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常青风风火火的走进帐内:这几日城内的百姓都怨声载道,让咱们开城门呢。
萧长渝皱着眉头说道:现在还不行,柳闻澜说,这瘟疫还在继续恶化,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不是只有那两百多人吗,怎么还没控制住?常青不解的问道。
城里的百姓,总是有偷偷溜出来的。
听说最近已经抓住十几个了。
听说有的没被抓到,溜了回去,直接导致好多人又被感染了。
常青攥紧拳头,咬着牙说道:这帮愚民,好赖都分不清!真是不知好歹!算了,他们就这样被困在里面,心里肯定不平衡,行动受限,肯定会有些怨气,你多带些人,在城墙百年巡逻,尤其是到了晚上,更要注意。
常青瘪着嘴说道:是。
萧长渝看到他这样子,笑着安慰道:常青啊,你要知道,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他们,无论他们怎么想,只要我们能保证他们的安全就够了。
常青一声没坑,只是点点头,之后转身就退了下去。
萧长渝看着桌上放的那封信,就是刚刚常青送过来的,是母妃。
母妃能有什么事?他好奇的打开了信。
他的眼睛随着那封信的内容越睁越大,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绽放。
他急需要和人分享这份喜悦,他跑了出去,找到柳闻澜,使劲的摇着他的肩膀: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柳闻澜刚开始蒙了一下$1而后突然反应过来,瞬间张大了嘴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拿手指在空中挥舞。
你....你你是说,江影?怀了?萧长渝使劲点点头,激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你离开这么久了,确定是你的吗?柳闻澜一本正经的问道。
萧长渝一脚蹬上他的屁股,给他踹的一趔趄:当然是我的!萧长渝使劲点点头,激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刚收到的信,是半个多月前寄过来的,如今,应该快四个月了。
是江影告诉你的?柳闻澜疼的龇牙咧嘴的问道,他可记得他走之前干的那点荒唐事。
萧长渝摇摇头:是母妃告诉我的,阿影,她可能还在和我赌气吧。
连这个事都不愿意亲自告诉我。
行了,不错了,你至少还有点希望呢柳闻澜揉了揉屁股,委屈巴巴的看着他说道:你看看兄弟我,现在还没着落呢。
谁要管你,放着我那么好的妹妹不要,非要那个那么不好追的姑娘。
萧长渝完全不同情他,在他看来,他完全就是自己找罪受。
柳闻澜摇头晃脑的说道:唉,你谨慎点说话啊,萧潇好不容易把对我的感情忘了,你可别让她听见又开始了。
忘了?萧长渝看着远处在忙碌的萧潇说道:你不顾生死来找苏合,她也不顾生死跟随你,她怎么可能忘呢。
她不过是在自己骗自己而已。
柳闻澜抱歉的说道:说到底,还是我对不起她。
感情这种事,哪有对不起一说。
萧长渝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但愿她是真的放下来了。
夜半时分。
小栓儿缩在城隍庙了,怀里抱着个骨瘦如柴的小狗,正睡得香甜。
不知怎的,那小狗好像了听见什么动静,蹭的从他的怀里跳了下来,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又冲着门口狂吠。
小栓儿被它细尖的叫声吵醒,迷迷糊糊的对它喝道:小宝!别叫了!可是小宝一点要停止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叫的更加厉害了。
怎么回事,小宝平日里最乖了,他看着它怪异的行为,往门口看去,莫不是有贼?不对啊,他这有什么可偷的,他壮着胆子走到门口,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
门边正靠着一个人,看起来有些虚弱。
朱叔?他出声问道,这天太黑了,他也不确定。
小栓儿。
那人闻声转过头来,声音听起来有点虚。
真是朱叔!他紧忙跑到他身边,蹲下来问道:朱叔,你怎么了?朱叔脸上浮起一抹苦笑:可能是饿的,快给我扶进去。
好不容易颤颤巍巍的走到门口,那小宝还是冲着朱叔叫唤。
小宝,别叫了!这是朱叔!它怎么回事,才三天不见,怎么就像不认识了似的。
朱叔颤颤巍巍的好不容易才坐了下去。
朱叔,你怎么能饿成这样,官爷不是每天都发粮食吗?小栓儿不解的问道。
朱叔苦笑的说道:我这不是腿脚不利索嘛,等我去的时候,早就被抢没了。
我就说我替你去领吧,你偏不让。
小栓又问道:那这两天你都去哪了?我到处找也没找到你。
朱叔眼神飘忽,闪烁其词的说道:害,咱俩平时都在城东,我寻思着去城西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别人吃剩下的。
有吗有吗?小栓儿一听吃的也是两眼放光。
他虽然机灵,可是每天也只能领上一份,他还得分一半给他的小宝吃,他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哪够吃啊。
朱叔摇摇头:要是有,我也不至于饿成这样啊。
啊~小栓失望的撅起嘴。
朱叔摆摆手: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明天接着去碰碰运气。
说完他就躺下了。
朱叔,朱叔?一大早,小栓儿就起来了,他轻轻的叫了他两声,可是朱叔睡得沉,没有睁眼。
他只好领着小宝先出去,他得早早的去排队,否则到时候就领不着饭了。
一般人家都是去领新鲜的蔬菜和肉,但是这些很少,得很早很早去才行。
小栓儿倒是不和他们抢那些,他也没地方做,他只到城东边的粥棚,领一碗粥和一个馒头,那边是专门给穷人设立的,小栓儿觉得十分周到。
城门已经封闭了两个多月了,好多人都没了活计,来着排队的也有很多,大多数都是些没有老婆的,自己也不会做饭。
排了将近一个时辰,可算到他了,他回头看看,还是没有朱叔的身影。
他小心翼翼的问布粥的人:官爷,我能领两份吗?不行!那军官看起来有点凶:一人只能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