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所有人都转过来看好戏。
顾倾夏阖上眼前的文件，面无表情：你们并没有得罪我，也不是我逼你们辞职。
当然不是！林思雨慌忙看向办公室的人：是我们自己主动辞职的，与顾小姐毫无关系！是的！都是我们觉得自己能力不足，不适合嘉禾，所以才主动离开！林思雨接着说：我为我前几日的言行道歉，顾主编既不是小三，也没有出轨！我可以用项上人头替顾主编担保！我也可以！那条视频存在虚构成分，你们都不要被人骗了！顾主编家境优渥，富可敌国……啊呸！是家庭美满，才华超群！一阵低笑声。
顾倾夏摆了摆手。
几个人见她不计较，心放了下来。
顾倾夏并没有去管这些人。
她昨天，被逼到到无奈之下只能拿薄瑾枭震慑一下她们。
她们如何作出选择。
与她无关。
……池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太阳光线很强，照的人睁不开眼睛，他揉了揉酒后疼的像是要炸裂的太阳穴，看着周围凌乱的一切。
房间内留下遍地都是的暧昧痕迹，还有淡淡的靡丽气息。
他的头脑逐渐清醒，努力的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他见了苏凌夕。
和她喝酒了。
几乎是瞬间，池珩‘扑腾’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的目光在整个房间阴戾的梭巡，在赤着脚找了一圈发现这里空无一人之后，他的目光顿时变得暴怒至极！他迅速拿出手机，给苏凌夕打了电话。
那边显示关机状态。
他又给银行打了电话，那边传来客服的声音：是这样的池先生，的确是有人拿着池影文化的千万支票到这里兑现，不过这已经是六个小时之前的事了。
……您问兑现到哪张银行卡？呃……真不好意思，我们不能泄露用户的个人信息，给您带来不便，非餐抱歉！池珩恨恨的摔了电话！他现在简直恨不得抓到那个贱人将她碎尸万段！！！这个贱人！！！这个肮脏的贱人！！！这个玷污了他的贱人！！！！正当池珩恼怒不休时。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顾沛嫣。
他接通。
那边传来顾沛嫣娇柔的声音：池珩哥哥，你在哪儿，我不想一个人呆在医院，你能过来陪陪我吗？……顾倾夏觉得这一整天都腰酸背痛的。
闲暇之余。
顾倾夏也会在想薄瑾枭。
她为何看不透这个男人。
在她的记忆力里，他似乎总是这样喜怒难辨、喜怒无常。
无聊的时候。
她也会想起顾沛嫣。
最近网上有关于顾沛嫣的消息好像并不多。
最近有关于顾沛嫣和薄瑾枭的。
似乎更少了。
两个人之间并无交集。
倒是薄氏集团最近海选企业形象代言人的事情闹得轰轰烈烈。
不少名媛影后趋之若鹜。
顾倾夏想。
薄瑾枭应该大概率还是会将代言人的名额留给顾沛嫣吧……毕竟，上一次星悦的广告，就是他赠送给顾沛嫣的回归礼。
还有苏凌夕……顾倾夏倏地陷入了沉思。
不过她也没想太久。
下午的时候，嘉禾大厦因为电路出了点问题，停电了。
唐嘉禾临时决定提前半个小时下班。
一群人欢呼雀跃。
顾倾夏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给许继。
下了班在路边逛了一会儿，又给路菲菲打了通电话，路菲菲那边的拍摄进度也完成了，马上就要回来了，顾倾夏将生日宴发生的事告诉了她，路菲菲简直为她拍手叫好：夏夏，你什么时候会弹的钢琴呀？哎……那个假货的脸色一定很好看吧？顾倾夏说：应该是不好看的。
路菲菲没多问，笑眯眯的回：等我回来，重新给你过个生日吧！顾倾夏笑：好啊。
挂断电话。
顾倾夏想着趁时间还早，叫了一辆出租车，往附近的大型商业市场方向驶去。
她买了点蔬菜和水果。
蔬菜大多都是薄瑾枭爱吃的。
水果大多都是她爱吃的。
