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延回眸,轻蔑道:发誓若是有用,那还要法律作甚?盛京墨:........他不知义父竟如此巧言善辩,能说会道。
呦,不说话了。
白鹤延看了一眼蠢蠢欲动却迟迟开不了口的盛京墨,冷蔑一笑:我家音音为你端茶递水一夜,现在还没有醒。
便罚你去伺候,端茶递水,不得有半句怨言,直到程凡大婚。
义父,我.......盛京墨佯装拒绝,心底早已乐开了花。
白鹤延瞧了一眼盛京墨,警告道:你小子莫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是。
孩儿告退。
盛京墨立刻回道,转身便往拈花小苑走去。
大军在城中尚未搜索到密道,再急也没有用,还是要等到程凡大婚时搜索京城官员的府邸。
白鹤延看着盛京墨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声道:我不在京城,这两个人都忙些什么,一个比一个瘦弱,也不知道好好歇着。
只盼这两日,两个孩子能够好好的歇一歇!想着,白鹤延命管家备了马车,去了程志焕府上。
盛京墨踏进府苑,白卿音已经起身,他连忙上前问道:怎的不多睡一会?还有许多没有做,休息不得。
白卿音翻开账本,取来一旁的算盘,认真核算。
不一会,吴同洲便敲开了拈花小苑大门。
盛京墨将几人带到拈花小苑别院,心底已经料到这几人此行的目的,便主动开口道:几位大人有何话要说?可知一旦说出将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盛京墨将话撂的如此爽快,是试探亦是警告。
几人缓缓起身,回道:自然知道。
不悔?盛京墨回身看着几人。
不悔。
几人回着,异口同声。
闻言盛京墨看向白卿音的屋子,瞧着小姑娘垂首执笔拨弄算盘的小姑娘,抿唇一笑,眉眼的柔光比窗外温和的秋阳还要夺目,璀璨。
几人看着眼前盛京墨,不绝有些晃眼:这还是边关的铁人屠吗?或许这么多年,他们从不曾知晓边关的盛京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边关的传言也不能尽信啊!眼下还有一个三皇子在京城,唯有彻底扳倒他,才能将音音的绊脚石彻底清除。
话已挑明,盛京墨也不再遮掩。
吴同洲立刻问道:三皇子不是已经被囚禁了吗?国公爷认为三皇子还有翻盘的机会?盛京墨轻撩官袍坐在五人面前,轻声道:漕运一案幕后真凶并非大皇子,而是三皇子,他能在危机之中将自己从案场风波摘的干干净净,足以证明他心机深沉。
国公爷为何如此确定漕运案背后的人是三皇子?骆明轻声问道。
因为我曾与郡主亲眼看见三皇子从季藤手中拿走账本。
盛京墨看着几人,掷地有声的回道。
那依国公爷高见,接下来三皇子会有何动作?吴同洲问道。
大皇子被贬为庶人,驱逐出京,三皇子若真的觊觎皇位,绝不会没有动作。
接下来会是一场风暴,而他们正处在风暴的中心。
盛京墨轻倚在桌案上,低语道:三皇子心机深沉,最会蛊惑人心,他一定会利用的我的身世制造舆论,借天下的嘴拆散我与郡主的婚事。
文人的嘴,杀人的刀。
谣言能将一个人活活逼死。
这也是他从不让母亲暴露与人前的原因。
他母亲虽已接近四十,却不曾涉世。
否则也不会被那个人三言两语骗回家做妻子。
这,他不是被囚禁了吗?李文正开口道。
一个被重重关押的人,还能做什么?几位大人还真是一腔热血,心思单纯。
盛京墨看着几人,眸底浮上一丝无奈。
几人一脸懵,李文正开口问道::国公爷为何这般看我们,我们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吗?没什么!盛京墨挥手。
他有时恨极了这几个人的单纯的直肠子,有时又感谢这几人一腔热忱,一心为国,一心为民,敢于冲破礼教,追随女子。
谈正事。
品行非一朝一夕能改,只能忽视。
将军,您的母亲是许国圣女,可如今许国只剩下一些孤寡老臣在苦苦支撑,三皇子能用令堂说什么事?吴同洲还是不解。
盛京墨的母亲已经离开了许国多年,一直足不出户,还能拿她说什么事。
哦!骆明恍然,开口道:许国皇室灭绝,许国圣女便是许国最尊贵的人,若是此时放出谣言说许国圣女有意回到许国接受帝位。
若是传出这样的谣言,莫说是国公爷,便是说郡主怕是也会受到牵连。
盛京墨开口点破,众人便是在再纯也能猜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可如何是好呀?几人一时间愁眉不展。
盛京墨却不以为然,看着几人,低语道:你们还是太单纯。
一个谣言就这么愁眉不展。
三皇子绝非浅薄之人。
如今母亲有父亲陪着,自是不会被流言蜚语伤到。
他和音音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风浪,一个谣言自是奈何不得他们。
可三皇子绝不会只传一个谣言,他定有后招。
国公爷的意思是说,三皇子想要接着舆论引开我们的注意力,实际另有筹谋。
骆明了脑海中灵光一闪,开口道。
盛京墨抬眸,欣慰一笑。
骆明却抽了抽眼角:国公爷这个吾家有子初长成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盛京墨对骆明的小眼神视而不见,开口道:几位大人接下来要密切关注朝中动向,以便于应对。
风雨再大,自有雨伞屋舍抵挡,动不了东沅根基。
几人正要深谈,白卿音已放下手中账本,向他们走来。
几人瞧见白卿音正向这边走来,立刻开口:盛将军,不能再说了,郡主向这边走来了。
他们都知道郡主还没有夺嫡的想法,他们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抖露自己的想法,有些事自是要避着郡主。
盛京墨立刻收了声音,道:待郡主过来,你们便说是来询问陛下身体的。
白卿音尚未敲开房门,盛京墨便打开房门,彼时隋大壮走了过来,禀道:将军,我大哥领了一队出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