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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陈时礼吃醋

2025-04-02 00:57:30

幽静的车库光线昏暗,封闭的车内窗户紧锁,许萤大胆而放肆的调戏陈时礼,看到男人收敛眸色,下颚紧绷,一把抓住她胡作非为的手。

亲爱的,我可以睡你吗?他抿了抿唇,义正言辞道:阿萤,我们才正式交往没几天。

这副模样,仿佛许萤才是那个为了骗人感情、骗人身子的渣渣。

许萤挑眉,困意因他这句话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饶有兴致的盯着陈时礼,男人的骨相介于尖锐和柔和之间,浓淡适宜,微耷眼皮时,下颔线条清晰。

她挣了挣手腕,没挣开,不着调地笑道:那有什么关系?你爱我,我现在也爱你,咱们情到深处为什么不可以睡?爱在别人那里是很郑重的字眼,一般不会轻易说出口,但是许萤说爱的时候,真的就给人一种家常便饭的感觉。

陈时礼被她这番言论逗得不知该气还是该笑,阿萤,你是爱我,还是只想睡我?许萤故作思考,另一只手又伸到他的衣服里,眼神勾勾缠缠,嗓音性感:我爱你,也想睡你。

男人的衣摆因她的探入有些上卷,她的手抚过陈时礼的腰腹,轻轻的、又带着挑逗。

坦白说吧,她之所以跟陈时礼交往,除了无聊,还有另一点,想睡他。

无关爱情,只是想玩。

亲爱的,给睡吗?陈时礼又把她另一只手扣住,清俊的容颜上带着丝丝热气,是刚刚被许萤挑起的。

他温声婉拒:阿萤,咱们慢慢来,不要急好不好?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他现在不能如许萤的愿。

绝对不能。

她得到了就会抛弃他。

……许萤的脸上浮现一抹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内心已经骂骂咧咧。

好个屁!陈时礼,你真是好样的。

她善解人意地应道:行。

*陆鹤在许萤这住了一阵,一月中旬的时候,他被陆老爷子一通电话叫回去。

收拾行李走之前,男人恋恋不舍:小姑姑,我走了,你记得想我啊。

快滚。

许萤笑道。

……陆鹤哼了声,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闹心的人一走,许萤家里瞬间安静下来。

何霜从美国出差回来,成功给许萤带来谈好的合同。

拓展海外渠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为之付出的精力、时间、金钱可想而知。

许萤翻看完合同交给秘书长,摆手让人出去,留下何霜和她单独聊天。

两人坐在沙发上喝咖啡,落地窗外飘着白雪。

霜姐,老师她怎么样,那幅油画她还满意吗?戴维娅都是她们的导师,闻言,何霜叹气道:本来挺高兴的,后来就把画撕了。

发生什么事了?德斯特托克林·凯勒画了幅和老师相似的画,你也知道,老师她现在有多讨厌自己的丈夫。

讨厌到不想和他有任何牵连,却又摆脱不了这段几十年的婚姻。

许萤:……两人又聊了会,何霜离开办公室,去和秘书长接洽最近的工作。

下午五点,许萤忙完工作,去休息室换了身衣服,出来后整个人靓丽妩媚,她拎着包,乘坐电梯去负一楼。

司机早已等候,见她出来,连忙打开车门,许萤坐进去,对上车的司机说:去市医院。

之前生日,陆鹤为了给她准备生日礼物,答应了州青禾一件事,现在这事由她来处理。

但是,州青禾因为身体缘故,最近都在医院,所以只能她亲自过去一趟。

车子抵达医院停车场,许萤拎着包下车,绕过几座大楼来到住院部。

她推开门走进去,病房里只有州青禾一个病人。

州青禾握拳咳嗽,见人来了,沙哑道:许小姐,请坐。

你之前跟我说,谢昀抢了你的未婚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许萤坐下,直接切入主题。

上次州青禾只给她简单说了几句,人就发病了,事后她也派人调查相关的事,结果无外乎都是谢昀大义灭亲之类的壮举。

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男人眉目清秀,脸色苍白,谈及那段事,眼里带着悲愤与深恶痛绝。