她刚打算拎着这些东西出商场大门，就再次撞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赵欣妍。
顾倾夏攥紧手中的东西。
觉得牙疼。
还真是冤家路窄。
赵欣妍彼时刚和她的同伴们分道扬镳。
她是刚从附近的美容中心顺道赶过来的。
最近几天，她在家里的日子很不好过。
好像自从那次生日宴之后，爷爷对她的态度不知为何便比之前冷了许多。
虽说，她的父亲只是爷爷的义子。
但是作为赵家这一辈唯一的小孙女，爷爷对她极宠极疼惜，再加上他常年在军区，很少回来，每次回来后，都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送给她。
就连顾沛嫣这个亲外甥女也比不过她。
可这次。
爷爷的态度却和之前截然不同！不仅冷淡无比，而且话中还带着几分不同于以往的警示味道。
明里暗里的责怪她无事生非，教唆姐妹不和。
她知道，都怪顾倾夏那个贱人！都是她让自己引得爷爷反感！分明全都是她得错，她抢了沛嫣表姐得分头，还让自己处于如今的境地！她打算进这边的商场内给爷爷买点延年益寿的补品，来讨好他老人家。
可是。
她刚想进门，就好死不死的撞见了顾倾夏。
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顾倾夏牙疼的忽视掉赵欣妍宛若毒箭一般的目光，侧过身，假装若无其事的向前走。
站住！赵欣妍怒吼一声，紧接着，信不走到她面前，牢牢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哟，这不是我那个惯会抢风头的表妹吗？她上上下下的扫了顾倾夏一眼，挑衅般得看着她：怎么，这双手才刚在演奏厅弹完钢琴曲，现在就来菜市场买菜啦？她摸了摸下颌，让我看看你都买了些什么，嗯……西红柿，卷心菜、哈密瓜、圣女果……啧啧……她轻啧两声：看来你过得也不怎么样嘛！二十出头，就要变成为了为了几毛钱奔来跑去得菜市场大妈？薄少难道两个佣人都没给你准备吗？看来他还真是对你一点都不上心啊，你说说你，还强行留着这样一段没有意义的干什么？干脆早点离婚得了！第369章 被关警调局：当众斗殴，都给我带走顾倾夏目光平静温淡的看着她：赵欣妍，我今天很忙，让开！偏偏她这样息事宁人不愿惹事的模样，让赵欣妍更加肆无忌惮。
我偏不。
赵欣妍嘴角挑衅的看着她，你抢了沛嫣表姐的生日宴，还让我被爷爷冷待，被姑姑责怪，还想就这么一走了之？爷爷？难道是赵翰融？顾倾夏嘴角泛起微凉的弧度，你以上说的这些，都与我无关，你要怪，还是要怪你自己！贱人！赵欣妍顿时怒极，都是你！都是你的错！你这个下贱的乡下养女，就不该出现在顾家！赵欣妍。
顾倾夏眉稍眼角冷厉了几分：我劝你现在最好就滚，否则——否则怎么样？赵欣妍简直乐了，抱着胸，目光懒懒的看着顾倾夏拎着东西的两只手，想到上次被她当众扇的那一巴掌，眸底闪过一片阴冷的狠光。
她上前，扬起手——就要扇回去！顾倾夏眉稍轻挑，直接将左手买的鸡蛋全部丢在她的脸上！刹那间，鸡蛋系数碎光，蛋清蛋黄直接从包装口内喷出，一股脑洗刷在赵欣妍的脸上！赵欣妍尖叫着退后一步！顾倾夏真心疼这些鸡蛋。
喂了狗都比这强！超市门口是人群密集之地。
赵欣妍这么一叫，瞬间，周围的人都齐齐看过来。
哎呀两个大姑娘咋搞起来了？不知道呢，啥情况啊。
哎哟，我看见是被鸡蛋砸的那个女孩先找上人家的哦！赵欣妍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鸡蛋液。
耳边指指点点的声音传来。
