吃饱喝足之后,顾涟一人顶着木筏来到河边。
把木筏放到水里,两人一前一后站定,用棍子轻轻一推,就离开岸边,顺流而下。
到了河中间,根本不用划,流水自然推动木筏前行。
师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什么问题……你为什么这么关心王爷啊?因为,因为他出征之前问过我,等天境城战事结束,他凯旋归来的时候,我愿不愿意嫁给他。
顾涟沉默一会,才回答周战。
啊??你跟王爷居然,居然是一对。
周战惊得手上的木棍都掉下来了。
是啊,不可思议吧,刚开始,他说心悦与我的时候,我自己都不相信。
后来确定关系之后,又因为我的身份问题,怕连累家人,不敢公开。
每次见他,都委屈巴巴的投诉,说我们的关系不能见光,让他感觉不真实。
说起谢云澜的种种,顾涟笑了起来。
为什么不能公开?你跟西北王两情相悦,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吗?做了二十几年单身狗,周战不明白。
你别忘了,我是个寡妇,还带着一个儿子,一个奶奶。
这倒还罢了,最主要的是,我到如今还带着流放西北的罪名。
你觉得,皇上知道自己的儿子,要娶一个寡妇,还是一个带着罪名的寡妇,他会答应吗?就算他再不喜欢王爷这个儿子,为了皇家的脸面,皇上可以不杀自己的儿子,你觉得他会放过我们一家吗?顾涟反问他。
这,我不知道,只能说,最是无情帝皇家这句话,一点都没有说错。
周战终究只能心下叹一口气。
他的大师姐,有能力,武功高强,医术精湛,却因为身份问题,喜欢个人,连公开的资格都没有。
木筏顺着水流走了半天,两人发现河水越来越湍急,一刻钟之后,前方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糟糕了,师姐,前面是瀑布,怎么办?周战急得大喊。
快,快把木筏划到岸边,我们上岸。
顾涟说着,手上的棍子一用力,木筏就偏了方向,往岸边走去。
经过两人的努力,木筏在快要随着流水,冲下瀑布的时候,堪堪远离危险地带。
上了岸,顾涟把木筏拖上来,周战让她在原地休息,他去探探路。
一刻钟之后回来了,走到顾涟面前告诉她师姐,我们如今处在瀑布顶,没路可下。
离底部大概有三十米,又不弄条绳子滑下去。
好吧,反正这周围什么都不多,就藤条最多。
顾涟点头答应。
两人又花了半个时辰,才编了一条三十五米,大腿粗的绳子。
把绳子绑好,周战先下去,然后是木筏,最后才是顾涟。
刚下到瀑布底,顾涟觉得手有点脏,于是来到水边洗干净。
哪知道站起来的时候,感觉头晕晕的,胸闷欲呕,非常难受。
忍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加上有风吹来,带着一股水腥味,她哕的一声,开始吐了个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