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打扰婶子了,我们正好口渴呢。
顾涟忙礼貌的上前道谢。
那黑狗看到两人进来,又不敢上前,只能低着头不停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进了屋里妇人给两人倒了一碗清水,接过来咕嘟咕嘟喝完了,抹了一下嘴巴才问她不知婶子如何称呼,家里就你一人生活吗?夫家姓殷,称呼我殷婶子就可以了。
家里还有老头子和一个儿子,他们父子去打猎了,现在应该快到家了。
妇人又端了些山里特有的干果出来,让两人吃。
原来是殷婶子,你们生活在这里多长时间了?我看你们这里尚有两户人家,他们也是打猎去了吗?顾涟对着妇人道了声谢谢,拿了几粒酸枣吃起来。
是啊,如今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我们这里离其他村子比较远,更别说城镇了,平时想吃肉,只能靠打猎得来。
另外两家也是剩下妇人孩子。
殷婶子坐在凳子上,拿起未完成的绣活,继续绣起来。
婶子,你不怕我俩是坏人吗?嗨……你说啥呢,我活了这四十多年,看人还是有几分准确的。
你俩一看就不是坏人的长相。
再说了,我家穷的勉勉强强能填饱肚子,你俩就算是坏人又图啥。
殷婶子听到顾涟的问话,顿时笑了起来。
几人正说着,外面传来热闹的声音,殷婶子放下绣活,大喜道我家当家的,还有孩子他们打猎回来了。
那婶子我们也出去看看吧。
顾涟忙站起来扶着她出了屋子。
三人到了门口,看到两个青年扛着一头,大概两百斤左右的野猪放到地上。
还有两个中年男子,两个青年手上拿了不少野鸡野兔。
另外两家守家的妇人孩子也出来了,三户人家总共十几口人,这里瞬间热闹起来。
他们看到殷婶子被顾涟扶着出来,后面还跟着周战。
扛着野猪的其中一个男青年,马上走过来说道阿娘,不知这两位是谁啊。
在下周战,这是我姐姐,今天在河里经过,看到你们的家,所以来讨口水喝。
周战不等殷婶子回答,自己先介绍了。
原来如此,我们刚打猎回来,要先把猎物处理好,招待不周,莫怪。
青年知道原委以后,又回到野猪旁边。
无妨,小哥还是处理好事情要紧。
周战微笑道。
其他众人都好奇的看着两人,顾涟笑着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等处理好猎物,天色已经黑透了。
顾涟跟着殷婶子一家回到茅草屋。
殷婶子,如今天已经黑了,气温又冷,我们在河里过夜肯定不行的,不知道你们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们在你家住一晚。
顾涟开口说道。
这……殷婶子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婶子又是有什么为难的,尽管说出来。
顾涟看她的表情,以为人家不同意。
没有,没有,就是我家条件简陋,你俩不嫌弃,尽管住下了。
殷婶子连忙摇头。
那就多谢婶子了,这里有一点银子,还请收下,全当我姐弟俩今天的费用了。
顾涟大喜,又掏了一锭二两重的银子出来。
这是什么话,哪里用你们掏钱的道理。
正好今天分了不少猎物,你俩吃一两顿饭还是有的。
殷婶子推辞道。
婶子就收下吧,你不收,我们怎么好意思住下。
顾涟塞进殷婶子手里。
好,好,好,我收下了,你们先坐着,我去烧饭做菜。
殷婶子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了,喜滋滋的去做晚饭了。
此刻在厅里就剩下殷姓父子,还有顾涟姐弟。
周战先开口说道殷大叔,殷兄弟,今天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除了讨碗水喝,还想跟你们打听点事情。
不知你要打听什么事?我们一直生活在这里,很少跟外界来往,对外面的事不是很清楚。
殷婶子的丈夫,殷合说道。
不知这里属于哪个国家?周战问道。
你们又是哪里人?怎么来到这里的?殷合一听周战的话,顿时警惕起来。
我们是大梁人士,因为我夫君跌落悬崖,一直找不到,我姐弟俩就顺着水路,今天经过这里,所以想问问,你们有没有看到过他。
顾涟忙解释道。
你们是大梁人?只要不是天狼国人就好。
殷合松了一口气。
殷大叔不喜欢天狼国人吗?我们这里属于月舒国,跟天狼国相邻。
他们每隔一两年,就跑到我国抢过冬的粮食。
我们后来受不了,才来这安居下来的。
虽然这里离城镇比较远,走路要走一天一夜,起码可以填饱肚子。
每年辛苦耕种的粮食,我们可以留下来,不会被抢走。
至于你说有没有外人来过,我们在这里住了十多年,你们是第一次。
殷合说起天狼国,也是咬牙切齿。
天狼国确实可恨,他们杀了不少我大梁人,对他们,我们比你们更恨。
周战握紧拳头恨声说道。
那么看来,我得到别处去寻找夫君了。
顾涟忍不住失望说道。
说不定你夫君到了城镇,或者被其他村子的人救起来了。
你们明天沿着河道一直走,大概两天的路程,到了县城,可以仔细打听一番。
殷合说完,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旱烟。
谢谢殷大叔告知……周战对着他拱手表示感谢。
又说了一会话,殷婶子终于把晚饭做好了。
吃的是杂粮煎饼,炒野猪肉,野菜干炖鸡,还有一个大白菜。
饭菜简陋,大家将就谢吃吧。
殷婶子笑着说道。
顾涟两人客气了一番,才拿起筷子吃起来。
晚上,顾涟一个人睡的客房,周战跟殷合儿子,殷致强挤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