她还从没出过这么大的丑！她尖叫一声，鱼死网破状的冲着顾倾夏奔来：贱人，我要跟你拼了！！！她上前就要去扯顾倾夏的头发！顾倾夏丢掉手中的东西，攥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力，赵欣妍瞬间疼的鬼哭狼嚎！啊——！！！松……松手！啊———旁边一群人唏嘘声和议论声更大了！到底咋回事嘛，还打起来了？难道是小三？！出轨了……不像，像是寻仇的！报警了吗？报了报了，一会儿就来了！顾倾夏俯身看着赵欣妍疼的惨白的脸颊：赵欣妍，你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挑衅了，嗯？赵欣妍疼到唇畔都哆嗦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顾倾夏皱眉，愈加施力！赵欣妍哆嗦着唇：唔……嗯……顾倾夏见她还隐忍着不吭声，腾出另一只手拍拍她的脸：想不到你还挺有骨气。
赵欣妍疼的龇牙咧嘴，眼泪都要冒出来了！顾倾夏刚要再度用力。
赵欣妍泪眼哗哗的落了下来。
顾倾夏抿抿唇。
手上力道松了一些，说道：我放开你，下次见了我，绕道走，听见了么？赵欣妍又委屈又恶狠狠的盯着她。
这时。
不远处传来一阵警笛声！一辆警车稳稳地停在了这件大型商场地门前，车门打开，两列帝都小分队的警调局队员从车上走了下来。
围观的众人齐齐给这些人让开了一条路。
顾倾夏看着这些警服的人。
心想。
这下玩大了……警调局队员快要走到这边。
顾倾夏连忙松开了赵欣妍的手。
赵欣妍连连倒退几步，一只手给另一只手轻轻的按摩，眼泪哗哗的看向身后的几个警调局队员，用手指着顾倾夏：我是西部战区赵首长的孙女，我现在命令你们，赶紧把这个女人抓起来！！！！以故意伤人罪判刑！！为首的警调局队员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她。
当众斗殴，都给我带走！顾倾夏：……赵欣妍：……为首之人一声令下。
顾倾夏和赵欣妍同时被带到了警调局。
……到达警察局并做了口述和笔录。
大概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整个过程中，赵欣妍又怒又骂，差点把帝都小分队队长的族谱都骂了一遍。
不仅如此。
她还对着顾倾夏各种张牙舞爪。
警调局的几个队员头疼不已。
倒是顾倾夏。
一直不吵不闹，默默配合，很得好感。
在被问到为什么当中斗殴的时候，顾倾夏淡淡的回：这个问题你们应该问她，是她拦着我的路。
赵欣妍说：还不是你不长眼跟我撞上了！警调队员一阵无语。
眼见着两个人又要打起来。
万般无奈之下。
他们将顾倾夏和赵欣妍分开来，关在了两个带着栅栏的小房间内，以防止她们再次生事。
赵欣妍当即对着铁栅栏又是一阵怒嚎！其中一个警员对着她怒吼：吵什么吵！还想不想出去了？！赵欣妍闻言更怒！就差把小分队的小窝给掀了！小分队庙小。
铁栅栏之外，便是队员们的休息阵地，几个队员面面相觑：你说，这人不会真是西部战区赵首长的孙女吧？有人回：我好像是听说赵首长是有一个孙女，这个人也姓赵，该不会真的是的……另一人先是看了一眼俨然如同泼妇一般骂街的赵欣妍，讷讷地说：不会吧……赵首长竟然有这样的家风……还真是看不出来……谁知道呢！其中一个警员说：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赵首长严正肃明，就算这人真是赵首长的孙女，犯了事，他也不会包庇的……所以，你们还是放心吧！那就好！那现在怎么办？有人问。
队长说了，等她骂累了再说。
啊？其中一个警员先是看了眼满脸精神气十足正在骂骂咧咧的赵欣妍，又看了一眼面上表情淡淡的顾倾夏，摇摇头，轻笑：那另一个跟她一起被关的可真倒霉！要陪着一起等。
可不是很倒霉嘛。
……约莫两个小时后。
赵欣妍的骂声越来越小。
她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顾倾夏听她咒骂的这段时间内，光‘赵首长的孙女’这个字眼。
她最少说了有八百遍。
顾倾夏揉了揉太阳穴。
刚才手机已经被收上去了。
现在连个电话都打不了。
……第370章 薄瑾枭，他们让人来赎我，你现在有空吗？这时候。
