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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姜应檀,戏耍人有意思吗……

2025-04-02 00:57:33

被这么一道赤忱目光盯着,姜应檀不由偏开视线,并未回应傅则。

而看见姜应檀回避视线的傅则,先是一愣,后瞧见自己满身大汗的样子,恍然大悟。

是了,夫人定是瞧自己一身臭汗,所以才偏开了视线。

傅则心中甜滋滋地想,别人只在乎胜负输赢,只有夫人在意他是否舒服服帖。

这么想着,一待秦司宣布了胜负,傅则遥遥对着姜应檀颔首后,他当即拉着萧五一同去大帐,准备好生清理一番,再去姜应檀那里。

另一头,未瞧见傅则立马凑到跟前,姜应檀心中闪过一丝诧异,将那股子心虚冲淡了些。

索性这场比武有了最后的结果,姜应檀并不准备多留,起身回了为她专门备着的大帐,准备等傅则回来,即可打道回府。

然而,她在大帐中坐了没多久,还在暗暗盘算西北军中的卖国贼当如何处置,时不时思绪偏移到自己曾对傅则使出的百般作弄,想着日后稍微对他好一些。

就在此时,大帐被人一手掀开,傅则面色沉沉,迈着大步进了帐。

他径直冲到姜应檀的跟前,冷脸挥退了绿萼等一干婢女。

期间,姜应檀镇定自若地坐在原处,等着看傅则究竟想做什么。

等帐中诸人都退下,傅则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是你让萧五故意让着我的?这语气着实太冲,几乎就是在明晃晃地问责。

当即,姜应檀蹙起了眉,最先感受到的是浓浓的不悦,你是来问我的罪?怎么,难道这场比武不应如此吗?随后,她心中生出些异样情绪,垂下了眼帘。

闻言,傅则眼中写满了不敢置信,竟真是你的意思,而非萧五擅作主张!他的一双眸子里写了太多情绪,抛开其中的受伤、震惊不谈,其中一抹不可忽视的失望,狠狠刺痛了姜应檀的眼睛。

姜应檀倨傲地扬起下巴,哪怕是她坐在那里,平白矮了傅则许多,那股骄横的气势依旧一分不减。

当时的情势下,你不下场也得下!既如此,又不能暴露你失去记忆与武艺的事情,自然要让最熟悉你的萧五去做个搭子,此事有什么好谈的!好一个避重就轻!傅则不怒反笑,是,此番却是合情合理,傅某心服口服。

我只想问一件事,既然是一个布好的局,为何当时不说明白,为何要故意做出一副坚信不疑的模样?傅则顿了一下,语气显而易见地低落下去,姜应檀,戏耍人有意思吗?说罢,他似是一个字也不想听,扭头走了。

徒留下姜应檀一人坐在原处,怄气地不看他。

-回程之时,天色已黑。

走出西北大营时,绿萼、魏十等人无一不察觉了两位主子之间的异样气氛。

只见姜应檀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吩咐将车门、木窗全数关上,一丝缝隙都不许露。

另一头收拾干净的傅则,面色沉沉,径自上了马匹,不像来时那般紧随在侧,反而直接去了最前头,只留给众人一个后脑勺。

绿萼是贴身侍奉的侍女,给魏十和萧五留了个眼神后,随着姜应檀上了马车。

车外的正副统领面面相觑,心中再多疑惑只能押后,先传令下去,启程回府。

路上,魏十给萧五使了个眼色,两人故意落到了队伍最末,与前边人留出些空档。

身边没有旁人,魏十打开天窗说亮话,开门见山地问:殿下与驸马这是怎么了?萧五本不想掺和,没曾想这位同僚太过没脸没皮,怕他闹出什么笑话来,只能陪他落在最后。

此时听见魏十发问,萧五淡淡道:不是和往常一样。

魏十立马哼了一声,不满道:这能叫一样?他拿着马鞭的手遥指最前方,且说驸马吧,比武后,去了一趟殿下的营帐,出来之后脸色就不对。

刚刚犒赏将士的席面上,除了最开始把今日比武的彩头拿出来,给大家伙添上几道菜,之后全程冷着脸,一眼也不看殿下。

说着,他又用瞟向马车所在,再看咱们殿下,面上看着笑意盈盈,实则看得我老魏心头一凉。

自打来临城,你什么时候见过殿下这般怒气冲冲的样子?然而,纵使魏十把事情掰扯到这么详细,萧五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淡定样,你想多了。