我和弯弯同岁,自幼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弯弯14岁那年春天,她家收养了谢昀。

谢昀比我们年长四岁,我和弯弯都很敬重他,也把他当作兄长。

我们高中毕业后就开始正式交往,也就是那年,谢昀知道后,逼弯弯和我分手,弯弯不同意,于是和他大吵一架,之后谢昀也试图逼我离开弯弯。

我两不肯,再加上冉家父母支持,谢昀也就没再逼我们。

昨年春天我们订婚了,也就是那天……说到这里的时候,州青禾的声音开始颤抖,他情绪激动,呼吸开始不畅。

你冷静点。

许萤看到旁边桌子上有沙丁胺醇喷雾剂,连忙拿起递给他。

州青禾有哮喘,他接过喷雾,深吸了几口缓解发作的病情。

我和弯弯订婚当天,谢昀先是把冉伯父送进监狱,然后又吞并冉家家产,冉伯母一气之下中风瘫痪。

冉晚父亲进监狱这段,许萤略有耳闻,听说他不仅偷税漏税,还在非法地带进行国家严禁的交易。

谢昀在冉家待了近十年,早就把里里外外控制住,他不承认我和弯弯的订婚,不仅将我们拆散,还以治病的名义把冉伯母转移到国外,借此来限制弯弯的自由。

可以说,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

许萤微微皱眉,如果事情真像州青禾说的那样,那确实难办,他需要一个好的助力,不巧陆鹤就送上门了。

你想让我把冉晚救出火坑,等同于我需要先帮你找到她母亲在哪治病。

冉晚这种情况,属于被谢昀威胁,不得不待在他身边,只要她没有后顾之忧,谢昀就算再厉害,也越不过法律,除非他想非法囚禁给自己惹上麻烦。

许萤叹了口气,你放心吧,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们。

就算陆鹤没有答应他,她知道这种事后也会帮忙的,权当报答他们年少时对她的善意。

如果没有他们。

或许她当年早就死在冰冷的湖里。

许萤和州青禾聊完就走了,医院楼道里充斥着浓郁的消毒水味,她拎着包乘坐电梯离开住院部,按照来时的路返回。

路上,包里的手机响了,许萤拿出来一看,是陈时礼给她打来的。

她摁下接听,笑道:亲爱的,怎么了?阿萤,你还在公司吗?我下班了,可以来接你。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温和平缓。

许萤每天雷打不动五点下班,只有非常小的概率加班,那还是年末项目决策收尾、她不想把工作带回家的情况下。

换做以往,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家,再不济也是组局约人在外面玩。

不用,我已经到家了。

许萤语调轻快。

嗯。

两人短暂地聊了会,陈时礼挂断电话,他站在树下,抬眸,看到许萤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眼前。

*许萤回到家,率先去浴室泡澡,驱散身上的寒意和医院带出来的消毒水味。

她美美地捯饬完自己,这才悠悠地转到隔壁陈时礼的家中。

自从他们开始交往后,陈时礼就把她的指纹录到门锁里,方便她过来蹭饭。

屋里开着暖气,男人正在厨房做菜,身上的外套已经脱了,衬衣长裤,身形挺拔修韧。

他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紧实的小臂。

许萤趁他认真做事的时候偷偷走过去,从背后抱住男人劲瘦的窄腰,脸颊贴着他的背脊,笑道:亲爱的,今晚做什么好吃的?都是你喜欢的菜。

陈时礼语气平平,换做以往,许萤抱着他的腰,问他的时候,他早就扭头温和地凝视她,然后乐此不彼的说自己今天要做什么菜。

事出反常必有妖,许萤问他:你今天怎么了,不开心吗?闻言,陈时礼手中的动作一顿,眼睫投下阴影,他嗯了声,但也不说自己为什么不高兴。

让我猜猜是不是学校里的烦心事?陈时礼的身体暖乎乎的,许萤抱着他、贴着他,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蓬勃气息。

不是。

许萤顺着他的话脱口而出:那是什么?她像个妖精似的勾了勾男人的衬衣,原本抱着他腰的手臂移开,一双手探入他的衣内,近距离抚摸他的肌肤,那是一种带着韧劲的触感,摸起来热热的有很舒服。

