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白鹤延并没有给他们开口反驳的机会,目光阴阴的看着意图拐走自己女儿的盛京墨,低语道:呦,你也在这儿呢?还真是妇唱夫随啊!白卿音瞧着自己父亲浑身上下都冒着一股子酸味,刚要开口,盛京墨便抢先开口道:多谢岳父大人成全。
以后我会好好照顾音音,护她一生安然无恙。
你倒是会借机拿乔。
白鹤延冷哼。
这话说得让他如何反驳啊。
嘉宁帝瞧着白鹤延拈酸吃醋的模样,甚是开心,却还是宽慰道:你也看开些,音音已及笄,也与盛京墨订了婚,他们多些时间相处也是好的。
说到底京墨是你与我一起养大的,他家的院子就在拈花小苑隔壁,距离你也不远,他们成婚与入赘也没有什么区别,你又何必如此计较?嘉宁帝看着抛弃了程凡夫妻来陪自己的三人,心底温暖如春,心底郁结也缓缓散去,开口道:只要他们小夫妻两和和美美,朕也就别无所求,都是自己的养大的孩子,吃什么醋啊!理是这么个理,可心里那股气出不来。
白鹤延皱眉。
他依旧在气恼两个孩子互生情愫还瞒着他,还敢在及笄宴上直接定下婚事。
定是盛京墨诱骗自己女儿。
他爹当初就是花言巧语才将许国圣女诱骗回家做了妻子。
盛京墨瞧着白鹤延瞧自己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不是嘴巴的模样,为避免义父胡思乱想,立刻开口解释道:义父,孩儿并未想过要欺瞒你,只是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时机告知于义父知晓。
孩儿从未想过要欺瞒岳父任何事。
与音音在一起时也从未有过逾越之举。
盛京墨连连解释。
白卿音乖乖的坐在一旁与嘉宁帝喝着茶,看着戏,就想看看这两个小肚鸡肠的男人能闹出什么事来。
盛京墨和白鹤延觉得马车内特别安静,转首望去,见两人气定神闲的看戏,愤愤不平的开口道:你就没想过要劝劝我们?白卿音轻轻一笑,道:我觉得两个大男人吵架也挺有意思的。
他知道两人这般斗嘴只是想要吸引嘉宁帝的注意力,她便没有添油加醋,添柴烧火就已经很好了。
你呀。
白鹤延和盛京墨异口同声的叹气。
白卿音朝着两人小小的吐了吐舌头。
嘉宁帝看着白卿音娇憨的模样,笑得越发开朗:你们呀,有你们是朕的福气。
白卿音笑着,依偎在嘉宁帝怀里:能遇到舅舅是音音的福气。
嘉宁帝轻抚着女孩的头发,宽慰道:音音,朕正在帮你准备嫁妆,你的嫁衣和凤冠就不准备了,免得你到时为难不知该穿谁准备的嫁衣。
谢谢舅舅。
嘉宁帝回宫之后,白鹤延带着盛京墨一道回府,小声道:你们两个人公然踏上陛下马车,这样的大不敬的举动,下次万不能再有了。
我知道你们是怕陛下难过,但是绝不能有下一次。
白鹤延警告一句,便带着他们两人向西梁王府走去。
盛京墨悄悄地牵着白卿音的手,跟在白鹤延身后。
月上中天,两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长,白鹤延只要向右看一眼,便能瞧见他们两人牵着手。
白卿音想要挣脱怕被父亲瞧见,惹父亲生气。
盛京墨见她想要挣脱,轻轻将她带到自己身边与自己并肩而行,稍稍移了移步子躲开白鹤延的视线:无妨,义父瞧不见的。
真的吗?小姑娘还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
万事有我在。
语落,握着的手又攥紧了几分。
白鹤延走在前方,将两人的一言一行尽收眼底,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这两个孩子是在挑战他的极限,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偷牵手。
只是在炫耀他们感情的深厚吗?想着白鹤延气不过,猛然回首,两人立刻松手,佯装方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爹,怎么了?盛京墨亦是同样:义父,怎么了?白鹤延微勾唇瓣,而后向前迈步捉住白卿音的手臂,道:走,与为父同行。
盛京墨跟在身后,眸底浮上一丝微笑:人常说,年纪越大越是幼稚!古人诚不欺人!..........程府程诗雨看着踏进屋子的程凡,开口道:方才我好像没有瞧见郡主与国公爷,他们去了何处?程凡开口道:他们与陛下一起走了。
今日婚宴这般热闹,他们应当是怕陛下触景生情,遂意特意去陪伴陛下了。
程诗雨取下自己的凤冠。
还是夫人心思玲珑。
程凡顿悟,而后拱手行了一礼,言辞恳切道:为夫愚钝,以后朝堂众多事宜还请夫人多加提点,为夫一定听命行事。
程诗雨笑着问道:你当真愿意什么都听我的?程凡抬头,回道:夫人聪慧机智,果敢英勇,为夫不听夫人,听谁的。
程诗雨刚要开口说句孺子可教,身体突然腾空,她回过神时,人已经在程凡怀中,小声道:为夫与夫人保证家中事务一切都听从夫人的,可在床上,夫人得听为夫的。
程诗雨轻咬着唇瓣才稳住自己的心神,她抬眸看向程凡,眸底蕴着温润的水汽,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恍惚间连话都不会说了。
程凡将她拥在怀中,附在她耳边,颤声低语:别怕,我不会伤了你。
程诗雨垂眸看着眼前俊俏的郎君,心脏剧烈跳动,他不仅可以感受到程凡跳动的心脏,也可以清晰看见他脖颈间血管突突直跳,她下意识捉住他的衣襟。
程凡轻勾着她的衣带,咬住她的耳朵:别怕,若是疼你便叫出来,或是咬我都可以,我会立刻停下......程诗雨知道程凡是个直性子,是个木头疙瘩,说不出什么情话,可今日她听见程凡说出这样的话,便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更没有嫁错人,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她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瓣:程凡我喜欢你。
很早很早便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