这把魏十气到了,语气顿时加重了些,老萧,咱们做兄弟这么长时间了,谁还不清楚谁?比武分出胜负之后,驸马拉着你去大帐,你们私下到底说了什么?萧五看他这幅不依不饶的模样,叹了口气,你操这么多心作甚?说到底,还是殿下的私事。

魏十一脸不认同,正色道:做属下的,就应当为主子分忧。

倘若殿下还似在京城那般万事不放在心上,倒也就罢了,可你自己瞧瞧,殿下明明上了心。

上一次,殿下如此恼怒,还是宗室里面有顽劣子弟嘴上没把门,将殿下生母拿出来编排,说些不着五六的浑话,后来发生了什么,不用我再与你说吧?提及此事,萧五心中一紧。

这是一年前的事了,驸马久居边关不归,殿下又在养精蓄锐,藏起自己的所有锋芒。

京中不知是从哪里传出的浑话,说殿下肖母,不得夫君欢喜,这种都算是很客气的说法了。

那些宗室子弟靠着皇家养,一个个不求上进,自以为高枕无忧,故而私下品行大多不太好,难得出一二好苗子,大多数纨绔子都参与进这场闲话中。

诸多闲言碎语传到殿下耳中,当下的脸色不分喜怒,过了没几日,那些宗室子弟无一不倒了霉。

废黜、夺爵位都算轻的,其中一小半人因私吞良田、圈地奴役百姓等罪名,直接入了牢狱。

半月后,午门下,一颗颗人头落地,蹦出的血液经久未曾消去。

哪怕行人只是路过,也要被那浓厚的血腥味逼到作呕。

眼下被魏十这么一说,萧五犹豫一番,还是将与傅则的对话皆数告知魏十,末了还补上自己的揣测,许是殿下那作弄人的性子又冒出来,惹得驸马在生殿下的气。

如此一掰扯,魏十懂了大概,胸有成竹地拍大腿。

原来如此,此事不难办,找人劝一劝殿下就是。

萧五疑惑地望过来,殿下的性子你难道不知?哪里是个经得住旁人劝的。

魏十意有所值地笑了,我们劝不得,不还有一位能劝嘛……顿时,萧五懂了他的意思,摇摇头,可行,就是你得夹紧尾巴,别让殿下察觉是你在其中掺和。

放心,我晓得!魏十爽朗应了一声。

两人扬起马鞭,追上大部队。

萧五眼睁睁看着魏十招来钱虎,与他这般那般地交代完,才一本正经的护着马车。

-等马车停在将军府大门口,姜应檀慢慢从马车内出来时,已瞧不见傅则的身影。

她眼神扫向候在一旁的魏十,一言不发。

魏十很是上道,猜出姜应檀的心思,恭声回禀:驸马方才自行入府了。

闻言,姜应檀脸上喜怒不变,手负在背后,缓步从大门进府。

从府门到主院的一路上,姜应檀都不曾说过一个字,众人随之沉默。

回到主院,姜应檀沉着脸,将魏十和萧五提到小书房,商议近日的事情。

她着重点出两件事——一是北燕端王来临城,如何应对;二则是西北军中叛徒,如何处置。

三人秉烛商议了近一个时辰,才草草拟出了几个章程,等着呈往京中,交由天弘帝过目。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通报,说是白芨求见。

现下能让白芨来找,必然是与姜暮窈相关,因而姜应檀立即站起身,与魏十和萧五最后交代几句,又耗了些时刻。

之后,她带着绿萼先一步离开了小书房。

待见着了绿萼,姜应檀也不着急问,直往侧屋去了。

转过了影壁,她才用余光扫了一眼白芨,阿姐有何事?白芨摇摇头,未曾与婢子说。

姜应檀点头,并不多问,索性等之后见着了姜暮窈的面,便知究竟。

然而不等她靠近侧屋,远远就听到了傅则的声音。

可姜应檀还未分辨清楚里边到底在说什么,只听得傅则的声音忽然一顿。

随后,侧屋的门帘被人一把掀开,换了一身常服的傅则从里头出来,经过姜应檀身边时,他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像是眼中根本没有她这个人。

姜应檀脚步不顿,偏头望着白芨。

看见主子的目光扫来,白芨知道她在问什么,立即摇头。

于是,姜应檀眸色更冷。

他出息了,特意寻白芨不在的时候,悄悄来找阿姐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