许萤的心思显然没有在陈时礼为什么不开心上面,而是一心馋他的身子。

对她来说,他高不高兴,为什么生气,这些都不重要。

陈时礼被她摸得下颔紧绷,气息微重,沉声道:阿萤!怎么了?许萤漫不经心笑道:宝贝儿,你不能因为你生气,不开心,就对我撒气吧?她撤回手,顿时觉得没趣,正准备离开厨房,结果,陈时礼转身,双掌掐握着她的腰肢,直接把她提起来然后放坐在料理台上,一副打算跟她好好谈谈的样子。

许萤愣了片刻,旋即回过神,双腿交叠,掌心撑在身后,轻浮地笑了笑:你想干嘛?阿萤,我们谈谈。

陈时礼不喜欢她这副对待感情很随意的模样,他先是撤掉许萤撑在身后的手,又把她叠在一起的腿放正。

许萤懒散的姿势立马变得规规矩矩:……她坐在料理台上,似笑非笑:谈什么?陈时礼目光认真,你爱不爱我?爱啊。

那你今天傍晚为什么要骗我?他双手撑在许萤两侧的料理台上,把她圈进自己怀里,倾身逼近,男人侧脸轮廓分明,不苟言笑时冷得不好接近。

许萤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面色不改道:我还当什么事呢,原来就这啊。

阿萤,这不是一件微不足道或者可有可无的小事。

陈时礼试图跟她讲道理讲感情,我们现在正在交往,是男女朋友,有什么事直说就行,不要彼此隐瞒好不好?哪怕她直说,他都不会这么生气,他生气是因为她不重视他们的感情。

在这现实里,又有多少人是因为误会而分手。

他不希望、也不愿意这样。

许萤没有立马解释,而是挽唇不着调地问他:亲爱的,你是不是吃醋了?是,我是吃醋了。

陈时礼大大方方承认:我当时给你打了不止一次电话,但是你没接,然后我在医院看到你走进一间病房,后来你接了电话还骗我,说你已经到家了。

我之所以没告诉你,还不是想省点事嘛。

可是只要你说,我就会听,更不会觉得麻烦。

许萤笑道:但我嫌累呀。

说到底还是她懒,不屑于去说那么多,干脆就用最简单的方式结束话题。

至于撒谎带来的后果,许萤根本不考虑。

陈时礼被她气到了,低头恶狠狠地咬了咬她的嘴唇,阿萤!语气无力又挫败。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口口声声说爱他,但是又不愿意给他作为男朋友最基本的安全感。

好啦好啦。

许萤惯会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她捧着陈时礼的脸,像雨露轻吻玫瑰,轻轻舔砥他的唇,鼻尖抵着他的,含笑道:我今天去医院探望的人叫州青禾,我答应……她简单的做了解释,把前因后果说清楚,末了,又啄了啄陈时礼的唇角,亲爱的,现在气消了吗?只要许萤肯跟他解释说清楚,陈时礼就都能接受,更何况对方跟她确实没有太亲密的关系。

他吻了吻许萤的额头,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行。

许萤刚应下,下一秒,男人扣着她的腰肢,低头吻住她的嘴。

先前在许萤的调//教下,陈时礼的吻技突飞猛进,对于他偶尔的强势主动,许萤还是很喜欢的。

她阖眼回应陈时礼,手指攥着他的衬衣,给他揉得起了折皱。

搭在腰上的手臂一寸寸收紧,空间越变越窄,似乎要把人勒进骨子里,许萤长腿一勾,挂在他腰上。

就在吻得意乱情迷的时候,许萤听见陈时礼亲吻着问她:阿萤,你是爱我的吧?以前网上就有人调侃,想要渣女收心,很难,想要许萤这样的渣女收心,根本不可能。

跟她交往的人,一边惶恐,一边又在深爱中沦陷。

许萤呼吸紊乱,眼尾带红,媚眼如丝道:当然。

她依偎在男人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嗓音勾勾缠缠:我虽然是不婚主义者,但我却是真的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