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落尘见齐芦一直不走,还朝着自己靠进。
总算是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就在齐芦伸手抓他的手的时候。
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
齐芦都来不及捂住他的嘴。
他现在是真的有些慌了,他一个男子,力气哪能比得过一个女子。
还是个成年女子。
表弟,你叫什么。
齐芦笑咪咪,抓着高落尘娇嫩的手就要往墙上按。
索性有人听到动静,往这边来了。
齐芦听到脚步身,眼神暗了暗。
真扫兴,表弟等我,我还会来找你的。
齐芦说了这话,就往没人处跑了。
等到侍卫们赶到时,就只见到了高落尘一个人。
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她竟然敢如此大胆,这可是他家。
高落尘望着齐芦走的方向,眼眶微红了红。
心里也有些余悸,若是在没有人处。
他岂不是得白白失了清白,到底还是怕若是下次再遇见齐芦。
她说还会来找他的。
她又这样,那他怎么办。
他要她来,是来给高落羽添堵的。
可不是给自己找麻烦的,高落尘想了想。
便让侍卫们跟着他一起走,这会他是不敢自己走了。
直接到了陈氏的屋子,此时宴席早已结束。
高落尘抬脚,跨国台阶,进屋。
爹爹,尘儿有事与爹爹说。
待陈氏将下人们都叫出去后,高落尘才将刚才差点发生的事,与陈氏说了。
放肆!!陈氏气的手重重的拍打在桌子上,他尘儿清清白白的一个人,若是让那混账毁了清白,这一辈子不就毁了。
陈氏想了想,还是让他们回去好了。
反正他也达到目的了,这高落羽毁容的事。
估计明天就传遍勋贵之间,到时候,想必女皇也会知道。
皇家是不可能,会同意七皇女娶一个毁了容的人。
这实在是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过的事。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齐氏一家给赶出去。
齐氏身边的那个儿子,齐宁儿。
陈氏以自己的经验,觉得不容小嘘。
太像年轻时候的自己,那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模样了。
陈氏心里清楚,有时候,取得女子欢心的不仅仅是出色的容貌。
更多的是过人的心机。
当陈氏身边的房方,走到齐氏一家住的客房。
请他们回去的时候,齐氏是十分不愿的。
他这会还受着伤呢,什么好处也没捞着,怎么可能走人。
齐氏可不怕丢脸面,当下坐到了地上。
手锤着地,哭豪道:天杀的,弟弟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可是因为受了你的牵连,才叫七皇女打了板子的。
怎么了,这会就要赶人了。
还有没有天理了。
齐氏边嚷边抹泪,他被打了二十大板呢。
可不是这几日就能好得了的。
房主事,我爹爹实在是伤得太重了些,现在实在是离不开的,我们岳城离这远,若是现在回去,必定会加重伤势的。
爹爹受不了这颠簸的,劳烦房主事跟陈主君说下。
就在宽容一些时日,待爹爹养好了伤,我们马上就走。
齐宁儿上前,将手腕上的一碧绿镯子脱下,放到房方手上。
这镯子可是他最喜欢的,但为了将来,这镯子就不算什么。
他好不容易才来到这原京的。
这里比岳城繁华多了,有更优秀的人。
这里才是他齐宁儿该呆的地。
我去与主君说下吧,至于结果如何就看主君如何说。
房方也是被齐氏这胡搅蛮缠的劲给惊到了,没办法只能去找陈氏想想办法。
齐宁儿那镯子,他没收。
若是收了,让主君误会他是被齐宁儿收买了可就不好了。
主君的疑心有多大,房方很是了解。
毕竟跟在身边也十几年了。
陈氏听了房方给他讲的,皱了皱眉头。
他这哥哥闹起来,可是不顾脸面的。
若是让他在外面,到处宣扬自己如何不好,岂不是自己名声都坏了。
到时候大人,定不会饶了自己的。
早知道,就不请他们来了。
现在好了,要赶也赶不走。
陈氏只觉得头疼得紧,伸手捏了捏额头,心里烦闷得很。
找个偏僻点的院子,让他们搬过去。
这些时间,多给大公子身边派些人手。
陈氏皱着眉头说道。
找几个人,去打齐芦一顿,最好打得她半个月下不了地。
不要让她知道,是谁打的她。
陈氏想着高落尘,差点就失了清白,觉得这样打还算轻的。
是,主君。
房方应道,随后就去办事了。
……二皇女这几日都被女皇派去做事了,直到今日才得空。
她马上就马不停蹄的去柳意楼,见青河了。
也不知道,青河想她了没。
刚踏入柳意楼,就见老鸨热情的迎上来了。