外面的天色也慢慢的暗了下去。
好像响起了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
下小雨了。
外面的几个队员在喝着啤酒吃着火锅，还在打着拳，玩着斗地主。
赵欣妍满眼都是悲愤交加生无可恋。
她冷冷的睨了顾倾夏一眼，贱人！等我出去后，要你好看！顾倾夏脸上没什么表情：嗯，等你能出去再说。
赵欣妍一噎。
照这么个关法，她们今晚都不一定能出去。
这时。
前方的警员见赵欣妍终于不骂了，像是终于想起了她们的存在，将她们的手机递了过来，人性化的说道：现在，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你们俩只可以拨打一通电话，让你们的家人来保释你们出去。
顾倾夏与赵欣妍接过手机。
赵欣妍骂是骂累了，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那警员一眼。
顾倾夏拿着手机，想了半天。
菲菲今天还没回来。
她跟安琪……其实只能算是同事，还没熟到那种地步。
现在只有……薄瑾枭了。
她犹豫小半晌，拨通了薄瑾枭的号码。
刚一拨通。
那边传来男人略带些焦急的声音，在哪儿？顾倾夏有些心虚，小声的开口：……薄瑾枭。
墨息浅淡，男人‘嗯’了一声。
顾倾夏攥着手机的手微微紧了紧：我……我跟人打架了。
那边的男人眉稍微凝，嗓音不辨喜怒：赢了还是输了？顾倾夏：……被警察带走了。
……顿了小半晌。
她又轻唤了声，……薄瑾枭。
嗯。
……他们让人来赎我，你现在有空吗？……你把地址发来。
好。
顾倾夏乖巧的将定位地址发过去，小声的补充：你要快点过来哦。
男人嘴角轻挑：好。
顾倾夏松了口气，挂断电话，又被警员收走了手机。
另一个铁栅栏内。
赵欣妍接过手机，想也不想的给赵翰融打了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赵欣妍便开始撒娇的哭诉：爷爷……呜呜……你快点过来接我，你的孙女被人绑到了警调局整整一个下午，我现在又困又饿，你赶紧来接我出去……另一边。
赵翰融在军区请了一周的假。
这几天仍然在家休养。
在接到这通电话的时候，他微微拧了拧眉头，站起身：怎么回事？赵欣妍哭诉道：爷爷，电话里说不清楚，您赶紧过来吧……呜呜妍妍感觉又冷又饿呜呜呜……赵翰融犹豫了两秒。
你在那儿等着。
他说：我现在过去。
好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娃娃。
赵翰融也狠不下那个心。
好。
赵欣妍喜极而泣。
挂断电话。
警员来收走赵欣妍的手机，赵欣妍收了脸上的泪意，恶狠狠的对着那个队员道：我爷爷很快就要来了，等到时候你们这座破庙，就等着遭殃吧！那警员不屑的轻哼了声：你还是先老老实实待着吧。
几位警员将小庙内收拾妥当。
等着两位家属的来临、并商议接下来事宜。
约莫十五分钟后。
雨夜朦胧、灯光昏暗的夜幕中，停了一辆劳斯莱斯。
从那辆劳斯莱斯内，走下来一个身形起长的男人，男人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脚下踩踏着雨天溅起的水，向着警调局分局里面走去。
门内。
那边的脚步声传来。
顾倾夏与赵欣妍同时抬眸看过去。
这边的警调队员也顿时如梦初醒般抬头，在看到男人样貌的那一刻，众人齐齐怔了神！男人无论是身形，还是气场都太强大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人……怎么和他们的顶顶头的上司那么像……薄瑾枭进门内。
鹰眸冲着里面扫了一眼，先是掠过栅栏内的顾倾夏，然后目光又扫过赵欣妍，最后落在面前的警调队员身上。
请问，是来保释哪一位的？警员心中虽有猜测，但还是礼貌问道。
薄瑾枭开口：顾倾夏。
