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白鹤延看着盛京墨,眸底拂过一丝心疼和无措。
那些人刺杀还不够,竟敢想出了下毒这样的龌龊手段?宋宁看着白鹤延,气呼呼的说道:那个男人说他喜欢那个女人。
说着,宋宁停顿了一会,努力的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个女人说她只想要做那个男人的女人。
宋澈手里拿着芙蓉糕,接过妹妹的话,说道:那个女人就说宴会上借机下毒,帮助那个男人完成心愿。
我和妹妹特地出门偷了一个麻袋,看着他出了宫门,才动的手。
宋澈咬牙切齿,仿佛在后悔自己下手轻了。
你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倒是挺清楚的。
白鹤延看着眼前兄妹两人,气的语无伦次。
你们应该告诉老夫,老夫带着你们一起去揍废他。
说着,白鹤延便要起身:他一个昭仪生的儿子竟敢谋害老夫养大的孩子,谁借她的胆子?义父。
盛京墨拉住白鹤延的手,阻止他离去,小声道:宋宁和宋澈已经打了他一顿,您现在去宫里又能做什么呢?这口气,便是你能咽得下去。
白鹤延满脸怒气看着自己的儿子,低语道:老夫也咽不下去!说着,白鹤延惊讶的看着自己样子,开口道:不对呀,你向来睚眦必报,今儿怎么这么安静?这不像这个小崽子为人处世的风格呀!盛京墨勾唇,眸底拂过一丝暗茫,唇角浮上一丝嗜血的微笑:我自有打算。
若是他再不做反击,或许会被人误以为他这个铁人屠是徒有虚名!白鹤延回想起盛京墨屠村的场景,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你想怎么做?说着,他警告了一句:你也长大了,做事要有分寸,别让陛下难堪?盛京墨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鹤延,低语道:义父,我的手段如何,您还不了解吗?京墨哥哥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不要有任何顾虑!白卿音打断两人谈话,开口道。
两人听见小姑娘的话,鬼使神差看向小姑娘。
今日他们敢明目张胆的对京墨哥哥下手,来日他们就可以向我下手。
白卿音看向两人: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我们若不反手,只会让人觉得我们是软柿子任人拿捏。
自她接受兵权以来,那五十万西梁王军就已经是她的人,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兵马。
如今已经过去这么多年,那兵权便是陛下想要拿回去也拿不回去了!我不会让你失望。
盛京墨轻声许诺,眸光虔诚而又坚定。
白鹤延一脸懵:他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外人了?小姑娘怕父亲发现异样,抬手掩了掩唇角,开口道:我困了,想要休息一会,你们去忙与你们的事吧!生辰宴之前,她得将程诗雨和程凡的事安排明白。
她得养足了精神好好谋划。
好。
宋宁和宋澈一人端起一盘桌上的糕点,转身回到自己的院子。
两人知道自己惹祸了,听见可以离开想都没想就离开了。
看着溜得贼快的两人,两人不由微微一愣,而后在小姑娘催促的目光下离开了千秋阁。
盛京墨踏出千秋阁对着白鹤延行了一礼便在转身离去。
白鹤延站在千秋阁门旁看着盛京墨离去的背影,他有一种预感,不久将来京城皇都将会有酝酿出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
屋子里,白卿音取出自己腰间的桃花匕首,拿着手绢轻轻擦拭着,眸底寒光凌冽:厉楠博,就从你开始吧。
我们的账,这次就一笔清算。
三日后白卿音送了一份信给程诗雨,邀她去马场习马术。
程诗雨立刻为自己换了一身干练的衣裳,向父亲告别之后。
既是郡主邀约,你便去吧!程太傅抚着自己花白的胡子,叮嘱道:不过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千万不要让郡主感觉到不适。
至于皇上准备赐于你的婚事,你若是不愿意便算了。
谢谢父亲。
程诗雨叩首行礼,道谢。
程汝弼看着小女儿欢快的步伐,微微皱眉:果然不想接受这门亲事。
天这么热,出去骑个马,至于这么开心吗?骑个马而已,至于把自己打扮的那么漂亮吗?马场上程诗雨怯生生的骑上一匹黑色的骏马,目光紧盯着为自己牵缰绳的程凡,心如擂鼓一般。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压下心底的喜悦,开口道:有劳程将军了。
果然如她想的那般,郡主让她来练习马术就是为了让她可以有机会与程凡单独相处。
说着,她看向远处纵马驰骋的白卿音,满怀感激。
没什么,今日本就是休假,能再练习一次马术也是极好的。
程凡牵着缰绳,一直向前走,甚至忘记了自己今日的目的是要教程家小姐学马术。
夏日,刺目的阳光照耀在大地上,便是不动也让马场上的人感觉到炎热。
程诗雨看着迟迟不愿意把缰绳递交给自己的程凡,低声问道:程将军,你可以把缰绳交给我吗?这个傻子,她不开口他便打算牵着缰绳带着她轧平这片草地,不与她说一句话吗?远处,白卿音下了马取过燕夫人手中的水袋饮了一口水,看向两人一马?两个榆木脑袋,都跟他们说了要把握机会,好歹倒是说句话呀?眼瞅着程凡把缰绳交到程诗雨手中,白卿音弯腰假装整理裙角,悄无声息握住一颗石子,借着充盈的内力掷射出石子。
石子击中马儿屁股,疼痛难忍的骏马扬起马蹄便跑。
程诗雨立刻握紧缰绳想要勒住马儿,可马儿受了惊吓根本不受控制。
程凡瞧见自己黑马发了疯,又见程诗雨手忙脚乱被马颠的摇摇欲坠,立刻飞身上前追上黑马,跃上马背,手环着程诗雨的腰肢:不要动,抓紧我。
程凡夹紧马腹,勒紧缰绳,生生将狂奔中烈马降服。
马蹄落地,程凡立刻看向怀中程诗雨:程姑娘,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