二皇女来了呀,今日要点那位馆人呢?老鸨甩着帕子,心里一阵高兴。
原以为,赎了青河后,二皇女可能都不来了。
那么她也错失了一个大客户,想想就肉疼得很啊。
虽说,七皇女赎青河用了一大笔钱,但怎么的。
谁也不会嫌自己赚得多。
什么?二皇女一时觉得有些奇怪,她向来就只点青河一个人。
这老鸨今日怎么这么奇怪。
本殿,除了青河何曾点过别人,老鸨你怎么突然就不了解本殿了。
二皇女流落,笑兮兮的说道。
青河不是,让七皇女给赎去了吗?七皇女说会和殿下说的。
老鸨显然有些晕,怎么这二皇女看着像是不知情一样。
七妹赎了?二皇女皱了皱眉头,青河跟了她这么久,她早就想将他赎下。
只是青河不愿,她便没有再提。
想着,让他渐渐习惯自己,然后再跟他提。
如今七妹一来,就这么容易的把他赎去了。
流落此刻感觉,心里有些疼。
一个是她的皇妹,一个是她心爱的男人。
失落的走出柳意楼,皇妹会把青河带到哪儿去。
流落正发着呆,无神的慢慢走动着。
就见一辆马车,从她面前快速走过。
风吹动间,她看见她的七皇妹,用她那张美得出奇的脸,对着一个背着窗口坐的男子笑。
皇妹?皇妹,停车!!奈何马车得太快,坐在马车里的流溪也没听见,有人在叫她。
依旧笑兮兮的,和高落羽说着话。
流落追了追不上,就从一旁,马厩里牵出一匹黑马。
哎哎,我的马。
马夫急了,流落拿出一袋碎银子,扔给马夫。
这马,我买了。
驾~骑着马,向着前面已经走远了的马车追去。
流溪刚下了马,就听见后面有人在叫她。
二皇姐?流溪看了往这来的流落,一时没反应过来。
流落怎么也来了。
参加二皇女高落羽下了马车,见到二皇女过来了。
便冲着二皇女服了服身。
原来不是青河,流落盯着高落羽看了一会,虽带着面纱。
她也能够看得出来,是相府的二公子。
只因为他一直着青衣。
皇妹,你跟我来下。
二皇女心里有许多的问题想问,只是看到高落羽在这。
便没有说,想着和流溪单独聊一下。
流溪少见的看到,二皇姐如此严肃的表情以往二皇姐,对她可都是笑兮兮的。
知道二皇姐是真有事,流溪也不磨叽。
交代安子护好高落羽等人后,就和二皇女一起走远了些。
皇妹,你是不是从柳意楼赎了青河,为什么?。
皇妹你是喜欢青河吗?流落每问出一句,心里就难受很。
只是眼前的是她最疼的皇妹,平日里就她们关系最好。
若是别人,敢抢她的人。
流落早就,打得她找不着方向了。
原来二姐是说的这事,确实是我赎了青河,但却不是二姐想得那样。
流溪可算是明白,皇姐为何脸上的表情那么憋屈了。
原来是为了这事。
也怪我,忘记和皇姐说了。
皇姐,若是母皇知道,你与一青楼之子在一起,可想到要承受母皇多大的怒气?本殿不怕这些,只有能和青河在一起就好。
二皇女知道,流溪对青河无意,心里松了口气。
她可以给皇妹想要的任何东西,可是唯独青河她不会让的。
若是真要争抢,免不了伤姐妹之间的情谊。
二皇姐,妹知道你不怕,可是你知道吗,若是你直接这样和青河在一起,他会受多大的伤害,母皇不会放过一个勾引皇女的青楼男子的。
这些你想过吗?流溪看着二皇女正色道。
流落拧了拧眉,她知道,皇妹说的是事实。
她确实是考虑不周,没成想到这一事上来。
皇妹,知道皇姐喜欢他,那么就帮他脱了这贱籍,那么他就是良民了。
皇姐想与他在一起也无不可,只是最多也只能给小君的位置。
只是若是母皇知道,他之前是在青楼但花魁,免不了还是要发一通脾气的。
流溪语气一如往常,却是为流落解决了一大难题。
如此多谢皇妹了。
流落也不笨,知道流溪这是为她与青河争取的最好的情况了。
她心里高兴,原来青河是在乎她的。
我把他安顿在了,我们以前常去的那个地方。
去找他吧,我想他应该也想你了。
流溪笑着看向流落,看着她如孩子一般,脸上展露出笑容。
骑着马,飞快的走了。
殿下,二皇女找你有什么事吗?落羽看二皇女似乎是有些生气的。
流溪走回来后,高落羽就上前,面露担忧的问道。
没事,事情已经解决了。
流溪心情很是好,如今她为二皇姐争取到了,与前世不同的结局。
希望这一次,她能与青河好好在一起。
……很快,时间就快临近过年了。
整个原京也更加热闹起来,闺阁中男子。
都期待着,能够在这一年的年灯节,遇见自己心仪的女子。
彼此相守一生。
兮月皇女的队伍也在今日要走了,兮月一大早就跑到,六皇子的宫殿外。
大雪点点落下,落在她的大氅上。
落在睫毛上,眨一眨,雪花就飘落下去。
六皇子坐在宫殿内,手执书,看着。
皇子,兮月皇女又在宫殿外站着了。
身边侍人开口提醒道,将整看书看得入了神的六皇子拉了回来。
今日,郁国使臣不是要回去了吗?她怎么还在外面站着。
流夕颜站起身,侍人为他拿上大氅披上,走出宫殿。
兮月皇女,雪大,皇女还是不要在这站着了。
兮月见流夕颜出来了,喜色染上了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