好的，那麻烦您在这儿签一下名字。
警员将一个小册子拿给他。
薄瑾枭利落拿过笔。
书写完。
警员刚拿过来，看到名字的那一刹那，瞬间瞪大了眼睛！这这这……他不会是看错了吧……这人真的是他的顶头上司？？！！！那那那……那里面被关着的那个人是他什么人，值得这位亲自跑一趟？？！几个警员将视线转移到‘与被关者’关系那一栏。
上面写着：‘夫妻’卧槽！！！！！！！！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帝都警调局的最高执行长、薄氏帝国的总裁、薄瑾枭！里面关着的，是他的妻子！！！！现场的几个警员差点当场眼前一黑昏过去！！而就在这时。
门外。
也跟着停了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
紧接着。
一身黑色大衣的赵翰融从车内走了出来。
他撑伞，进了门。
门内人听到脚步声后，齐齐冲他看过来。
顾倾夏情绪淡淡。
赵欣妍满脸惊喜的冲着自己的爷爷招手，奈何赵翰融半点也没看她。
事实上。
赵翰融刚进门目光便被面前的薄瑾枭吸引住了。
他一边纳闷，一边上前握手：薄少，怎么有空来这儿了？薄瑾枭淡淡颔首，冲着铁栅栏的方向看了一眼，唇角似笑非笑：我来……当然是‘赎’人。
赵翰融顺着薄瑾枭的视线看过去。
顿时满脸难以置信！倾夏怎么会在这里？到底怎么回事？这时，赵欣妍的喊声拉回了赵翰融的思绪：爷爷！！我在这儿！！爷爷您终于来了，呜呜……赵翰融走到了栅栏边。
看向里面的赵欣妍：怎么回事？赵欣妍立即指着顾倾夏道：爷爷，都是她！！她上次在咖啡店门前打了我一巴掌，刚才在商场门前差点把我的手腕都拧断了！呜呜呜……爷爷妍妍现在还感觉好疼……呜呜……赵欣妍哭的悲戚。
赵翰融冷着脸：没问你！说完，他看向另一边的顾倾夏，脸色和声音都在一瞬间柔和慈祥很多：倾夏，你来和外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第371章 谁说我是来保释赵欣妍的？我是来保释我外孙女的在赵欣妍震惊以及怒不可遏的目光中，顾倾夏轻声道：我今天下班后本打算买点蔬菜水果，但是没想到，撞见了欣妍表姐，她拦住我，不知为什么对我大肆发怒，还说了一些什么都是因为我，爷爷才冷淡她，姑姑才责备她的奇奇怪怪让人听不懂的话……闭嘴！闭嘴！！！赵欣妍慌乱的冲着这边低吼：爷爷，你不要相信她，我绝对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赵翰融绷紧脸，只是看着顾倾夏：还有呢？顾倾夏小声说：她还说……还说……说什么？顾倾夏觑了薄瑾枭一眼，欣妍表姐说……说我抢了她沛嫣表姐的男人，让我赶紧离婚，不要守着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话音刚落。
混账！赵翰融死死绷紧下颌朝着赵欣妍怒吼一声，你真是这么说的？薄瑾枭的周身骤然一冷！看向赵欣妍的目光仿佛在看着一个死人！我……我……赵欣妍还是第一次承受着老人家的这么大的怒火，声音微颤，磕磕盼盼道：爷爷……我……我……沛嫣表姐才是爷爷有血清的外甥女！爷爷总不至于胳膊肘往外拐才是！而且。
她也没说错啊。
这么想着。
赵欣妍原本心虚胆怯的声音有了几分底气：我只是觉得，婚姻应该是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之上……住口！赵翰融厉声打断她！爷爷……我……这时。
身后地薄瑾枭忽然似笑非笑的开了口：看来赵首长的家风不太严，竟然也学会在背后议论别人的家事了？话音刚落。
这小小庙宇里似乎更冷了！几个警员打了个寒颤。
心想：今天来的都是些什么大佛啊……这哪辈子才能见到的大佛今天在他们这儿集齐了……赵翰融沉声看向赵欣妍：欣妍，向薄少夫人道歉！并承诺，永远敬薄少夫人三分。
赵欣妍瞪大眼睛：爷爷，你让我跟她……‘道歉’两个字没说出来。
