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你放过我吧!当初我的计划是完整的,只是我没有计划好路线,回来的时候掉进了农户的陷阱,没有爬上来。
历楠翼颤着双手,低语哀求。
我不管你是何原因,也不管你谋划的有多精细。
白鹤延拔出手中弯刀匕首,而后又避开要害,重重的插进去:你都不应该算计老夫的女儿。
老夫与长公主成亲多年,膝下只有一个音音一个女儿,她是我的命,没有人可以伤害她,便是圣上也没有资格。
白鹤延掐着历楠翼的脖颈,面目倏然变得狰狞起来:她的母亲为了东沅皇室丢了性命,我驻守边关常年见不到音音一面,她虽得万千宠爱,可父母不能常伴身边,她失去了自己的童年。
她得到了所有,可她根本不在乎,她只想要我能陪在她身边。
你算计他,你敢算计他,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算计她。
白鹤延拔出匕首,历楠翼痛的无法站立,倒在地上。
白鹤延退到一旁,拿起地上的纱布和药瓶回到历楠翼身边,解开他的衣裳,将药粉撒在他的伤口上,而后认真的包扎: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记得京墨曾经处置过一个贪污粮饷的将军,他最爱是驴肉。
他家中养着十几头驴,会选择在最肥美地方片下一块,力道要不大不小刚好,等着它长出新肉,而后再沿着上次片下的地方片下那块新长出来的肉。
以前我觉得这个方法甚是残忍,如今瞧来用在你身上,极为合适。
历楠翼疼的蜷缩成一团,听着白鹤延平静的叙述,顿时毛骨悚然。
西梁王素来以仁厚著称,天下人知道你如此残忍吗?他挣扎,希望可以劝说白鹤延不要折磨自己。
白鹤延将纱布卷好,放回到自己的包袱中:别妄想了。
我不会放你出去的。
以后的日子我会让你过的生动不已。
语落,白鹤延转身离去。
白鹤延,怨不得盛京墨会被世人称之为铁人屠,有你这样残忍弑杀,卑鄙无耻的养父,怎能教养出一个品性纯良之人?历楠翼痛苦大吼,声嘶力竭的命令道: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
白鹤延停下脚步,回眸看着历楠翼,轻勾唇角,眸底浮上一丝淡淡的笑意:我方才想到一个好主意。
你应该知道陛下将你的两个儿子交给我家音音抚养,我会好好养着你,好好养着你身上的肉,只要你的儿子敢有异心,我便会将你的肉送给你的儿子,让他们好好尝一尝生父的肉是何等滋味。
语落,白鹤延轻轻一笑,转身离去。
他知道京墨最会用这一招吓唬他人,如今想来这一招对付历楠翼别样合适。
行至崔公公身边,白鹤延停下脚步,警告:好好照顾他,别让他死了。
等他的两个孩子长大了,成人了。
历楠翼也要亲眼看着才行。
老奴一定会好好照顾大皇子,让他等着自己的两个孩子长大成人。
崔公公连忙回应。
白鹤延踏出冰窖时,正碰上盛京墨,他毫不避讳的叮嘱道:京墨,我刚去看过大皇子,也送了他一份见面礼,你就不用去看他了。
我刚叮嘱过崔公公,让他好好照顾大皇子。
盛京墨见白鹤延如此坦诚,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习惯性的跟在白鹤延身后。
路上,白鹤延轻声问道:密道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盛京墨轻声回道:本来是查到一处不过被他给封上了,但是以他的为人定会为他自己留下后路,我一直在查,也带动了一些农户在查。
白鹤延沉了一口气,提醒道:这件事,我考虑过,既然在城中找不到密道,为何不反其道而行,想一想他最终要去的地方是何处,从有可能是终点的地方开始搜索。
义父提醒的是。
盛京墨豁然开朗,眼前一亮。
白鹤延看了一眼自己的义子,接着道:不过街头巷尾,路边小道,你还是要继续搜索,一一记录下来,也许将来会有用得上时候。
他转身拍了拍盛京墨的肩膀,道:记住不论做任何事,都要多做准备,有备无患!孩儿受教。
以后做事会谨慎一些。
盛京墨拱手行礼,听聆受训。
白鹤延看着杨子,轻声道:我们虽不能事事把握先机,可也要做好准备以策万全。
是。
盛京墨领命。
对了,音音进宫了,你去将她接回来。
白鹤延拎着包袱,转身离去。
是。
盛京墨看着白鹤延手中的包袱,眸底浮上一丝幸灾乐祸。
这世间能将义父惹得动用私刑,也是历楠翼的福气。
盛京墨回眸看了一眼冰窖,转身便命人安排马车往皇城方向赶去。
.........你是说他们正在明目张胆的搜索,未给百官答案。
接下来甚至要继续搜索农舍?历楠尘背负双手,抬眸看着天空,询问着身后的尹丽雯。
尹丽雯回道:回禀殿下,确实如此。
他们胆子真大啊!竟敢将如此幸秘之事在毫无证据证明的情况下告知于父皇知晓。
历楠尘冷笑,眸底越发冷峻。
尹丽雯愤然,为历楠尘抱不平:皇上如今怎能如此信任外人,却不相信自己的皇子。
这个世道到底是怎么了?亲生父子的情谊却敌不过外人了。
历楠尘沉吟,轻声道:是啊,我也想要知道到底为何父皇会这般看重盛京墨与白卿音。
尹丽雯从未听见历楠尘唤郡主原名,眸底浮上一丝疑惑,小声问道:殿下您以往都是唤郡主闺名,为何今日会唤她全名?殿下对郡主不是一心爱慕吗?历楠尘沉了一口气,缓缓倚在柱梁,轻声道:我对音音,有羡慕、有嫉妒、有牵念。
她一个女子就因为自己有一个好母亲,刚出生便可以得到父皇肆无忌惮的宠爱,甚至将兵权作为她的陪嫁。