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宁攥紧了手，难堪的低下了头。
一路相对无言，回到了府邸。
云绾宁不知该如何开口，她不想在墨晔面前暴露那些难堪的过往，让他看了笑话去。
墨晔耐心耗尽，直接质问：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是你又故技重施，用孩子的命换了自己的命？云绾宁脸色煞白，指尖泛白，心止不住颤抖。
原来他是这样想自己的，想得自己那样不堪。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伤到了，却没想到心脏还是被他的话语刺到痛到几乎呼吸不过来。
云绾宁忍无可忍，给了墨晔一巴掌。
啪！四周一片寂静。
就连墨晔都愣住了，脑袋被这个耳光扇得轰隆作响。
云绾宁手止不住的颤抖，应该是有些兴奋的。
墨晔，别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天底下，没有那个母亲会牺牲孩子的性命去换自己。
云绾宁看着他的眼神，冷漠至极。
墨晔对上她的眼神，心底一阵悸痛。
他说错话伤到她了……墨晔眼底蒙上一层灰雾，有一瞬间后悔说了重话，却不愿让她察觉，只生硬说道：那便说清楚，你不说，我也能查到。
云绾宁攥紧手，觉得他说得对。
深呼吸一口气，哽咽道：当初我胎像不稳，又身中剧毒命不久矣，当时，能保住我的孩子的，只有巫医。
她救我的孩子，可条件是要孩子的命，开始我不答应，可你又将保胎圣物‘一叶莲’给了柳梦璇，又经历了一场争执，孩子险些保不住，只能答应。
后来便跟着来了湄疆，可孩子生下来后，遗传了我身体里的毒素，他体内的毒，只有凌月婵大人可以解。
所以这些年，我买了这个小院，每月能见上无忧几面，我就已经满足了。
一字一句，都在诉说着墨晔这个父亲的不负责。
墨晔攥拳，面上维持着面无表情：我从未将‘一叶莲’给任何人。
云绾宁苦笑。
或许一切都是柳梦璇的诡计。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
输的人是自己。
最终淡淡道：这都不重要了。
墨晔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你何时中毒了？云绾宁犹豫，抿唇没有说话。
墨晔想起母后所说的事情，他猜测，应当是为了救他，自愿服毒。
最终的起源，还是在他身上。
墨晔见她犹豫的模样，上前，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云绾宁，救了我这件事，让你难以启齿吗？云绾宁没想到墨晔已经知晓了此事，顿时脸色白了白。
她的脸色充分说明了她的心思，墨晔追根究底：你后悔救我了？他目光紧盯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云绾宁顿时不甘示弱对上他的黑眸：是啊，我后悔救你了。
墨晔脸色铁青。
云绾宁对上他漆黑的眸子，只感觉风雨欲来。
可等了许久，她也没等到他发作，只感觉牵制住她的手松开。
她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他如此厌恶她，怎么会就这么轻易放弃？他的态度真奇怪？墨晔启唇，打断她的胡思乱想：我们打个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