愣是被赵翰融冷厉的目光吓得噤了声。
还不去？赵翰融重复。
那本身就带着军区领导者的威严威压的声音让赵欣妍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赵欣妍本就怕他。
现在怕的心尖都在打颤！她转身，不情不愿的看向顾倾夏的方向，咬牙，垂眸弯腰，道歉。
最起码，表面上是诚心诚意的。
等她出去，她发誓，她一定要整死这个贱人！这个跟她抢爷爷的贱人！！！她决不允许有人在爷爷心里的地位在她之上！更何况，还只是区区养女！！！道完歉。
赵欣妍看向赵翰融：爷爷……赵翰融冷着脸，怒气未消。
他转眸，走到警员站着办公的桌子这边。
警员立即恭恭敬敬的将小册子奉上：赵首长，这是您的孙女赵小姐的笔录，只要您在这儿签个字，赵小姐就可以立即跟您离开了！赵翰融嗓音恍若龙钟：谁说我是来保释赵欣妍的？警员一愣。
就听见赵翰融接着说：我是来保释我外孙女的！看见没，就是赵欣妍对面那个，漂亮吧？最后三个字，还带着点得意炫耀的意思。
警员愣了几秒，反应过来，恭恭敬敬的陪笑：漂亮！漂亮！不仅漂亮，而且和您长得真像！那位顾小姐，可是我们在帝都里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原来她是您的外孙女啊！赵翰融被警员恭维的合不拢嘴。
而这边。
赵欣妍彻底傻眼了！爷爷不是来接她的么？！！爷爷连沛嫣表姐都不在乎，怎么可能在意这个养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边。
赵翰融已经在顾倾夏那一页的保释人之后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关系：外孙女与外公写完后。
有人将顾倾夏放了出来。
赵翰融跑到她面前，一脸慈祥慈爱：孩子，没冻着吧？饿不饿？回外公家吃点东西？顾倾夏刚想说话。
一旁的薄瑾枭已经开口：这就不必了,天色已经晚了，我要带着我的妻子回家休息。
赵翰融：……小半晌，他低叹了口气：也好。
这个外孙女，他知道的太晚了。
相聚的时间也太少了。
从那日医院回去之后。
两个人带着顾倾夏一前以后的出了门。
直接无视掉赵欣妍呼叫声。
直到走出了门外。
外面下了小雨。
淅淅沥沥的雨溅在门前的青石板小路上，屋檐下一片朦胧的灯光，隐隐绰绰。
薄少，那您现在这是要走了？赵翰融声音有些不舍。
距离上次在医院，他可好不容易才能见到他的外孙女一回。
这一次，竟然只是照了个面，就又要匆匆分别了。
薄瑾枭单手拢过小姑娘的腰肢，对着赵翰融的方向，语调不咸不淡：赵首长，我们还会见面的，就不需要您再送了。
薄瑾枭说完，就要带着顾倾夏往台阶下面走。
倾夏丫头。
这时，赵翰融忽然叫住了她。
顾倾夏回眸。
月光静静的笼罩在她的面容之上。
女孩温柔恬淡，宛若空谷幽兰。
赵翰融走到她面前，慈祥温和的笑：再叫一声外公，可以吗？顾倾夏抿了抿唇：……外公。
那一瞬间，赵翰融差点老泪纵横。
好……好。
他一连说了两个‘好’字，抬眼时微微红了眼，雪蔓要是知道，她有这样一个肖似她的外孙女，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顾倾夏浅抿唇角，轻‘嗯’了声。
这时。
旁边的薄瑾枭牵过顾倾夏的手，说道：天色晚了，赵老首长，也赶紧回去吧。
说着，他便不容分说的拉着顾倾夏的手，下了台阶。
下了台阶，撑起伞。
薄瑾枭看着坑洼不平的地面，和地面的积水，未有丝毫犹豫，将身上的外套直接脱了下来，铺在了小姑娘面前的路上。
烟灰色长风衣吸收了积水。
这一脚踩下去，小姑娘不会弄脏自己的鞋子。
薄瑾枭将伞撑在她的头顶。
顾倾夏倒也没客气，踩过那件风衣，便是平坦的水泥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