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想要给苏竞岑治腿吧?烈无伤皱了下眉。
烈西昀确实是喜欢上了如茵,之所以如此隐忍,就是想要如茵完完整整的心,再把他这个第二人格压下去,让他输得彻彻底底。
他无法长时间占据身体,要和如茵在一起,就必须让烈西昀也喜欢上她,即便他心里很不情愿。
他绝对不会输,也不能输!但是,如果如茵给苏竞岑治腿,烈西昀哪怕喜欢她,对她也是有看法的。
我不希望你这么做。
烈无伤很直白地告诉叶如茵,他内心的真实想法,而且,烈西昀也不希望看到你为苏竞岑治腿。
叶如茵抿了抿嘴。
她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几乎在听到戚蔓得出的结论的那一刻,她的内心,就产生了这种想法。
当然,很快,她又想到了烈西昀。
烈西昀说过,谁给苏竞岑治腿,就是跟他作对。
她已经询问过律师了,像她这种情况,想要争取到完整的抚养权,几乎没有可能,因为小越从小就是烈西昀带大的,还带得挺好。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求部分抚养权,能和烈西昀共同抚养,就满足了。
但如果惹恼了烈西昀,这部分抚养权,恐怕也得泡汤。
叶如茵笑了笑,掩盖住心虚和纠结,直视烈无伤的目光,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你想到哪儿去了?我现在不想做任何会惹恼烈西昀的事。
为了儿子,她就算想要利用苏竞岑这件事让滕少晴的名誉进一步受损,也要讲究策略,不能鲁莽行事。
烈无伤眯了眯眼睛,似乎不太相信她这番话,当真?当真。
烈无伤突然把她抱在怀里。
叶如茵条件反射一般推他,免得他再偷袭她。
我这次不偷亲你,我只是想抱抱你。
我怕我哪天突然消失了,连看看你都没有机会了。
烈无伤无比伤感又落寞的语气,让叶如茵手上的力道瞬间消失。
她迟疑地、谨慎地安慰他:你最近不是出来得很稳定?还不用受伤就出来了,我感觉你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烈无伤心道:之所以达成共识,还不是烈西昀这个大混蛋想要利用他这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第二人格!这只是他的缓兵之计。
他的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可怜巴巴地说道:他内心深处,不但想让我彻底消失,还想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抢过去。
叶如茵本来还伤感着,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你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你的,怎么抢?我跟你说认真的,你却以为我在开玩笑。
烈无伤埋怨,声音软软的,像是在撒娇。
他不敢跟叶如茵说,烈西昀想要抢的、属于他的最重要的宝贝,不是别的,就是她。
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能说。
好像说了,就会把她推到烈西昀的怀里似的。
他的内心,莫名地,有点儿慌。
突然,叶如茵问了他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对了,你今晚没去听音乐会?烈无伤几乎要以为她在转移话题了,抬起头来,没有啊。
为什么这么问?怎么,丛小姐没给你门票?给了。
烈无伤突然反应过来,她也给你了?叶如茵嘴角微微一勾,对,她给了我两张,请我去看音乐会,我说我忙,她以为我不感兴趣,让我最好找位名师学门乐器,因为,你挺喜欢听音乐会的。
烈无伤呵呵了两声,为丛美萱的自大和无知。
他从来没有听过叶如茵弹琴,但他知道,菲奥娜的钢琴是她自己亲自在教。
她不是每天弹,但家里的佣人因为每天在家,经常听到她的琴音,据说弹得相当出色,听她弹琴简直是一种享受。
他早就想让叶如茵弹给他听了,但她说她不喜欢表演,总是拒绝他。
你不用理会她。
他说道。
叶如茵笑了笑,我知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别的话题,但莫名的心慌并没有在烈西昀心里消失。
这种心慌牵扯着他,让他回屋之后,半宿没睡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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