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不睡觉,你干嘛?柳闻澜被拽的踉跄。
刚才,她突然晕倒了。
萧长渝紧紧的盯着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江影。
柳闻澜看着昏迷不醒的江影,神情也开始严肃起来。
他刚想上前查看形势,但是惮于萧长渝这个醋坛子的威力,还是看了他一眼。
快呀,磨蹭什么呢!萧长渝推了他一把。
柳闻澜这才放心的把过江影的脉搏。
他将手搭在江影的脉搏上,他感到那脉搏很强劲,可是,却透露出一丝诡异。
她的脉搏明明很好,可是,柳闻澜皱了皱眉:在一段规律的跳动中间,会穿插着微微的跳动,就好像,有两个脉搏!萧长渝看向他,坚定地说:我从未与她圆房,她不会有孕的。
你确定?她可是把咱们都忘了,你敢肯定在这之前,她....柳闻澜小心翼翼的猜测到。
不会,她不是那样的人。
萧长渝看向江影,眉间微微皱起:她很痛苦,你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他轻轻坐在床边,握起她的手。
突然,他看见了她左手的袖口里,有一处若隐若现的红色。
他连忙把袖子撸上去,看见了从手腕处,向上蔓延的一条红线,一直到了小臂的中间。
柳闻澜,你看看这是什么!他焦急的展示给他:之前她的手上没有的。
柳闻澜看着那条红线,感觉有点眼熟,可是想不起来在哪本书上见过。
你能具体说说,当时的情况吗?萧长渝据实说道:当时,我们.....正在....,他看了一眼柳闻澜:反正就是突然她把我推开,看起来痛苦不已,之后就晕过去了。
没什么特别的啊。
失忆,亲热,两个脉搏。
柳闻澜没觉得要避讳,只是以医者的角度来判断。
这个状况,怎么这么像……是《异国志》!柳闻澜灵光一闪:我曾经在师傅的藏书阁里,看见过这本书。
你说她见你的时候不认识你还有和你有关的人和事,但是别的却记得一清二楚。
他在萧长渝的面前转来转去:所有的迹象,都指向一种可能。
萧长渝站起来问道:是什么?蛊毒。
柳闻澜严肃的看着他:根据她的迹象,中德蛊毒,应该是——无为。
无为?这是什么蛊?我也没有见过,只是看书上说的。
这个蛊分子蛊和母蛊。
江影身上的应该是子蛊。
有什么说法,一次性说完,别问一句说一句!萧长渝急的坐立难安。
据说中了子蛊的人,会忘掉之前的感情。
陷入昏迷,等醒来的时候,会爱上第一眼见到的人。
当母蛊被这个人用鲜血唤醒时,子蛊的宿主如果爱上别人,每当情动之时,身上便如万虫噬咬,而且,会一次一次的加深。
她今天,应该是第一次发作,所以红线还不长。
之后的每有一次,线就会越来越长,她自己的脉搏会慢慢变弱,而子蛊的脉搏会越来越强。
当红线蔓延到胸口时,宿主的脉搏,应该,就会停止了。
萧长渝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心疼的望向江影,坐下为了掖了掖被子。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吗?他缓缓站起来,抬眸看向柳闻澜。
柳闻澜有点被他这个眼神吓到了,结结巴巴的说:啊?我,我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况且,我虽精通医术,可是蛊毒这种东西,我们正经的行医之人从不接触的。
不过,他眼前一亮,举起一根手指:有一个人,她有可能会知道!柳闻澜拉着萧长渝的胳膊来到了那个红衣女子的门前,轻轻扣了扣门。
那女子警觉的睁开眼睛,靠近门口侧耳听着:谁?姑娘,是我啊,柳闻澜!听到他的声音,她放松了警惕:我睡了,你别再烦我了。
她转身要往回走。
哎,姑娘,我知道你不愿意理我,但是,我不是让你来见我的,我是为了一个你一定会感兴趣的事来找你的。
我没兴趣,你走吧。
屋内传来女子冷冰冰的声音。
我有一个朋友,中了一个非常罕见的蛊毒——吱——门被打开了,那女子面无表情的问道:什么蛊。
无为。
那女子打量了一眼他和萧长渝,说道:带路。
柳闻澜得意的冲着萧长渝挑了一下眉,笑了笑。
萧长渝懒得搭理他。
真是什么时候他都能笑的出来。
柳闻澜小跑几步,哈着腰笑嘻嘻的问道:你还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啊,你就告诉我嘛~他纠缠了她已有一个半月之久了,她还是不肯告诉她的名字,真是个有趣之人。
那女子被他问烦了,皱着眉毛说道:我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人怎么会没有名字?你分明就是不想告诉我。
柳闻澜死缠烂打的问道。
她走到门口,停下来冷冷的看着柳闻澜:我不喜欢我的名字,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况且知道我名字的人,早就都死了。
之后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萧长渝也赶忙跟了进去,只留下柳闻澜呆呆的站在门口,他晃了晃脑袋,清清嗓子,也进去了。
那女子走到江影的床前,探了探她的脉搏,半晌,扯过她的胳膊,拨开袖口,瞥见了那条红线。
便侧过头,眼睛往后瞄着,像是等待着别人的解释。
萧长渝见状把来龙去脉仔细的又说了一遍:所以....无为。
不错。
女子站起来,转身要走。
等等,姑娘,你可有什么办法救她吗?萧长渝赶忙叫住她。
我为什么要帮你。
她冷眉一挑,侧耳问道。
因为,没有她我不能活。
呵,你们俩还真是天生一对,连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她冷笑道。
柳闻澜见到她的表情,惊讶的大呼:你笑了!萧长渝,你看到没,她笑了!萧长渝没时间搭理他,一步挡到女子面前:我求你,求你救救她。
我做什么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